太古历前2年,春,君戈西草原。
这天风和日丽,罗承英在草原跑马休息时,遇见了一位容貌秀美的灵族女子。那女子体态婀娜,在悠悠绿草间偏偏起舞,仿似舞蝶又似精灵;一笑倾城生怜,再笑倾国百媚。年轻的英王被她的倾世舞姿迷醉,不自觉抽剑与之共舞,一舞终了,意犹未尽。
当女子被接进王都时,王公贵族、都城民众无不惊艳赞叹这倾世之姿的女子。有诗赞曰:“北国佳人,清影卓卓。君不见,袅袅。卿不见,娜娜。怎一个,袅袅娜娜。——《赞苏卿元》”同年夏,进宫不久的灵族女子苏卿元被册封为苏王妃,正妃嫡系。
太古历元年,冬。永康国王宫。
时年26岁的英王紧张的在苏王妃的寝宫门外踱步,此时寒冬之际,英王急得却是满头大汗!无它,今天是苏王妃的临盆日子。虽然英王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但他仍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
“哇~”“哇~”两道应儿的哭啼声,终于止住了英王焦躁不安的心。而宫女的喜报也随之传了出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位英俊的王子和貌美的公主!”
英王听后大惊失色,以卿元的较弱身子怎么能承受得了生育两子?英王急忙跑进内厅,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王妃,连忙上前握住她娇嫩的柔荑愧疚道:
“辛苦你了,卿元!“
“不辛苦,有你在身边陪伴就是美好的。承英,你快给孩子取名字吧。”王妃虚弱道。
“男孩叫元君,女孩叫卿君,我希望孩子如你一般美丽善良!只是没想到卿元竟帮我生了两个孩子。”英王心疼道:“从今天起,罗元君定为世子。将来为我永康上国国主!”
永康上国位于安特罗斯帝国北部,坐拥整个罗州,西邻无尽海,北靠是太古尔与天常山,东面是道州遥东国,南面接壤封、川二州,是帝国内面积最大的公国。罗州境内有太古尔河的滋养水草丰美,幅员辽阔;常年与蛮族的作战使得罗州民风剽悍,能征善战。
永康国的开国君主永康王,其一生与蛮族征战无数,披靡于帝国北部,拒蛮族于太古尔与天常山的北面苦寒之地。被帝国公民冠以“安特罗斯壁垒”,蛮族之人则称他是“恶劳斯”意为“恶魔的儿子”。他病逝之后更被帝国追封为“天胜定北永康罗王”,罗州人多称他为“天胜大将军。”
太古历2年初春,君戈西要塞主帅大营,出征蛮族的英王收到了一封来自王宫的信笺,是苏王妃寄来的书信。看完书信,英王潸然泪下,悲痛欲绝。
“挚爱,承英:
卿元本是灵族弃女,蒙君不弃,伺君左右;四载春秋,与君相伴,虽短暂,却足以让卿元此生怀恋。然灵族遭逢巨变,我虽是弃女又怎忍心弃族人于不顾?君之情意,恐此生难偿。留子元君头角峥嵘,余女卿君天资聪颖;望君念四载情分深爱甚待,卿元念盼。
天意如此怎可奈何!天意生人何故愚人?此乐何乐!?天之涯,海之角。望君勿念。盼君安好!——妻,罗氏卿元。”
“天之涯,海之角,望君无念。盼君安好!“英王反复念叨着。“好一句‘天意生人何故弄人?此乐何乐。’”
苏王妃的离去让英王伤痛不已,整日与相思为伴,借酒浇愁,消沉低迷。
“常思痛,不思痛,情已根种。念成灾,恋在怀,爱怎掩埋。”这天英王拎着酒壶,口中含糊地在王宫的花园晃荡。
“陛下,哎呦,我的陛下呦。您怎么还在这儿啊?”一个身形肥胖的管事匆匆跑来,向英王焦急道。
“安禄?你来的正好,来。陪我喝酒。”英王晃到那胖子身边,搂着他的脖子醉醺醺地说道。
“陛下,属下有天大的事情要报告。”由于着急,安禄肥胖的脸挤得跟个包子一样。
“大惊小怪!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比喝酒还重要?”英王有些不高兴道。
“小王子病了!”安禄高声说道。
“小王子病了吩咐药师就是,你陪我喝酒!”英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找了,找了。可王宫的药师治不了,说是……说是……”安禄神情焦急,却是不敢再说下去了。
英王看着安禄,咽了口酒哼道:“说是什么?说。”
“说是有性命之忧!”安禄说完,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啪”
酒杯落地,英王酒醒了一半。“小王子在哪?”
……
看着昏睡在床的幼子,英王心头绞痛。“卿元啊卿元,我竟然将我们的孩子照顾成这样,我对不起你的嘱托啊。”
忽然,小王子的寝宫中出现一个白发异人,此人一身白衣胜雪,行动间没有半点生息,出现的很是突兀,好像凭空变出来一般。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宫!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英王看着白发异人,冲寝宫外的侍卫喊道。可是半天没人应声,待英王欲要再出言喊人时,那异人突然开口。
“吾乃救你儿性命之人。”那白发异人声音悠然,让人如沐春风。“此子与吾有缘,吾欲救之了却一桩因果。”
“你到底是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听不懂。”英王说完大步上前就要出手,可是那白发异人冲他轻抚了下衣袖,英王便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了,情形很是诡异。
“名字只是行走世间的代号,不必过分纠结。但这普天之下,唯有吾能救你幼子性命。”那白发异人说完抱起昏睡的小王子,又道:“两个时辰之后,你与门外下属便可恢复行动。十年之后,天常山中你之幼子自可以安然离开。”
说完,那白发异人飘然而去,徒留一句“切记,不可擅自打扰吾二人清修。”久久的在寂静的寝宫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