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琴已经离开武汉三个月了,我、祝海和谌阳也进入了各自的工作状态。我给这家公司的销售老总做秘书感觉还不错,虽然收入很低,但是除了可以学些新鲜的东西之外还可以跟随老总出差。坐着飞机全国各地的跑可真的是给我这个土包子开了眼界。
这段时间,尽管多方打听,但是我始终不知道琴的消息,她就像失踪了一样。思念像条毒蛇一样发疯似的咬着我的心。我拼命的工作,晚上下了班也在办公室呆到晚上九点,我怕回到我租住的那个地方,除了四面墙壁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对琴的思念了。谌阳在走的时候把房子转租给了我,所以,每当我走进那个房子就会见到琴的影子。我想我是思念琴走火入魔了,我要死了。
也许琴现在正在他那衰男友怀里**呢,有几次我梦见琴和那家伙**了。琴的身材很好,那衰男很壮,力气很大,两个人像演**一样不断的变化姿势,琴的**声很大,属于那种爆发性的,但是又很骚。每当琴叫的最大声的时候,我就醒了,看看裤子,里面冰凉的一片。我知道我在**琴,但是主角总不是我。我很自责,一定是**看多了。
但是我的确很思念琴,那种思念简直与日俱增。
但是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就这样,在对琴的思念与**中我度过了2003年的下半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很兴奋,不是因为会拿到老总的多少红包,而是我想:过年了,琴应该会回来的。
刚过小年,老总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兴奋的接过了我工作以来的第一个新年红包,但是也得到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春节期间出差到分公司的销售一线走访慰问,和市场一线兄弟们一起过年。
在春运人流中我显得有点另类,看着那些携带大包小包满脸倦容急切回家的人们,想想自己过年了还在外面跑,感觉多少有点滑稽。
我终于在除夕之前赶到了杭州——我所要到达的那是市场。当地分公司的汪总很热情,邀请我一定要参加他们的年夜饭。虽然过年期间大家都还在外拼搏,但是饭桌上丝毫感觉不到一点伤感与忧郁,大家热情高涨,大杯的喝酒,大块的吃肉,好像真的因为新年的到来而庆祝。当晚我喝了很多酒、很多种类的酒,我不记得喝的是什么牌子的酒,反正颜色很丰富,白色的、红色的、黄色的、还有深褐色的。总之大家很高兴,每个人互相敬酒、互相祝福,祈祷着新年里销量会出现新的增长,每个员工收入也会成倍的增加。
酒过三旬,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有人提议去KTV唱歌,可怜的市场员工啊,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他们的寂寞与孤单。于是在汪总的带领下一行人驱车来到了杭州最大的娱乐场所——花样年华。
车子还在花样年华的地下停车场我就感觉到了这里的豪华,里面的车最差也是广州本田,我们的桑塔纳轿车在停车场显得黯淡无光。由于是除夕,车库的车并不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车位。
走过楼梯,穿过左弯右绕的厅廊,在品味花样年华精致的装修与沿途性感美女的微笑的同时,不知不觉我们来到花样年华的三楼大包间。包间里俨如一个装修精美的客厅,一排真皮沙发前摆着宽大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酒具、烟缸和骰盅之类的东西,沙发前的墙壁上两个很大的背投电视正在播放邓丽君的名曲《何日君再来》,可惜画面上没有邓丽君,都是些性感美女在海边沙滩上的撩人表演。心想,邓丽君活着的时候应该是没有MTV这玩意的,所以他的MTV应该是后人强加些画面弄的。
一行人还没有落座,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便进来了招呼我们,我心想:这不会就是夜总会的妈咪吧。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就是妈咪。看来大学的时候看的港台片子还是学了一点东西的。汪总大声吆喝着叫漂亮小姐们进来。
于是不出五分种,一群身穿晚礼服的打扮妖艳的性感女子排成一对在沙发前站立,在包房昏暗的灯光下,个个女子婷婷玉立、娇媚无比,胸部呼之欲出,她们不像以前看过的小说中写的小姐那样目光呆滞、神情麻木,个个风情万种,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故事。
我想起了琴,她也是一个眼睛里写满故事的女孩子。我又想起了那句话:她是个**的女人,她是个娼妇。不,她不是娼妇,娼妇都在我的面前排成了一字。但是,再看看眼前的这排女子,她们像娼妇吗?不,不像,个个都是性感中带点妩媚、妩媚中带点柔情。我不禁惊讶:上档次的夜总会里面的小姐就是不一样,难怪她们要的小费高,真的是物有所值。
“怎么都是些歪瓜烂枣,换一批。”汪总看起来很不高兴。
天啊,这也是歪瓜烂枣?一天之中能够看到这么多靓女,我还是头一次。
小姐们听到汪总这么评价她们反倒没有一个发作情绪,个个仍旧是风情万种的笑容,在妈咪的指挥下小姐们迅速的撤离了包房,在心里我暗自赞叹如今小姐的职业道德、职业素养是多么的好。
还是不到五分钟,又来了一排小姐,还是风情万种,****,汪总还是不满意。等到第三波小姐过来,我们都发现好像一批不如一批了。汪总显然很不高兴,甚至到了生气的程度,趁着酒性,大声的对妈咪说:“怎么搞的,漂亮的小姐去哪里了,都给我叫来,是不是以为我们没有钱啊?”说完,从包包里扔出厚厚的一沓百元钞票砸在玻璃茶几上响响的。妈咪很有歉意的说了些春节到了,漂亮小姐们赚了钱都回家过年了,请多多包涵之类的话。汪总也说了不是什么烂梨子破枣随便要的之类的话。我心想,不就是陪着唱个歌,难不成他真的还打算带小姐出去干什么?再一想,连小姐、民工过年都可以回家,我们这一帮人却还在外面耗着,真的是“做的比民工都累,挣的比小姐都少”。
最后,汪总决定不叫小姐了,点了一大堆酒水摆在了桌子上。我正纳闷,旁边的李经理凑过来说话了:“这是咱汪总的老套路了,你想想咱们来了十几个人,每个人给小姐消费就要三百块,加上酒水消费整下来至少也得六千多呢,反正这里音响效果好,自己唱得了。”汪总真的会计算,我又学了一招,今后什么平安夜之类的节日找不到唱歌的地方就到夜总会,专门挑小姐的毛病,最后一个也不要。正这样想着,顺便看了看茶几上的酒水价目,在一秒中内我放弃了这个不成熟的念头。
于是大家个人点个人的歌,喝着酒干嚎着,遇到男女对唱的歌,总会有几个老爷们自愿扮女的唱,那声音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外面虽然很冷,但是包房里空调开着,温度倒是很高。唱着唱着,大家都出了汗。脱掉了毛衣,喝进去的酒也多少随着汗水排了出来,反倒感觉舒服了很多。
刚过零点,就听到隔壁包房里传达很大的庆祝的声音,心想,杭州城区不准放鞭炮,过年冷冷清清,要是在我们老家,这个时候鞭炮声已经炸成一片了,想着想着就有点想家了。我们也跟着隔壁的声音举杯狂喝了一通,看看时间不早,初一大家还要去各个促销终端蹲点呢,于是决定散了。算算消费,花了近三千多块。心想,MD,没有叫小姐也花了这么多钱,夜总会啊还是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