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红色围巾不禁让我想起了远在深圳的箫琴,初六那天她到火车站接箫棋的时候就戴着一条火红色的围巾。想想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怎么和她联系了,就是隔三差五的彼此发了个短信问候一下。这一个月下来,淑芳和箫棋对我的感情火速升温,弄得我既觉得幸福又有点招架不住,在我的心中我还是最爱我的琴的,只是可惜……
周一早上,老总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是第二天到广州出差,让我准备一下。我听了这个消息,心中一阵兴奋,一天都乐滋滋的,广州到深圳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啊,也许到时候还可以到深圳去见见我的琴呢。我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琴,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我将我出差的事情分别告诉了箫棋和淑芳,两个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一阵沉默,然后说些一路平安之类的话。
周二中午,飞机抵达广州白云机场,这个时候的机场还是老机场,显得比较杂乱和破旧,很难和全国最繁忙的机场这个称号匹配,听说新白云机场正在花都修建,明年就可以投入运营,那个时候新机场的规模将是全国之最。当时广州的气温已经二十多度了,我们穿着毛衣走在人流中显得有点不协调和老土。
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就是开会听取汇报,然后就是繁忙的市场走访,拜访了一些经销商和市场员工、销售终端。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
周五的时候老总要我订票回武汉,我说明后天周末,我想留在广东会几个朋友周一保证回到武汉。老总表示同意,自己于当天下午单独坐飞机回到了武汉。
当天下午我就坐车到了深圳,在那边几个朋友的安排下我在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当晚在酒店大堂等朋友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从电梯出来一个女人,她身着长裙,散着头发、十分妩媚,那修长的身影和那淡淡的香水味道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振——是箫琴。
我正准备喊她,突然一个五十多岁男人从后面掏过她的腰搂着她一起上了宾馆门口的小车。我顿时木木的呆在了原地。
那男人是谁?箫琴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呢?看起来关系挺暧昧的,难道箫琴真的在深圳伴大款,一波波的疑问就像潮水一样撞击着我的大脑。听说深圳这边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在关外,男女比例竟然是一比七,也就是说八个人中只有一个男人,其余都是女的,所以很多香港人和内地的有钱人都在深圳养了二奶。难道箫琴已经沦落为二奶了?
我毫无心情的吃完了晚饭,几个朋友邀我上街寻找艳遇了。在深圳这边嫖妓是一种很下三烂的低劣行为,只有那些民工才会去干。一般来讲稍稍年轻力壮长得有点帅气的男人、或者是稍稍穿的有点品味有点钱的男人一般很快就会找到不要钱的女人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个别有钱的二奶或者富婆看中了,不但一晚上让你**蚀骨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可以收几千块的小费,这也是深圳会出现很多富婆俱乐部和鸭子窝的一个原因。深圳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开放**的人肉交易市场。
坐在酒吧的吧台跟前,我苦闷的喝着酒。说实话,酒吧是我最讨厌去的一个地方之一,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一定要拿这吃肉的钱去喝这兑了水的酒,手中杯子里的冰块起码也是酒本身的一倍以上。
我那几个朋友很老练的和一个个穿着性感妖艳的女人眉来眼去的说些什么东西。看着这些女人一个个狐狸精一样,说她们不是**我真的还不相信。但是她们中很多人的确不是**,随便拉个人问问也至少是个本科毕业的,她们有正当的职业,收入也不低,有的甚至有老公孩子,来这里也许只是为了放松一下自己,挥霍这稍纵即逝的青春,**着**裸性的欲望,享受着男人富有激情的撞击。
我对这些女人没有兴趣,没有爱情的性是苍白的,我不喜欢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只会做活塞运动的机器。期间,几个妖媚的女人主动来搭讪都被我哄走了。
“方舟,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深圳,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萦绕。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是箫琴——那个多年来在我的梦中出现无数次的女人,那个我时时为之牵挂眷念的女人。她还是我在大堂我看到的那身装扮,只是微微有了些醉意。
“不要再喝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我掏出房卡扔给箫琴,面无表情。
走的时候我跟那几个朋友打了一声招呼,他们一个个看到我身边这个娇媚的美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心想我这个初来深圳的新贩子竟然一来就搞定如此一个美女。我冷冷的一笑,心中骂道:一群*棍。
箫琴娴熟的开了房间的门,将我轻轻的放倒在床上。我看着箫琴,借着酒性猛的掏过箫琴的腰疯狂的亲吻她、抚摸她。箫琴很配合,丝毫没有反抗。我撕开箫琴的衣服像个禽兽一样将她扑倒。突然间,我的脑海中不知从哪里串出来那停在宿舍门口的车,箫琴那些男友,还有在宾馆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些酒吧里疯狂放荡的女人……
一阵恶心在我心中翻腾。我推开箫琴,任凭她那丰满高耸白皙的胸脯展现在我的眼前。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啦,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吗?”箫琴指的是上次江伟那鸭子留给我的伤。
我不禁的冷笑了一下。
“是的,我的伤没有好,不是那鸭子给我留下的,而是你刚刚给我留下的。”
“什么?你……。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箫琴似乎感觉到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说完就整理着衣服准备离开了。琴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
“你给我站住。”我的气势足以让一头猛兽钉在原地。箫琴呆呆的愣在我面前,眼睛里充满恐惧。
“我晚饭前在这家酒店的大堂见过你了,你从电梯里面出来的时候……”我放慢语气缓缓的说着。
“对不起,你喝多了,我有事要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箫琴显得有点惊慌。
“站——住,对我,你总要说点什么吧,难道你就想这样一直逃避下去?”我尽量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箫琴缓缓的在房间写字台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拧包里取了一支烟自己点上了。
“好吧,方舟,你想问什么就一件件的问吧,我保证如实回答。”箫琴显得异常的冷静。
“那男人是谁,就是和你一起在酒店门口上车的那个男人。”
“你想得到什么答案呢?情人、老板、还是嫖客?”箫琴直直的盯着我,说出了这句苍白恶心的话。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狠狠的说。
“他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情人,他每月给我钱,我也每月给他我的身体,如果你认为他是我的嫖客的话,我也不想反驳……”箫琴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事情一样。
“够了,你这个肮脏的**,从我房间里滚出去。”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方舟,你根本没有资格这样侮辱我,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只是一个自卑、可怜的窝囊废,在我的面前你不要装的那么清高与自负……”说完将房间的门摔的震天响走了。
我的心顿时感到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的穿透一样的疼,我无语,也无泪。有的只是悲愤,我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而悲,为箫琴当着我的面说出那么**裸的话而愤。箫琴那个我梦中的天使如今竟然沦落为一个人尽可夫、恶心肮脏的**,我真的是瞎了眼睛,我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窝囊废。
我一夜无眠,想了很多,也伤感了很多,我只想尽快的离开深圳这个肮脏**的城市。
我跟箫琴之间彻底的完了,发生的那么多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在酒店的商务中心买了回武汉的火车票,走到大堂的时候我看到箫琴在大堂的沙发上等我。
“要走了吗?”箫琴看着我手上的票很平静的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哼哼了两声。
“箫棋上次过生**不在身边,这是我补给她的礼物,你帮我带给她好吗?”箫琴递给我一个盒子,是一款MP3,2004年的时候MP3还属于一种奢侈品。
我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就要回房间收拾东西。
“方舟,你来了我也没有好好招待你还和你吵了一场,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箫琴说的很诚恳。
“算了,有机会再说吧。我还要退房赶火车呢。”我的那趟车是晚上七点的,时间显然很充裕。
“对不起,方舟。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不要再等我了,我不值得你这样。”一行泪水从箫琴的眼睛里滑落下来,不像是装的。
我的心微微一震,有点心痛的感觉。
“不管你选择怎样的人生,你都要保重好自己。你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的。再见!”我突然对箫琴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怜悯。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朝电梯门口走过去直接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