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
“叮铃.叮铃……叮铃”风吹的铃铛响个不停。
“宁泊”“宁泊”身穿青色道袍的清修师傅喊道。
“宁泊,你跑哪里去了,宁-泊”清修边走边喊。
“师太,宁姑娘在聚食斋”一位正在扫地的小尼姑看着她说道。
“又贪吃”清修听到小尼姑的话后,她嘴里嘟囔道。
“呃,师太您说什么”小尼姑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错愕的看着清修。
“你说什么?”清修严肃的反问,拉着脸看着小尼姑。
“没什么,没什么,师太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尼姑逃窜般离开,心想难道我真的听错了,但是不可能啊!难道难道真如传言那般‘师太对宁姑娘感情.……不同’‘不不不不怎么可能’小尼姑猛摇头。
清修佯装严肃的走开。
她走到聚食斋,看到那里的房门大开着,她还未进门就看到了那抹淡青色的身影。
她走近看到宁泊正在吃着精美的海鲜罗“宁泊你又躲在厨房偷吃!!不是为师不让你吃,你瞅瞅你自己!一天到晚除了吃还会什么!?”
“师傅,宁儿饿嘛”宁泊撒娇道。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肤如凝脂,乌发靓丽,貌美肤白的姑娘,她气质清淡如墨,好似这世俗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此刻,这姑娘正在不顾形象的大吃,塞了满口的食物,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掉落在俩侧的发丝捣乱四的挡着她的视线。
熟悉宁姑娘的人都知道,这姑娘看着清高,实则逗逼搞笑,就是一位端得了架装的了乖的主,只是这个主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这个硬的人就是她的师傅――清修大人。
清修听到她的回话,语气渐高的说“饿!!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吃饱过”
“师傅~来,恩,我们一起吃,这是我刚研究的新食,好好吃,恩”宁泊边吃边说。
“你等会再吃,我有事和你说”清修看着她的样子无奈道。
“师傅你说,我洗耳恭听”宁泊听到师傅要和她说事,立马从众多食物中抬起头。
她拿起手帕擦擦嘴擦擦手,坐正身子,听着师傅大人的教导。
清修看着她乖巧的样子,眼底深处藏着浓浓的悲伤,她忍住眼睛的酸涩将一个暗黄色的信封递给宁泊。
“明天会有人来接你,在那里好好表现,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轻信人,你的哑语现在也不错,千万记住别让人知道你会说话,在外面你就是哑巴”清修用沙哑又满含担心的语音说着。
“知道啦师傅,你都说很多次了,放心了啦,你看我这么多年都没让人、等会,出去!去哪??师傅,你不要我了吗?你要敢我走吗?”宁泊后知后觉的听到她师傅的话。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清修,清修不理会她,有些癫狂的抓住她的肩膀,暗沉低哑的说道。
“告诉我,你一定不会让人知道你会说话!告诉我!你就是哑巴!告诉我!告诉我!”
宁泊看着清修的样子,很惊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向淡定的师傅变得如此。
“师傅,师傅,你别激动,你抓的我好疼”宁泊闪躲着。
“告诉我”“告诉我”清修语气越来越急切,仿佛这件事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是是是,我是哑巴,我不会说话”宁泊看着师傅慌乱的样子,她赶紧说。
这时清修仿佛送了一口气,松软的坐在了椅子上。
宁泊在地上跪着向前,她抓住清修的长袍,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
“师傅,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宁儿走?宁儿不想走,呜……”
“没发生什么事,你在外面要记得听师伯的话,千万记住你是哑女,师傅给你的那封信里会说其他的事,记得要弄哑女证明,以后会用到”清修冷静下来,轻言嘱咐道。
“师傅,你不要我了吗?真的不要我了吗?”宁泊完全听不进去师傅的话,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师傅要将自己赶出去的讯息,泪水纵横一脸,嗓音都变了质。
“你大了,该做自己的事了”清修意味深长的说着,她的眼底有着深深的挣扎。
“明天清晨出发,东西我已经给你收拾好,这里面有些钱,应该够你一段时间的生活了”说着就递给了宁泊一张卡。
“师傅,我是哪里做错了吗?如果是因为我贪吃,我可以改,可以改的”宁泊抓着清修的衣袍,不甘心的说着。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非要让自己出去,她只想呆在私庵,哪里都不去,就一直留在师傅身边,看细水长流,青山绿水,可是现在……
清修狠下心的说道“如果你最后一事无成,从那以后你我再无牵连”随后转身走开,走到聚食斋门口,她瞬间用完了力气,倚在了门上。
‘宁儿,不要怪师傅心狠,只怪你是苗家人,注定与这纷争脱不了干系’清修在说苗家人的时候,她通红的眼低满满全是恨意。
宁泊对精美食物已经提不出任何兴趣了,愣愣的坐在桌子旁边,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立马拿起师傅给她的信封,扯开,郝然显在眼前的是→_→录取通知书←_←几个大字。
宁泊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泪就留出来了“师傅,宁儿不傻,宁儿都知道的,您将宁儿扶养长大,倘若没有您,宁儿恐怕现在只是一个流浪人”
“宁儿刚来到这不过才出生一个月,有一个老尼姑看上了我,要认我做干女儿,您知道她行风不正,冒死从她手里将我抢回来。”
“因为那一次,您躺床一个月,但您仍然不忘照顾宁儿,宁儿五岁时,因为宁儿不会说话得罪了方丈了,受了委屈不能说,您去理论,您明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可是您为了宁儿差点被那混账…被那混账玷污”
“宁儿看到了看到了您知道吗?七岁,您把宁儿嗓子治好,却要求宁儿只能在您面前说话”
“因为宁儿总是被欺负,您决定夺了方丈的位置,历经磨难,宁儿都知道的”
“有个和您一般大的男人来到这里,要把您接走,您说‘等到宁儿成事之时便是您出庵之时’那个男人走后,您偷偷的哭了”
“师傅,宁儿何德何能值得您为宁儿这样,宁儿知道宁儿身上有秘密,您为宁儿起名为宁泊不就是希望宁儿淡泊宁静吗?可是您现在为什么又要将宁儿送走,师傅……”
门外,清修的拳头越握越紧,她偏头看着宁泊,心中默想着“但愿你知道一切后,不怪师傅”她一甩衣袖,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