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重宝,如果没有能力保护,会成为灾难。
兰薇秋深表赞同:“没错,天神太过惊世骇俗,传闻天神的气息能温养神使领域,给修炼带来极大的好处,这必然会引来猫三狗四各种人等的干扰,对你的成长极为不利。”
对于父母亲的话,易洛觉得有理,自然是要听从,只是想到了夜清莲,不由心中一痛。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夜家的家主人品极差,实力不足之前不宜让他知道。
易仲恒满脸凝重地说:“这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听说吃了天神的血肉会让人受益无穷,曾经就有一位天神被生吞活剥了!”
兰薇秋没听过这么可怕的说法,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易朵坐在哥哥旁边,听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伸手用力攥着哥哥的手,像是唯恐他下一刻就会被人吃了。
看到大家脸现忧色,易仲恒觉得有点危言耸听了,连忙补充:“不过,这只是坊间传说,没人知道真假,而且,人们都对天神怀着敬畏的心理,轻易不敢觊觎天神。”
兰薇秋想到爱儿的天神之才被埋没多年,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还差点就失去了天神领域,心中不禁冒起一把火:“为何当初学院没有测试出洛儿的天神领域?甚至连神使领域也没有,这究竟是操作失误?亦或是有人故意为之?”
易仲恒面沉似水地道:“这事一定要追究!”
易洛胸有成竹:“父亲和母亲不必操心,这事就交给我吧,我能窥探他人的思想,窃取他人的记忆,等我修炼出了这两种神通,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易朵不由拍掌欢呼,清澈的大眼里闪着亮光,像个好奇宝宝兴奋地问:“哥,天神都有些什么神通妙技呀?”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易洛首先要让家人“知己”,才能让家人善用他的能力。所以,易洛向家人详述了天神领域,易仲恒和兰薇秋越听越欣慰,易朵越听越崇拜,三人时而惊奇,时而欣喜,脸上的表情变化相当有趣。
满足了家人对天神的好奇心,易洛开始修炼了。
修炼不用特定的姿势和环境,只要能保证静心冥想就行了,所以,他舒服地躺在床上,一边修炼,一边养伤。
在家修炼、休养了五天,易洛体内的伤情已基本痊愈,中午和妹妹比试了一番,力量和速度均有所不及。
易朵是个天才少女,有四段高级的神使修为,估计易洛只比四段初级略逊一筹,但已可以打败多数同龄人了。
这时,从地家传来了吵闹声和地妠的哭喊声,易洛连忙和妹妹抄起刀剑往地家冲去。
在地家院子门口,易洛看到印耀锋正准备跨进院子里,觉得可疑,抢步过去,一把推开他喝道:“死开去!”
印耀锋气得要命,但他只有四段中级的神使修为,不是易朵的对手,不敢发作,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兄妹俩跑进去。
院子里,两个青年男子正在施虐,地妠娇小的身子被踢得满地打滚,她的父亲地重躺在地上抱着头挨打,正在哀求两人放过他的女儿。
敦厚老实的地重是个普通人,地妠只有二段中级的修为,而两个青年男子都有三段的修为,对上他们,地重父女只有挨揍的份。
“住手!”易洛目眦尽裂,暴喝一声,和妹妹冲过去,一人一脚把两个青年男子踢倒,扶起地重和地妠,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伤势,幸好伤得不重。
易洛怒火中烧,大声质问:“你们凭什么打人?”
两个青年狼狈地爬起来,知道不是易朵的对手,不敢造次。
面容消瘦的青年怒吼道:“这个老家伙碰碎了我的古董花瓶,他的家抵不了这个价,又不肯卖女儿,花瓶不是我们的,他赔不起,我们就要替他出钱,老子能不着急打人吗?”
易洛瞥一眼地上作为证据的陶瓷碎片,压着怒气道:“不防说说价格,或许我赔得起。”
另一个五短身材的青年则怒喝:“滚开,不关你们的事!”
易洛眼中射出寒光,沉声道:“我愿意帮他们赔,你们不想得到赔款吗?除非,你们另有企图。”
地妠一双眸子泪涟涟,气愤地控诉:“洛哥哥,刚才我和父亲在路上走得好好的,是他们故意撞上来的,根本不关我们事!”
五短青年气冲冲地向地妠扑去,被易洛拦住,冲撞了几下,发现突破不过去,惊愕之余无暇细想,跳着脚冲地妠大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娘们,赔不起五百枚金币,就把你给卖了!”
易朵对小地妠喜爱得紧,搂着吓得发抖的她安慰:“地妠,有我们在,别怕!”
易洛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向院子外的印耀锋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绽放出一个冷笑,把他气得差点发飙。
学院里藏书阁的书都差不多被易洛翻遍了,古董方面的书也看了不少,他从地上那堆碎片看得出,这是仿制品。
他在碎片里找出瓶底,举到五短青年面前诘问:“明码标价是五个铜币,请问,五百金币的价格从何而来?”
“什么?”两个青年瞪大双眼怪叫,一下子傻眼了,他们根本没想到,瓶底居然标了价格。
印耀锋差点气晕过去,心里已砍了两个青年几百刀了,恨不得亲自上阵,但他的初衷是救下地重父女,修复一点地家对他的仇恨,然后再陆续出招,并不宜亲自出马。
两个青年平时蛮横惯了,哪会被难倒,消瘦青年强词夺理地怒道:“你懂个屁,这是古代的铜币。”
五短青年自恃身后有印家撑腰,并不怕易家,指着易洛的鼻尖破口大骂:“臭小子,胆敢故意捣乱,识相的滚远一点,不然有你好看!”
气焰冲天的消瘦青年想把易洛推到一边去,反被易洛推得差点跌倒,五短青年嚣张的手指也被易洛攥住,“啪”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手指大快人心地断掉了。
五短青年捂着断指惨叫连天,消瘦青年怒而拔剑,易洛的钢刀更怒,看不出他是怎么拔刀的,那把刀已砍在消瘦青年的脖子上。
消瘦青年的脖子喷出鲜血,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吓得魂飞魄散,软倒在地,捂着脖子惊恐地嚎叫:“杀人了!救命啊!”
印耀锋目瞪口呆,这小子怎么速度那么快,一定是眼花,他心里忿忿地想着,擦擦眼睛,用力瞪着易洛,生怕又出现“眼花”现象。
易洛挥刀拍在五短青年的脸上,把他拍翻在地上,脸也差点拍烂了,接着奋起两脚,把两人踢得像两根木头在地上滚动,然后高声恐吓:“别鬼叫了,死不去的,再叫就让你们上天!”
消瘦青年停止了叫嚎,五短青年也吓得噤若寒蝉,易洛示威地望向印耀锋,把他气得快要爆炸了。
“你们知不知道,根据琬月律法,欺骗一百枚金币以上是死罪啊?”易洛手指当当有声地弹着钢刀喝问,“老实告诉大家,花瓶多少钱一个?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