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全身撕裂般的的疼痛袭击全身,就像一辆车在身上来回碾压。恍惚中我被吸血鬼追着,我惊恐得想逃跑,可全身僵硬怎么也动不了,也张不开嘴。他抓住我,压在我身上,张开血盆大口要啃咬我的脖子,我拼命的挣扎,猛地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我永生都不能忘记的魔鬼,此刻压着我,狠狠的冲撞我的身体,我拼劲全力的挥手去抽他。
双手却是被我的围巾捆在床头。双腿被他的手紧箍着。我想喊救命,我想怒骂那个魔鬼,可是嗓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嚎叫。下体一片粘稠。
我绝望的透过屋顶看着上苍,为什么?老天,你怎么忍心啊?我才16岁啊,可你听不懂。因为那个16岁的女孩躺在那对着你流着泪水狂嚎着,不是说。
我瞪着眼睛,裂开了眼角,我要记住这张脸,我要杀了他。他看着我的眼睛,加重了力道。我的下面已经撕裂到麻木,全身痉挛,颤抖起来,终于他紧皱着脸叫出了声,趴倒在我的身上喘息着。
“老三,该我了。”还有人,我循声看过去,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靠着电视柜边。旁边静静的躺着那个彩带包装的盒子。身上的那个男人离开了我的身体,穿上衣服,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吐了口气笑着说“还是处干得过瘾,下次有机会老子让你先上。”
“开门红,你要走运了,别忘记哥们我就好。”说完站着的那个男人边脱衣服边走过来压上了我的身体。
生不如死的痛感和屈辱已经麻木了,我安静了,像死了一样,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彩带包装的盒子。
随着一声低吼,他离开我的身体,站起身来,解开捆绑我手上的围巾。我哆嗦的坐了起来,下床时摔到了地上。往电视柜爬去,那个坐着的男人站起来走过去边拆盒子边说“TM是什么东西?”拆开以后,看了我一眼说“老子还以为是什么稀罕宝贝呢。呸。”说着把那个东西往我这边丢了过来,我强撑着爬过去把它抱在了怀里。
那个壮实的男人穿好了裤子,走到我面前说“记住,别报案,不然绕不了你全家。“那个老三走了过来,手指直点着我的头说”你给老子记好了,要报警,我杀了你全家。”
“走吧,老三,去喝一杯。”
“哈哈,走,又舒服又拿钱,庆贺庆贺。”声音飘远,随着关门声,世界一片死寂。
摸着手里,绿色,小巧可爱的闹钟。眼泪滴在这个绿色小猪上,以后再也不怕上学迟到了。
我站了起来,走路小腹传来撕心肺的痛,战战兢兢的来到床边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看着床单上刺眼的血红,像一朵朵枯萎颓败的玫瑰,昭示着我已经不是那个纯洁的丫头了,抚摸着那潮湿的屈辱,想抑制住汹涌的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落在血红上,把手放在嘴边,舔着那咸涩带有血腥的手指,我要记住这个味道。
走出了门,一片昏暗,透着幽暗的光扶着墙啷当的走下楼梯。吧台没人,推开玻璃大门,走了出去,不远处一个透着惨白灯光的牌子。有缘旅馆。
这是什么地方?郊区?街边偶尔有几辆出租车飞快而过,把手伸进棉衣里侧口袋里,二十三快钱还在那。我把头发理了理,走到了马路中间,不时有车呼啸而过,夹杂着怒骂声飘在空中。
全身冰凉,两只手心里的绿色小猪传来些微的温度。
终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面前,一个中年男人歪着脑袋探出头喊道“姑娘,你坐车?”我点了点头。
“那快上车啊,冻死人了。”我走过去上了车。
“姑娘,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我清了清喉咙说“城北十七中的金华小区”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知道了。”他把空调往我这边调了一下,把表打开。
“叔叔,去那边要多少钱?”
“打表就知道了?”看着他疑惑的神情。我拿出了仅有的钱“我只有这么多了,能去吗?”他拿过钱复杂的看着我说“要不了那么多,放心,我不绕路。姑娘你是出什么事情了?”
看着他关切的神色,我由衷的说声“谢谢你。”就靠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好累,如果能一直这么睡过去该多好啊。
“姑娘,姑娘。”在我迷糊的快睡着时,听见了这个温暖的声音。
终于看到久违的小区门口。我一看表,十九。在下车前,我把全部钱给了他,往小区走去,后方传来“姑娘,给多了。”我没回头,往家走去。
外面太冷了,身体全部僵硬了,只有快点回到那个家,我才能感受到温暖。
进了门,听见传来的呼噜声,是那么亲切。走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反锁。
躺在床上,把被褥把自己全部包住,闷在被子里。
把绿色小猪抱在心口,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