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书房内,赵君天正在安然地喝着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栽在白梨手上。
“相爷,迎亲队已经到达西街了。”一名暗卫进入书房向赵君天禀报道。
赵君天听到暗卫这么说,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他还是小瞧了苏子羲,他重重地将茶杯放回桌案,那茶杯因为茶壶盖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好,通知相府所有家眷出门迎候,虽然老夫这个女儿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仁,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顾念骨肉亲情,连她婚礼都不出席是吧。”
暗卫听到赵君天这么说,立刻会意,冷笑一声。“知道了相爷,属下知道怎么做。”
很快,远远就看见苏子羲的迎亲队浩浩荡荡地朝着丞相府走来,但是却没有敲敲打打,只有悦耳的笛萧声和丝竹之声。不过大红的轿子和大红的迎亲队伍,在暗夜里,倒像是鬼王迎亲,俗称冥婚。不过这一切到是没有影响苏子羲的心情,他这是引蛇出洞。
当迎亲队越来越近,围观的百姓也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而走在喜轿两旁的迎亲队,开始将红包撒向周围的百姓。那百姓倒是没有哄抢,捡红包的只是些小孩子。看着几乎到场的百姓都领到了红包,侍卫才停止撒红包。
苏子羲骑着马刚停在丞相府门口,赵君天就赶忙领着白梨上前迎候苏子羲。“丞相府上下恭迎摄政王殿下,恭贺摄政王殿下新婚大喜。”
苏子羲连忙下马,扶起了赵君天。“岳父大人,客气了。本王今日是来接新娘的,岳父是不是该把染离请出来了?”
赵君天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总不能说,赵染离不在丞相府吧。正当赵君天想着怎样应付赵君天的时候,只见喜娘牵着赵染离,从丞相府大门走了出来。
“相爷,刚小姐上妆耽搁了一下,还请相爷恕罪。”
赵君天如获大赦,连忙面带笑意。“不碍事不碍事,今天是染离和摄政王殿下的大喜日子,不要误了吉时就好。”
此时正盖着盖头的赵染离心中冷笑,这赵君天真会说风凉话,大半夜成亲,哪里来的吉时。“爹爹,不知道染离的嫁妆,您帮忙抬出来没有?”
赵君天猛然想起,那天他当着围观百姓说的话,急忙向白梨使了个眼色。白梨立刻上前准备握住赵染离的手,可喜娘牵着赵染离后退了几步,根本没让白梨碰到赵染离。
“染离,你还在生娘亲的气呀。不过不碍事,母女哪里来的隔夜仇,你的嫁妆,娘亲早就备好了,还不将嫁妆抬出来。”
白梨刚说完,众人就看见丞相府的家丁,将一箱箱的嫁妆抬了出来,可谁知抬到二十箱的时候,那抬箱子的家丁感觉腿一软,整个重心不稳,向前摔去。那个原先被家丁抬着的箱子也从丞相府门口的台阶上摔了下去。箱子里首饰被摔了出来,可有的首饰摔断了,有的竟然摔成了粉末。
看着这一切,赵君天百口莫辩,因为他看不出来,苏子羲是怎么动手的,还是原本就是白梨的主意。
苏子羲看着那倒在台阶上箱子,冷声开口,“没想到赵丞相,廉洁奉公到这种地步,真是两袖清风呀。要是那不出嫁妆早说呀,本王该多备点聘礼的。”
苏子羲身边的侍卫闻言,用剑鞘打开了摆在他们马车旁的箱子,一层白花花的银子映入众人的眼帘。众人开始觉得刚刚那箱首饰,显然是被人做了手脚。可谁知暗卫又用剑鞘拨开了那一层银子,底下竟然全是石头。
“染离,看来你爹爹,根本不想给你备嫁妆。”
赵君天直勾勾地盯着白梨,不过还没等他把事情推到白梨身上,苏子羲就将赵染离抱进轿子里,甩了甩衣袖快步上马,语气里带着讥讽对着赵君天说道:“既然丞相府这么不想出嫁妆,想必本王的王妃也不稀罕了。本王的王妃,本王还是养得起的,我们走!”
苏子羲骑上马,还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君天一眼。不过百姓们指指点点的,气的赵君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不过刚苏子羲的眼神,赵君天是看明白了,意思是你找人杀本王的王妃的,这只是本王的回礼而已。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后,苏子羲的迎亲队总算安全回到了羲王府,没有在出现什么波澜。
苏子羲从喜轿上将赵染离抱了出来,但并没有将她放下来,而是直接将她抱到了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