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轩见苏墨渊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心中便了然了。
这时候,苏子羲觉得不能让他们有一丝申辩的计划,便继续火上浇油。“启禀父皇,不止如此。丞相已然将染离逐出家门,而且二皇弟刚还说对染离情真意切。被丞相如此对待,竟然不出手相互,还想将人掳回去做妾。儿臣所说句句属实,城中的百姓均可作证。”
没想到苏子羲这样一说,苏墨渊就不服了,立即开口反唇相讥。“皇兄,你这话说得可有失偏颇。我还觉得皇兄你仗势欺人,要是让染离选,染离并不一定选你!”
赵君天知道苏悦轩并不关注两位皇子如何争论,而是在看他站在哪一边。所以他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吱声。
可是苏悦轩还是觉得不能让赵君天置身事外,赵君天越是这样,苏悦轩就越想拖他下水。
“丞相,你觉得朕该给哪位皇子赐婚呢?”
赵君天看了苏墨渊一眼,又看了苏子羲一眼,心里早就有答案,但是明面上却装作为难地样子。
“这……微臣……”
苏悦轩看着赵君天吃瘪的样子,心底暗爽,但是也不好让赵君天下不来台。“丞相,有话不妨直说,朕不怪罪你就是。”
赵君天听到苏悦轩如此说,顿时如同大赦,立即下定决心豁了出去。“微臣以为,小女名节已经毁了,今生恐怕难觅良缘。承蒙二殿下不弃,然二殿下不嫌弃小女,微臣觉得,赐婚圣旨应当赐给二殿下。”
听到赵君天这样说,底下的大臣,瞬间交头接耳。有的大臣则看向苏悦轩,但确鄙夷地看了赵君天一眼,还有的大臣,看向苏子羲,像是期待苏子羲有所反驳。
苏悦轩重重将一本奏章,拍在龙案上,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丞相当真要真下旨再度为墨渊与染离赐婚?”
赵君天见苏悦轩如此,知道他是动怒了,便低着头不敢言语。是的他倒是忘了这茬,自古君无戏言。一度赐婚退婚,岂能如此儿戏。还有刚御史台还参了他一本,想来苏悦轩已经很不高兴了。不过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他还是选择拉拢苏墨渊。
大殿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相当压抑,赵君天和苏墨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苏子羲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看没有人说话,苏悦轩喝了一口随侍太监递过来的茶,便朗声问道,“众位爱卿,对于朕的两位皇儿,请旨赐婚,还有别的提议么?”但众人还是能听出苏悦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不悦。
就在苏悦轩准备做决定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身锦缎,手拿一把白扇的人,走进了众人的视线。此人正是平南王,慕南轩。和苏悦轩打天下,战功赫赫,所以苏悦轩许他,上朝不用穿朝服,但他每次都身穿朝服上殿,但今日却是一身便装。
“微臣,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南王不必多礼,此次进宫所谓何事?”
慕南轩合起手中的折扇,笑道:“启禀圣上,汨罗进犯的军队,已然节节败退,我军大获全胜!”
苏悦轩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喜上眉梢。“如此甚好,传令下去,犒赏三军!”
“谢圣上隆恩,但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慕南轩向苏悦轩作了个缉礼,继而说道。
“有话不妨直说,如果没有不当之处,朕自当应允!”
不知道为何,赵君天听到此言,心头瞬间涌起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慕南轩的一席话浇灭了赵君天和苏墨渊所有的希望。
“臣觉得圣上所忧之事,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问姑娘愿意嫁于哪位皇子便可。想来两位皇子求娶,定然不介意姑娘所发生之事。虽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难得的是两心相悦,明君应当成佳人之美,赐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悦轩听完不由地大笑,“没想到平南王武将出身,也能有如此儒雅见解,真是难能可贵啊。来人啊,宣赵染离姑娘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