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天很想追出去看看,可转念一想,凭他自己的推断,白夜的轻功极好,他未必追的上,而且上次和苏子羲的人打了个照面,旧伤还未愈。
要是白夜知道赵君天此刻的想法,估计得暗笑几个时辰,他的轻功是整个江湖第二,论武功可能不是赵君天的对手,但轮轻功他赵君天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赵君天慢慢走向书案上的锦盒,刚他还在想为什么,刚来送锦盒的人,为什么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他的府邸。可当他看见那锦盒上的花纹的时候,脸色变得煞白,有些踉跄地走到桌案边,扶着桌案平复此刻的心境。
往事一幕幕涌上赵君天的心头,那时候正值红梅花开的季节,他在红梅林里,将这
锦盒含情脉脉地送给白幽。而那白幽两字还赫然在目,如今白幽的话,还言犹在耳。
“相爷,你能待幽儿始终如一吗?”白幽捧着锦盒里的红梅玉簪,含笑望着赵君天。
“天地为证,我赵君天此生只爱白幽一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若违背此誓将受到日夜煎熬,生不如死之苦。”
现如今他只能抚摸着这锦盒睹物思人,可他又转念一想。这是谁送来的锦盒。赵染离么,可他刚想她,又否定地摇了摇头。染离失忆了,不可能是她,难道是苏子羲!一想到苏子羲,赵君天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难道他知道了什么,用这锦盒来试探他。还有这锦盒还让他猛然想起白幽临死前的话,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那一日,他眼睁睁看着白幽在他眼前死去,她临死前的嘶喊,仿佛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他很明确地知道,他可能是深爱着白幽的,可他却活生生将这一份美好撕碎了。
“相爷,妾身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白梨搞的鬼!”
白幽带着幽怨的眼神恨恨地瞪着他,“赵君天,我诅咒你,就算我死了,也让会让你日夜煎心。你知道真相的时候,肯定会后悔的,到时候愿你能死的明目。现如今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饶过染离。”
赵君天愣神许久,直到他因为失神,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他才回过神来。他叹了口气,咬了咬牙,打开了那个触动他内心深处的锦盒。
当天看到锦盒里的骨笛的时候,瞬间慌了神,惊得他挥手将锦盒从桌案上扫了出去。可当骨笛跌落在地的时候,从锦盒里飞出一张纸条。而骨笛跌落在地,竟然毫发无损。但锦盒里的红梅玉簪,却应声而碎。赵君天此刻脑袋一片空白,那字条正好飘落在他的脚边。“相爷,出什么事情了?”外面的暗卫,听到异动,出现在赵君天面前,拱手作缉地问道。
赵君天弯下腰,捡起那张字条,扔给那名暗卫。并背靠着手,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语气冷冷地只发一个字:“念!”
暗卫依言打开字条,皱了皱眉,还是将字条上的字,念了出来。
“相爷,听闻你女儿就要出嫁了,特送上贺礼一份,聊表敬意。柒公子敬上!”
就在赵君天为这锦盒黯然神伤,揪心不已的时候,苏子羲已经随着太监高林生来到了宫里。
但刚走了几步,苏子羲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停住脚步,出声质问道:“不知道高公公,是不是走错路了?”
高林生听到苏子羲的问话,吓得冷汗涔涔,但表面上仍强装镇定,面不改色地回道:“回摄政王的话,很多大人都在大殿议事,所以圣上就是在大殿召见殿下!”
苏子羲在袖子里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父皇召见到底所谓何事,还有为何此刻还在和大臣议事,此刻早朝时间早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