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天见白梨在此刻前来,便向青魇挥了挥手,让他藏到了暗处。“夫人,你在此刻来寻为夫,是为了何事?”
白梨抿了抿嘴,她其实想说那个后院嬷嬷的事情,可惜赵君天此刻正在气头上,她下意识地认为,不应在此刻提及此事,她可不能再度火上浇油,引火烧身。
“哦,夫君,我想是问,染离虽然目前和咱们对着干,但说来说去,她始终是赵府的女儿,我们总不能就此事苛待她吧,或许还有转还的余地。”
赵君天用手轻敲书案,像是在考量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否有利可图。片刻之后,赵君天长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
“夫人,你就按嫡女的规格,给她准备嫁妆。”赵君天想了想,还是加上了一句,“对了,夫人,将你白幽留给她的嫁妆,也给她备上,免得她泉下有知,魂魄不得安宁,夜夜缠着老夫。”
白梨听到此言,脸色突变,但下一刻,就立刻将情绪收敛了,可这一举动,哪能逃过赵君天的眼睛。赵君天看到白梨这样表情,立刻厉声问道:“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梨被赵君天突然暴喝,吓了一跳,心里也顿时打鼓,心想这赵君天,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可转念一想,不太可能,因为当年的事情,她做得那么隐秘,赵君天根本不可能察觉。当年要不是她一手策划,恐怕她也坐不上这丞相夫人的位置。于是她装作委屈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夫君,妾身哪敢有事瞒着你啊。不瞒夫君,我此次前来,确实不是为了染离的嫁妆。”
赵君天脸色稍稍缓和,他也只是借机发泄一下情绪,可他看白梨的脸色,早就察觉到白梨有事情,瞒着他。“那夫人,你倒是说说,此番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妾身是担心夜长梦多,那后院的疯婆子会不会坏了我们的事情,不如我们……”白梨闭了闭眼睛,做了个弑杀的手势。
赵君天握紧拳头,重重地打在书案上。“夫人所说,你以为你所说的。老夫没有想到么,可是背后还有那冷面阎王盯着,照老夫目前的势力,还斗不过他。棋差一步,可能整个丞相府都赔进去。”
白梨捏紧手中的绣帕,不知为何她总觉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手心直冒冷汗。“夫君,妾身总觉得心神不宁,我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的发生。不知夫君能否陪同妾身,去后院看看。”
赵君天想了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恢复了他在人前,那副儒雅大方的样子。白梨见他如此,赶紧上前挽住了赵君天的胳膊,走出了临君阁。
赵君天和白梨,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后院。与其说是后院,还不如说是说是柴房,那是一处连杂役房都不如的地方。此处一般没什么人来,此处却一直很干净。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更加荒凉。那周围的树木和草坪,被修剪十分美观,甚至比赵府的家丁,修剪得还要美观,可惜却没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