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天的脸,都涨成的了猪肝色,可是却畏惧苏子羲,敢怒不敢言。苏墨渊早已站回了石阶上,静看事态的发展,他可不敢再说什么,生怕苏子羲再将矛头转到他的身上。他一直不明白为啥自己的父皇就给他这个皇兄,封了个摄政王,却不直接立为太子。
赵染离扫视了一眼众人的神情,知道赵君天和苏墨渊虽然畏惧苏子羲,可他们仍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她一旦拒绝摄政王苏子羲。等她走后,她知道她将面临的什么,还有那三个丫环,她可能也护不住她们。
她细想了一下,为今之计,只能答应嫁给苏子羲了。她故作高傲地抬起头,看向苏子羲,可苏子羲,正盯着赵君天。她张了张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苏子羲还担心赵染离,太过紧张,最后会出什么变故,故意转过头去,看着赵君天。谁知等了半天,没有听见赵染离开口,“怎么不是要跟本王提要求么,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怪本王没有带聘礼过来么?”
围观的百姓,听到苏子羲这样说,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西陵谁不知摄政王苏子羲权倾朝野,且行事雷厉风行。性格果断冷情,被人称为冷面活阎王。试问天下除了皇帝苏悦轩之外,谁敢和他谈条件。况且赵染离在她们眼里,已经是失节之身,哪还敢跟堂堂摄政王要聘礼。不过待会赵染离的话,却让众人惊讶到无以复加。
赵染离知道,自己的此言一出,可能苏子羲会变卦。不过既然他答应她可以提条件,就怪不得她了。“若摄政王殿下是真心要娶我的话,染离想要殿下答应。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纳妾室,不临幸侍婢。我比较善妒,容不得其他人。至于聘礼,摄政王殿下,你看着办就好。”
苏子羲没有还没说什么,可周围围观的各家闺秀,除了羡慕赵染离之外。剩下的就是嫉妒,和对赵染离的狮子大开口非常不满。
整个西陵国虽有只娶一个妻子的,但极少。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其中人群中的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裳的女子已经忍不住开口了,和站在她的身旁的一个白衣女子说:“你听她说的,都非清白之身了,还如此狂妄。再说了,她还被丞相赶出家门了,品行肯定也不端,还跟跟摄政王提条件,真是厚颜无耻。”
听到如此议论,苏子羲转过身去,看着那个说这话的蓝衣女子。她另一边的绿衣女子,比较警觉,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苏子羲朝她们望了过去,赶紧用手,撞了撞淡蓝色衣裳女子的手肘,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见人群中的少女停止议论,苏子羲才看向苏墨渊,冷冷地看着苏墨渊,将右手靠到了背后。“你的要求,本王应允了。但今日,就跟本王回府可好?反正丞相府,也容不下你了。”
苏子羲话刚说完,就看见围观的人,逐渐让开。两辆丝竹搭建的马车,进入了众人的视线。赵君天知道苏子羲这是玩真的了,他以为苏子羲阴晴不定,只是说着玩玩的,但没想到是当真的。
他赶紧朝着赵染离的方向,前进了三步,语气放软,向赵染离道歉。“刚是爹不对,你原谅爹吧。爹只是一时冲动,你若跟摄政王殿下回去,别人会说赵府闲话的。”
赵染离目光如炬,仿佛要赵君天整个人都凌迟一边,见过无耻的,没见过那么无耻的。“爹,刚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将我赶出家门的。又是谁说,我给赵府丢脸的。如今我若答应回到赵家,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白梨看赵染离像是铁了心,不回赵府了,她突然觉得她所设想的计划,要泡汤了,就赶忙开口奉劝赵染离。“染离,你爹说的也是气话。一家人不要计较这些了,在这街上对峙也不好看,有什么话,还是回府去说吧。”
可是赵染离哪里会买她账。白梨跟赵君天一样,都是为了利益。都是利用亲情,换取利益的主。现在才知道说情,还是让她向赵君天妥协,她办不到,况且还是她这个爹,将她扔出来的。况且白梨,还有可能不是她的亲娘。
“娘亲,我以为你一直不会对我说话了呢,当妹妹羞辱我的时候,你为我说过一句话么。父亲打骂我的时候,你有阻拦过一句么,我现在甚至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
赵染离此言一出,白梨舌头有些打结,解释的话,竟然一时说不出口。“我……染离你听娘亲解释……”
赵染离哪里会向白梨让步,继续咄咄反问:“解释,不要和我说你是身不由己,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赵府我是不会回去的。摄政王殿下,是活阎王也罢,魔鬼也罢,也比待在赵府好。我名节尽毁他也肯娶我,至少这一点,我是感激的!”
苏子羲听到赵染离这么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向白夜示意了一下。白夜就让人将马车牵了过来。
赵君天和苏墨渊一看傻眼了,那车驾可是苏子羲的专用车驾,他竟然要用这车驾,接找染离回去,足见他对赵染离的重视。
赵君天见状,急忙恭敬地对苏子羲说:“摄政王殿下,老臣教女无方,她肆意妄为,万望殿下不要纵容她……”
没等赵君天说完,苏子羲就冷下脸,语气缓慢地回应赵君天。“本王可是听得十分清楚,丞相可是将染离逐出家门了。还有染离已经答应要嫁给本王,本王纵容她,有什么不对吗?”
赵君天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对苏子羲说才好。
白夜看着走到到马车前的赵染离,做了请的手势,温和地对赵染离说:“王妃请上车。”
赵染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想要上车的脚,又缩了回来。“王爷,我的丫环和嬷嬷,能否带回王府去?”
苏子羲见是赵染离和他说话,立即收起他凌厉的语气,轻柔地回道:“你随意,你的丫环婆子,你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