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今后一定听从夫君的安排,不再打乱夫君的计划。”白梨说完,又在赵君天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赵君天听完,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片刻之后,临君阁的灯火暗了下去。
夜色正浓,月亮慢慢地隐进了云层里,白夜正坐在羲王府的屋脊上,慢悠悠地品着酒。为啥说他是品酒呢,因为他,每次都只抿一小口,像在等着什么人,
正当他喝到最后,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准备从屋脊上下去。此时街道上,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街道上捂着胸口走得摇摇晃晃,嘴角还染着血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从相府回来的面具男子。
白夜赶紧从屋脊上飞身而下,扶住了戴面具的男子,手放在面具男子的背上,给他输了些内力,暂且压制毒性。“爷,你没事吧?”
面具男子目光如炬,嗓音虽然沙哑,却透着不可置疑的威慑。“还死不了,看来本王该给赵府点颜色瞧瞧了,不然他们以为本王是吃素的!”
白夜心领神会,这个赵君天如此嚣张,完全不把自家主子放在眼里,连他这个做属下的,都看不过去了。“爷,可已有万全之策?”
面具男子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复白夜了,一阵剧烈咳嗽,又咳出了血。他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十分难受,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丫环,“赶紧给本王拿师傅的解毒丸来。”。
白夜看着面具男子痛苦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虽说明面上,他们是主仆关系,实则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爷,这难道是毒发了吗,那为啥不吹响骨笛,让属下带人进去救爷。”
“月下无人鬼吹笛,你没听说过吗。虽然利用骨笛的传音术,可以传唤你们。但本王不想惊动赵君天那奸贼,还有本王不想伤及无辜。”面具男子痛苦拧巴着一张脸,从唇齿间艰难地说完了整句话。
“那染离姑娘那边,爷有何打算?”白夜一边给面具男子继续输送内力,压制毒性,一边悄声问道。
“这次就是她救的本王,不过她真的完全不记得本王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戴面具的男子说着,眼里浮现了一丝失落。可那份浅显的失落,很快被他幽冷的眸光替代掉了。
云溪阁内,清晨的阳光,正照到镜台前,丫环梦秋正小心翼翼给赵凝汐梳妆,梳着梳着她眉目一敛,“小姐,你今日起的这般早,有何计划?”
赵凝汐冷笑一声,眼眸里尽是怨毒,她拿起一枚簪子,反反复复地戳着镜台的边缘。“昨夜侥幸让那小贱人,逃过了一劫,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每次都能那么走运。”
赵凝汐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总觉得这张脸,没有赵染离的好看,尽管她让白梨送了赵染离很多素锦,但没想到,素锦更衬得她如出尘的仙子。她感觉如今的赵染离变得果断冷厉,不再那么怯弱。不行,她一定要把赵染离毁掉,不过好在皇家诗会,她胜券在握。
“皇家诗会的邀请函可有送到?”
“回小姐,夫人已经替小姐和大小姐要到了皇家诗会的邀请函。听说这次的诗会,并未限制庶出女子参加。”梦秋意识到自己失言,但也没有为自己辩解,或者向赵凝汐求饶。
赵凝汐丝毫没有怪罪梦秋的意思,因为她心里明白。只要赵染离活着,她在别人眼中永远是庶出,身份也总是低人一等的。
“本小姐定让那小贱人在诗会上,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赵凝汐将那簪子捏进手心,咬牙切齿地阴笑。
“把那些多余的簪子,全给本小姐去掉,只留下一支梅花簪就行,那可是姐姐送我的,我不戴,她会伤心的。”赵凝汐转了转眼珠,目前决不能抢了赵染离的风头。还有诗会的事情,还是去找白梨商量一下吧,洗漱完毕,她连早膳都没用便往醉梨阁走去。
梦秋意识到赵凝汐还没用早膳,急忙追出去喊道:“小姐,你去哪,你还没用早膳呢。”
“你随我一起过去吧,我准备去娘亲那边,陪娘亲用早膳”赵凝汐边走边回道,还为等梦秋,停下看了看花丛中的嬉戏的蝴蝶。
白梨洗漱完毕,刚从临君阁出来,正打算回醉梨阁用早膳。却看见一个侍卫早已等在屋外,神色有些着急,像是有要事禀报赵君天。
门口那侍卫见到白梨,从容地向她作了个缉。“属下见过夫人,给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