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染离收拾妥当,来到迎君堂东房沐浴。白梅也轻轻地将手上的衣裳,放到了屏风上。
片刻之后,正堂的丝竹之声响起,来的宾客也在堂前候着了。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此人正是相府教导礼仪的方晴姑姑,她居然是今日及笄之礼的正宾。
赵君天和白梨上前迎接方晴,互相行完缉拜之礼后,方晴落座。随后宾客逐渐入场。
赵君天扫了入座的宾客一眼,只是苏墨渊的位置还空着,他蹙了蹙眉,瞧见碧灵在侧门向他和白梨示意了一下,表示赵染离已经准备好了。
赵君天的松开蹙着的眉头,是不打算再等苏墨渊的到来了,掩饰好情绪后朗声说道:“今日,小女染离行成人笄礼,老夫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染离成人笄礼正式开始!请染离入席拜见各位宾朋!”
及笄之礼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宾客赞叹这赵染离。可谁知正当笄礼进行到了一半,被一个慌慌张张闯入的侍卫打断了。
“相爷,请恕属下失礼,刚发现几个带着面具的怪异贼人,潜入府中不见了!”
“加强搜查,老夫随后就去看看。”赵君天虽然有些不悦,但没有责怪那侍卫,而是强颜欢笑地加快了笄礼的进行速度。可遗憾的是赵染离的及笄之礼,就这样仓促地进行完了。赵凝汐还暗暗发笑,以为这是她母亲暗自使的手段。
“让侍卫保护各位大人离开,剩下的随老夫来,老夫一定要把那人碎石万断,破坏了小女染离的及笄之礼!”赵君天让白梨护送宾客到门口。然后才对赵染离和赵凝汐等人说道:“相府一切女眷,先回房呆着。进房之前,要看看有没有贼人藏匿。”
谁知一个半时辰过去了,一个贼人没有搜到,却发现了在相府后花园发现了整悠哉悠哉闲逛的苏墨渊。
苏墨渊急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苏墨渊行礼,“老臣见过二殿下!”
“相爷不必多礼,不知染离小姐及笄进行得如何了?”苏墨渊漫不经心地问道,却是对赵君天背后到处搜寻着,心生疑惑。
“已经完成了,却仍不见殿下身影。”赵君天没好气地回了苏墨渊一句,这辈子他最讨厌别人,言而无信,无论对方是谁。
“丞相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告知本殿下,过来参加一下染离小姐的及笄之礼,却没告诉本殿下具体时辰。”
“是老臣疏忽,不怪殿下。殿下在这花园赏玩,可有看见贼人?”赵君天将重心转移到了贼人身上,几个贼人进入了相府,却不见人影,不得不让他心惊。
苏墨渊打量着心不在焉的赵君天面露异色。“不曾,相府进贼了吗?”
赵君天正想解释什么,苏墨渊却看见赵凝汐领着两个丫环踏着莲步,一边赏景一边东张西望地往这边走来,那一身粉红的衣衫,倒是和后花园花,相得益彰。
“凝汐见过二殿下,见过爹爹。”赵凝汐上前朝着赵君天和苏墨渊行了一礼。
“免了,这位是?”苏墨渊转过身子问赵君天,心想这女子不但知道他的身份,还不惧怕他,心中有了几分对赵凝汐的好感。细细打量之下,有觉得眼前的赵凝汐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是老臣的二女儿,凝汐。”
苏墨渊想舒缓周围紧张的气氛打趣道:“哦,没想到丞相府净出美人啊。”
赵凝汐含羞带怯地望了苏墨渊一眼,“殿下说笑了,凝汐蒲柳之姿而已,不要污了殿下的眼便好。”
赵君天看着赵凝汐对着苏墨渊暗送秋波的模样,禁不住严厉地斥责赵凝汐。“凝汐,不是吩咐过,贼人没抓到之前,不准出来的么?”
“爹爹,一个多时辰了,想必就算有贼人也早跑了。”赵凝汐轻柔地向赵君天撒娇。
“好了,你看你这像什么样子,让殿下看笑话。”赵君天听着赵凝汐撒娇的轻柔语调,语气稍稍缓和。
“不知相爷可否让凝汐小姐,领着本殿下随处走走?”苏墨渊随口和赵君天一说,也不指望赵君天会应允,毕竟关乎到女儿家的名节。
赵君天用左手大拇指摩挲这左手食指和中指,半会才说:“凝汐,那你就陪二殿下在府里随处走走。”
赵凝汐和苏墨渊刚走,就有一侍卫来禀报赵君天。“相爷,还是没找到贼人,可是青魇和青魅护卫,都确切地肯定贼人没有离开府里。”
“很好,那贼人老夫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赵君天黑着脸领着几名侍卫,往府里偏僻的地方走去。
赵凝汐一路领着苏墨渊往凉亭走,可是一路上,都没看见赵染离的影子,可刚刚她明明看见赵染离往这边走了。
赵凝汐心中暗恨赵染离,我都委屈自己为你牵线搭桥了,你竟然不知去向,可惜她还要谨记白梨的叮嘱,此刻不能逾越,和苏墨渊生出情愫来。
苏墨渊见赵凝汐始终和自己保持距离,就借口离开了。
苏墨渊离开之后,赵凝汐就前往落欢阁,准备和赵染离宣传下苏墨渊,是怎样的温润如玉,是怎样的温柔体贴。却突然想起,白梨说过她在赵染离的衣裳上,动了点手脚,致使她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赵染离。
赵凝汐刚来到赵染离的落欢阁门口,就看见青竹正站在门口张望着,脸色尽显担忧。
“青竹,姐姐可有在屋里?”
青竹闻声随即一愣,急忙向赵凝汐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
“免了,姐姐还没回来么?”赵凝汐再次问道。
“奴婢,就是在此处等小姐的。”赵凝汐心想,这么久还没回来,该不是被贼人掳走了吧。要是赵染离真被贼人掳走了,她倒可以坐享其成,坐收渔翁之利了。
“青竹,你还不知道吧,府里进了贼人,姐姐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我得回去找娘亲,让她也差人找找姐姐。”赵凝汐快速地往醉梨阁走去,只留下青竹在原地,进退两难,想去找赵染离,可赵染离走之前,叮嘱她必须守着落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