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终于渐渐的暗下来。
宇文轩在麻利的用过晚膳以后,飞快的穿上明宇准备的夜行衣,往成王府而去。
折腾了很久,差不多在亥时(晚上九9点以后)的时候,宇文轩才翻进了成王府的院子。
不过,宇文轩进入成王府以后,还是耽误半个时辰才找到姜曼住的院子,中间甚至还惊动了成王府的侍卫。
宇文轩只得让明宇,引开了成王府侍卫的注意力,这才有机会继续寻找。
“曼曼。”找到姜曼住的院子以后,宇文轩直接跃了进去,很快就找到了姜曼住的房间。
其实找到姜曼住的房间,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直到看见窗前一抹女子的剪影,宇文轩才判断是姜曼的房间的。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宇文轩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对着里面喊道。
“宇文煜,我说过,你不能随便到我院子里来的。”因为这几天一直都在昏睡中,似乎养足了精神。
已经亥时过半了,姜曼依旧没有丝毫的随意,一本书在烛光下已经看了过半,依旧了无睡意。
这会儿听到有人叫自己,姜曼本能的以为是宇文煜,没好气的警告。
“曼曼是我,我来接你回宁王府。”姜曼一回答,宇文轩便确定这里面住的是姜曼,激动的赶紧说道。
“你是谁,有什么事?”姜曼听着宇文轩的声音,心本能的一紧,戒备的赶紧否认。
“曼曼,我知道是你,你怎么在成王府。
我是来接你回去了,你快开门。”虽然姜曼否定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宇文轩却在十分确定里面的就是姜曼。
闻言,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温柔的在门外说道。
“公子是谁?我不是什么曼曼,公子认错了,请回去吧。
如若不然,我便叫人了,这里可是成王府,公子翻墙入院小心便是刺客。”
姜曼知道宇文轩已经认出了自己,但是她依旧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极力否定,甚至还威胁的说道。
“曼曼,我知道是你,禁足只是我一时的气话,你别生气,回去我就把你的禁足令解掉。
不,来的时候,我已经解除了禁足了,你别生气了,快开门跟我回去吧。”门外,宇文轩听见姜曼这样说,他更加的笃定这里面的就是姜曼,可是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暴躁。
依旧很好说话的继续劝慰隔着门劝慰着。
姜曼听着门外宇文轩讨厌的声音,心底厌恶急了,一点也不想和宇文轩继续周旋。
直接合上书,站起来,弯弯腰吹灭了蜡烛。
“曼曼,你别生气了,本王认错,有什么你开门跟本王回去再说。”宇文轩看着窗前的清晰的倒影,以及忽然黑暗下来的房间,赶紧焦急的喊道。
姜曼吹灭蜡烛以后,并没睡下,而是静默的站在黑暗中的室内。
宇文轩会找到她,姜曼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她今天才到成王府,晚间的时候宇文轩就找来了,这一切发生的似乎太过迅速了。
快到了始料未及,来不及养病。
姜曼以为,怎么也会等她病愈以后宇文轩才能找来的。
“曼曼,你开门,本王认错,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本王,本王都依你。”宇文轩见姜曼一句不回答,只好接着又说道。
哗啦...
姜曼实在不想听宇文轩继续门外呱噪,黑暗中,姜曼摸起一件随手的器具,砸在青石的地板上,发出哗啦的一声响来。
“林姑娘,你怎么了?”芯儿就住在姜曼的隔壁,听见声音,赶紧披了衣服起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气叫道。
不过芯儿还没有走到姜曼居住的房间,便看见月光下门外的黑色身影,吓得尖声尖叫起来。
“啊,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了。”
“住嘴。”宇文轩没想到会惊醒姜曼身边的丫鬟,闻言侧过身来,厉眸瞪着芯儿厉声喝道。
“救命啊,有刺客,快来人啊。”芯儿哪里见过这么嚣张的刺客,又惊又怕,本能的叫的更大声了。
“曼曼,我先走了,明天来接你。”芯儿这一叫,成王府瞬间喧哗了,到处了举着火把,闹轰轰的嚷着抓刺客。
宇文轩只好不舍的纵身离开了姜曼的院子。
“曼曼,你没事吧。”宇文煜在知道消息以后,外衣也没有穿好,第一时间便冲了过来,担心的拍着姜曼的房门问道。
“我没事。”姜曼听着门外宇文煜的声音,心情稍稍缓和了些,淡平淡的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曼曼,你别担心,刺客很快就会抓到,你早点休息吧。”宇文煜见姜曼声色平和,担着的心,放了下来,隔着门继续安慰的说道。
“宇文煜。”黑暗中姜曼并没有点起蜡烛,依旧站在窗前,隔着花窗淡淡的叫了一声。
“曼曼,怎么了?
你别害怕,好好休息吧,我会保护你的。”
宇文煜听见姜曼温柔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悸动,整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激动的说道。
“没什么的,你也早点休息吧。”姜曼听着宇文煜的关心,犹豫了一下,最后淡淡的说道。
在没确定宇文轩和宇文煜的立场之前,她终究没有把宇文轩来过的事情告诉宇文煜。
“好的,曼曼你睡吧,我在外面守着。”宇文煜听着姜曼的关心,整颗心简直飞起来一般,激动的回答道。
“不用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姜曼虽然不讨厌宇文煜,但是绝对谈不上喜欢,冷冷的拒绝道。
“没关系,不碍事的,我就在外面守着。”宇文煜听着姜曼对自己的关心,更加激动的说道。
“宇文煜,你是听不懂吗?我不需要你守在外面,你要是在这样我马上就走。”姜曼闻言,知道宇文煜误会了,冷着脸厉声对着窗外吼道。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淡漠疏离,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般遥不可及。
“曼曼,你怎么了?”听着忽然发怒了姜曼,宇文煜有些摸不着头脑,委屈又疑惑的叫着姜曼的名字问道。
“宇文煜,我和你只是借与宿的关系,这一点希望你明白,不可更改。”姜曼听着宇文煜委屈的声音,知道宇文煜听明白了,继续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