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是镇宅、纳福、辟邪之宝。
但并非所有的桃木都能够制成桃木剑,桃木要满足三个条件。
一是无花之木,树一定不能开过花。
二是木要新生,绝对不能用十年以上的桃树。
三是灵气之木,取木的桃树,要有能够成为树王的潜质。
能满足以上三点的桃树几乎没有,想要找到这种桃树,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许多千年道观将一柄桃木剑作为镇观之宝,正是因为它的稀有。
至于神婆或者算命先生手里的桃木剑,顶多只能算是木剑,当个摆设还行,想要靠它驱邪纳福,只能是痴人说梦。
张彤用一周的时间推演出数颗合适的桃树,但最终选定了这里。
因为这里的木料虽然不敢说是最佳,但距离最近,获取最为方便。
半个小时后,小桃树终于倒下。
张彤和壮妇一起抬着桃树走出了桃树林,按照张彤的要求,她们将小桃树放在了一片空阔的土地上。
“大姐,家里有汽油吗?”张彤问。
“汽油没有,要去镇里才有。”
“那有豆油吗?猪油也行。”张彤又问。
“有豆油,还有点花生油,猪油没有,那玩意不健康,吃的人少。”中年壮妇道。
“帮我拿一桶豆油,塑料桶的那种,这两百块,算我买油的钱。”
张彤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递给了中年大姐。
壮妇也没问她要干什么,连忙拿了钱就往家里跑,两百块足够她买五桶豆油,她生怕张彤反悔。
十分钟的功夫,壮妇就提着一桶豆油赶了过来。
张彤拿起豆油绕着桃树仔细泼了一层,只留了半桶豆油。
然后她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直接点燃了桃树。
一旁的壮妇看得目瞪口呆,“大妹子,这么好的木头,就这么烧了?”
“嗯。”
张彤没解释为什么。
火势越来越旺,火苗随风而窜,张彤和壮妇不得不退后了两步。
燃烧的过程中,张彤担心桃树燃烧的不够充分,又将剩下的半桶豆油也倒了上去。
一颗小桃树,燃烧了足足四十分钟,才彻底烧完。
乌黑碳化的树干在阳光下,隐约流露出一层淡淡的光泽。
张彤一脚踹向碳化的树干,黑乎乎的木炭立马裂开,一截长约三尺的乳白色木棍露了出来。
一旁的壮妇瞪大眼睛,她还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树都烧完了,这东西竟然没烧坏?”
张彤将木棍捡起,淡笑道:“这个是树干精华的部分,就靠它来辟邪。”
壮妇有些不以为然道:“不就是根木头吗?再厉害还能比红木贵?”
“自然是比不了红木。”
张彤知道多解释也无用,索性不再说话,将小木棍包好,然后放进了背包里。
“大姐,东西我拿到了,也该走了。”
张彤对壮妇挥了挥手告别道。
“大妹子,下次需要木头还来我家啊!”
壮妇冲着张彤的背影道。
“好!”
……
五月中旬,《流星雨》剧组会举办杀青宴。但到了四月底,张彤依然没有收到任何邀请的消息。
这说明地娱的封杀,已经开始生效。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她倒是接到了一通颇为意外的电话。
是张寒打来的。
“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理,也可以让地娱停止对你封杀,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电话中,张寒的声音极为平静。
“什么条件?”
她对获得张寒的原谅很不以为然,这种人度量极小,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电话那头,张寒的声音很犹豫,好像在酝酿某种感情。
张彤也在静静等着他说话,没有吭声。
“上次被你打了以后,我反思了很多,我确实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在京城吗?”张寒问。
“在。”
“今天晚上能出来陪陪我吗?就一晚,咱们前仇旧怨一笔勾销,完了我还推荐你再上一部戏。”
张彤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陪我一晚。”张寒重复道。
沉默。
一股莫名的怒火正在从张彤心头燃起。
以前她觉得张寒是个年轻人,要给他一次机会,所以没有对他下狠手。
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郑霜知道吗?”
“放心,她不会知道。京华酒店,房号一三零二,我等你。”
电话那头的张寒觉得有戏,直接将房号都说了出来。
“好,我肯定来。”
“肯定”两个字,她说地很重。
可惜张寒并未察觉异常,挂上电话,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迷药和摄像机他已经备好。
他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心里就按捺不住兴奋。
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京华酒店,京城老牌五星酒店。
一三零二,门外。
张彤如约而至,轻轻将房门叩响。
开门的是张寒,他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
打量了一番门外的张彤,他心底略微有些失望。
真TM扫兴,这么重要的晚上,竟然给老子穿运动装!
不过他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专门为你开了一瓶香槟,一起庆祝一下。”
张彤看了一眼,却没吭声。
看到她这一副高冷的样子,张寒心头大恨!
过了今晚以后,你要是还能在老子面前狂,老子TM就跟你的姓!
他转身走进房间去拿酒杯,因为知道张彤不好对付,所以专门在酒杯里下了迷药,确保今夜万无一失。
张彤也跟进了房间,但却并没有关上房门。
张寒留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过并没有点破。只要等喝了香槟,门他自然会关上。
小白兔,从你进了这个门开始,你就跑不掉了。
他心里冷笑道。
斜靠在椅背上,将早已倒好的香槟端到张彤面前。
“先喝一点,然后我们聊聊天。”他淡笑道。
在张寒期待的目光下,张彤接过酒杯。
不过她并没有喝,而是将整杯酒泼在了张寒脸上。
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甩在了张寒的张扑克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郑霜打的。”她冷冷道。
紧接着又是一记耳光。
啪!
“这一巴掌,是上一次你得罪我的利息。”
张寒被抽得眼冒金星,整个人无限懵逼。
一万头***从他脑门上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