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夜家的人,当真是冤家路窄,一时间文和脑海里面各种情绪纷繁复杂。文家是忘恩负义的,那夜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薄情寡义之辈。
“好,我答应。”文和颇为爽快的答应,心中却有计较,虽然他心中也有一份找夜家讨回属于他的东西的计划,但夜家是庞然大物,在还未惩戒文家的情况下,他还没有制定针对夜家的方案,眼下对方送上门来,他岂能错过。
青衣女子身体猛然抖动,然后剧烈地一阵咳嗽,吐出几大块黑血来,轰然一头栽倒在雪地上。
文和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说明这人并未死,不过她昏过去了,他暂时就无法动弹了。实际上在刚才思考之际,他就已经运转天地筑体功法,希冀凭借大地之灵来冲开束缚。
一波波大地之灵进入文和身体,充实并壮大着他的身躯。天地筑体功法如同轮盘一般运转,速度越来越快,文和只感觉自己身体之中发出阵阵雷鸣般的响声,一处处爆炸式的发展,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直到某一刻,嘭的一声,让他冲破束缚,他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修炼,这种如同牛饮一般的修炼感觉,文和觉得自己受益无穷。吸收大地之灵的速度,从开始时候筷子头大小的溪流,到鸡蛋大小,最后到手腕粗细,并且还在不断的壮大。修为虽然没有很快提升,但文和觉得自己的力气不止增加多少倍,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
如此疯狂地吸收了将近半天时间,吸收速度才放慢下来,似乎达到了饱和,修为依然筑基五重。文和尚不清楚这其中缘故,心中不由猜测莫非是这功法不能提升修为只能巩固修为?当即他将先前配置好的筑基液喝了一口,没有什么感觉,接着又喝了一口,依然没有感觉,最后他将整袋筑基液喝完,依然没有火辣的感觉。
目瞪口呆地文和,望着手中牛皮水囊,往日里只要喝一口就浑身难受,要如野兽一般疯狂一阵,现在一整袋都喝下去,竟然没有事,这岂不是说今后要想提升修为很难?
收起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文和站了起来,走到青衣女子身边,见她面纱已经掉落,一张比鬼还难看的脸容,让他无心欣赏。他毫不客气地在青衣女子身上搜寻起来的,这种手段是他从文家人手中学得的,不能让好东西被带入地下。
摸索许久,除了对方左手中指上所携带的一枚木色小戒指之外,在也没有找到一件多余的东西。文和心有不甘,再次伸手寻找时候,不想那青衣女子醒了过来。
“你找死!”被亵渎的青衣女子怒火冲天,杀意冲天,想自己天资娇女,往日里谁个异性敢亲近自己,更别说做这般下贱的动作了,这分明是羞辱她的清白,毁她名节,若在平时,她一剑就将对方斩成几段,现在却是碍于大部分修为用来压制剧毒,否则以她修为只怕这一声大吼就足以将眼前这渺小的人物吼死。
文和快速收回手,后退几步,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先前只当这人是死尸,而后略带几分笑意,“看你也活不成了,我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就算我不捡,别人也会捡。”
青衣女子在愤怒和惊慌过后,更多地是诧异,明明这人中了自己一招,为何这短短时间就能行动自如,他修为明明不过筑基五重,纵然自己修为大部分被牵制,但也不是这人能够承受的,思绪转念间,她压制住怒意和恨意,“你答应我送我去三河镇的,我保证刚才的事情不再追究。”
文和带着几分戏谑地味道看着青衣女子,“你们夜家人的话,我可不敢相信。要不然我们先立一个约定,或者你用一样抵押物,然后我再送你去三河镇,你看怎样?”
青衣女子眼眸中不经意间再次闪现杀念,从文和地话里,她听出这少年与她夜家有隔阂,所以她放下之前的侥幸,转而算计着如何将眼前这如原始人一般的少年斩杀。
感受着对方眼眸中的不善,文和不以为意,若对方真有那个实力要杀他,早就动手了,不会如此僵持,不过他也不敢靠近那女子,毕竟对方修为高深莫测。
“修炼一天了,有些饿了,找些吃得东西去。”文和迈开脚丫子,转身而去。这大雪天,寻找食物颇为不易,而且他还要寻找配制筑基液的药物,至于三叶朱文果的事情他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有高个子顶着。
见得文和离开,青衣女子才松了一口气,神色间有几分茫然。之前受伤时候,她发出信号,若三河镇还有夜家的人,应该看到那信号,寻路而来,但现在许久未来,怕是三河镇夜家的人已经提前行动了。
青衣女子调息着,身上的毒素不见好转,凭她修为也只能压制一时,若时间久了,必然会反弹,到时候便是神仙也难以救她,所以她必须尽快找到夜家的人。
不多时,文和拖着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而来,他一边取柴烧火,一边提高几分声音喃喃自语道:“看你这样子,以前定然也是个美女,可惜却要葬身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你的身躯也要被野兽吃掉。”
一边吃,一边烤着,有些饮血茹毛地感觉,文和反而觉得比完全烤熟地野猪肉还要有营养些,“先前不久,我被你们夜家的一个叫夜天香的恶女人给休了,现在你是夜家的女子,若是你答应给我做老婆,补偿我,我就考虑送你去三河镇。”
文和越说越难听,让青衣女子原本颇为平静的心,顿时火山爆发一般,她连连咳嗽,最后吐出一口血来,再次栽倒在地。他走过去,从她手上取下那枚木质戒指,细细看来,发现有夜若月三个蚊头小字,想来是这女子的名字。
看到这三个字之后,他露出一阵快意的笑容,从那女子衣服上割下一段青色的绸缎,以女子的血在上面慢慢的写着,不时停下来思考一下,然后继续写着,脸上的笑容越加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