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兰看着高深莫测的文和,她有些拿捏不准,张家和文家的积怨太深,虽然他们一直被文家压制,但却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机会寻求重新回到三河镇霸主的宝座之上。不过以前文家有林家庇护,等林家败落时候,文家已经拥有自己的实力,而现在文家更是攀上了比林家还要厉害的势力夜家,他张家出头的日子眼看是遥遥无期了,现在突然有这么一个人找上门来说要报复文家。
“万人坑,不是他们的菜园,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文和解释道,“况且文家虽然攀上夜家高枝,但他们也绝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干涉三河镇的事务的。”
“这件事容我回去与我父亲他们商议一下,晚上我给你答复。”张文兰不敢直接下结论,她吩咐伙计将文和安排到张家的客栈先去洗澡换衣服,让他在那里等候。
文和欣然领命,他知道张家的心思,若不抓住这次机会,他张家就会彻底沦为二流势力,三河镇将一直是文家的三河镇。不过在离开药铺之前,他在张家药铺选了几样药材。
不多时张家秘密议事大厅之中,张家家主以及一众长老和张文兰都面露凝重,当张文兰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们之后,他们除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之外,还有深深的惧怕。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看值得我们赌一把。”张文兰父亲张家家主掌控着局面,他率先开口,“不管如何,这是一个绝好机会,如今他们文家留在三河镇的炼气高手不过五人,我们有三人,若真要动手,其他家族不会不帮忙。”
“可,夜家……”一名长老提醒道,无需多言,只要夜家两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于是张家在答应与不答应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而文和则在实验回春散的药力,他要凭借这药去文家救文兵,也要张家凭借这药来击垮文家。经过几次实验,他确定了分量,然后开始修炼起来,静静等候张家的回复。
哐哐哐,三声敲门声,让文和从修炼中醒过来。一心二用果然妙用无穷,不但天地筑体诀修炼更进一步,便是大梦心经也有了一些新的经验和体会,催眠能力提升一个档次,唯独对那符文还没有什么突破。
已是半夜时分,夜色朦胧,灯光柔和,虽是寒气逼人,却已经有了几分春的气息。文和打开门,让张文兰进入他的房间,那张纯洁无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愫来,他让张文兰坐了下去,缓缓地问道,“答应了?”
“父亲说,”张文兰轻启朱唇,她那如明月一般清亮的眸子望向文和,“他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也要表示一点诚意来,毕竟他是拿张家所有一切在赌。”
这事也在文和预料之中,他不紧不慢地说,“你明天上午就在三河镇传出风讯,说张家药铺有一名医术高明的人,能够治好被刀剑以及妖兽所伤。等下我给你一份单子,你连夜去准备,熬成汤药,明早我就去你家药铺。到时候文家必然会派人找上门,我们可以狠狠地敲文家一笔,文兵是文家二长老的独孙,疼爱万分,不怕他不答应。”
张文兰眼睛一亮,她无法看出那斗篷下的人物究竟是何面目,却也是惊讶这人竟然对文家如此了解,“那份配方是送给我张家的?”
“嗯,有了这份配方,文家药铺生意无法在三河镇立足。”文和看了张文兰一眼,觉得这人竟是冰雪聪明,能够揣摩自己的意思,“至于筑基液配方,需得等到成功打压文家之后才能给你。”说完他转身走到书桌边上,拿起纸笔,将回春散的配方写了出来,却少了两味辅助的药物名称。
张文兰瞪大眼睛看着,待得文和写完收笔之后,她才伸出芊芊玉手,微微颤抖地拿起那张薄薄的纸,似乎这张纸在她手中重若千斤。她毕竟是管理张家药铺的,从小就与药草打交道,对药物也是颇为了解的,见得那纸上的药草名字,她全都认得,似乎都是极为普通的东西,没有特效。
看出张文兰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文和笑道:“不相信?要不试一试,在你脸上划一刀,然后用这方子看看能不能治好?开玩笑了,不过你也可以回去试一试,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当然要凭这份方子还是无法治好文兵的。”
张文兰脸上露出一抹嫣红,被一个陌生男子这般开玩笑,她心下是难以接受的,但那份配方让她半信半疑,恨不得立刻验证它的真伪,若是真的,她张家必然能够凭此一跃而起。
“之前多有冒犯大师,还望大师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女子的无心之失。不知大师贵姓,回去之后我也好禀告我爹,让他们前来拜访。”在不经意间文和在张文兰心中的地位上升到大师级别,在她心里能够配置药方基本上都是炼药师,而炼药师身份极为尊贵,小小三河镇根本容不下这样的存在,便是望月郡的郡守都要对炼药师毕恭毕敬,若能够攀上这人,她张家也就不需要担心夜家的报复了。
“大师担当不起,名字也不需要知道,至于拜访就更加没有必要了,待得这里事情了解之后,我们便再无瓜葛。”文和不想牵扯太多,他只是暂时性地报复一下文家,然后还要去万人坑寻找机遇,若能遇到宗门弟子,加入宗派,得到系统的学习,那是最好不过了。
张文兰颇为失望地离开文和的房间,不过她不敢强求,她知道那等人物必然不是凡人,小小一个张家是无法绑住他的,而且他们的脾气也极为古怪,她只好先去验证一下那张配方的真伪。
翌日,阳光高照,三河镇张家药铺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他们都在观看一名高深莫测的神医给受伤的人治病。那医术高明的神医,穿着宽大的黑袍,头上戴着斗笠,蒙着面巾,他速度极快的为病人治疗着,而且似乎每个经历他手的病人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一个个都对他感恩戴德行那跪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