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一早,锦绣收拾了一下,便搭车去了法院那边的律师楼找姜律师。
刚到律师楼,就见姜律师拿着包准备出门。
“姜律师,过年好啊。”
“张老板,好巧,我正好准备去找你呢。”
锦绣笑着说:“那可真是巧了。”
姜律师笑到:“那我们进去说话吧。”
锦绣跟着姜律师进了屋,姜律师倒了杯水过来。
“谢谢。”
姜律师说到:“法院前天便开始上班了,我去法院问了你的案子,说是昨天便已经把传票送到那家店里去了。后天便能开庭。”
锦绣笑着说到:“那我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姜律师笑着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来:“这是我去那家店取的证,你看一下。”
锦绣接过来一看,照片拍得特别仔细,从店门上的名字,到让里的衣架的摆放,还有店里的顾客,都拍得十分的清楚和仔细,作为证据,非常有力。
真不知道这照片是怎么在不惊动对方店员的情况下拍出来的?
“拍得很清楚,辛苦姜律师了。”
姜律师笑着摇摇头:“职责之内的事而已。”
两人又谈了几句,锦绣便站起来告辞。
姜律师又一次交待到:“后天上午十点开庭,你别迟到了。”
锦绣点点头,笑着应下,然后起身离去。
再说胡媚儿那边。
她的服装店因为之前东西全都不见了,员工也几乎走了个干净,所以一时便歇了业。年前的时候,找人又不好找,所以等初六的时候,相邻的店铺都开张了,唯独她的店一直安安静静,一丝动静都没有。
这两天她正急着让她嫂子帮她招人,只是这服务员好找,裁缝师傅却难寻。
万海霖已经帮她把缝纫机都买回来了,本来她是想缠着万海霖买电动缝纫机的,可一来这电动缝纫机贵,二来,万海霖在A市的人脉有限,服装厂不买他的帐。
买回来的缝纫机她也不敢放在店里,怕张锦绣又在背后做手脚给她一锅端了。
听说张锦绣自从那次失窃之后,便把工作间搬到了家里,所以这两天,她也在折腾着让她嫂子帮忙找房子,准备把工作间搬出来。
正当她在发愁怎么才能快速找到人手开始生产的时候,法院的传票就送到了。
法院送传票的人也是尽责,传票本来是要送到店里的,结果那服装店没开门。送传票的人又查了一圈,才找到了了万海霖的住处。把传票递给来开门的佣人,送传票的人便离开了。
万海霖一脸不明所以的从佣人手里接过传票一看,反手一巴掌甩在胡媚儿的脸上。“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胡媚儿被打得尖叫一声,立刻就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你竟然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万海霖把传票砸在胡媚儿脸上:“你自己看看,你想要开服装店,我不反对,但你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这么瞎搞,是想害死我吗?”
他从国外回来,表面是风光无限,但其实在A市举步维艰。时下的国人对他们这些归国华侨很是看不起,觉得他们当初出国的行为就是叛国。别说是普通老百姓了,就是一些政府官员,对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如今又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来,让他简直丢尽了脸面。
胡媚儿狐疑地拿起传票,看着上面的起诉内容时,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一下就变了色。
她只是想模仿张锦绣的服装店,哪里会想到那些衣架竟然是专利产品。
张锦绣那个贱人可真够狠,竟然会在这个衣架上做文章。只怕这一回,她又要输了。
掩着脸抽抽答答地哭诉:“我怎么会知道事情是这样?我不过是看那衣架的样子漂亮,就做着仿着做,摆在店里看着也上档次,能吸引不少顾客。我怎么会知道那个衣架会是人家的专利产品?我就是想帮你挣钱而已,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若是真的厌烦我了,大不了我离开就是。”
万海霖这会儿冷静了一些,想想胡媚儿也确实不知道那衣架的来历,这事儿认真说起来,也真怪不得她。只是这个女人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不能再惯着她。
胡媚儿哭了一会儿,见万海霖的态度并没有软化的意思,立刻掩着脸,站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一头撞到了从外面进来的万朗身上。
胡媚儿立刻假装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万朗下意识想要去扶胡媚儿,却见胡媚儿给他使了个眼色,这才反应过来,他老子还在这里呢。
“爸,这是怎么了?”
万海霖揉了揉额头,说到:“媚儿开的那个服装店惹上官司了。”
万朗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帮着胡媚儿偷“锦绣衣坊”的事情败露了,差点就要开口求饶了。却又反应过来,他老子没骂他同,更没打他,说明那官司的事儿跟他没关系。
赶紧镇定下来,问到:“出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会惹上官司?”
万海霖说到:“她店里用的那个衣架,是人家的专利产品。现在人家起诉我,说我未经允许,私自盗用别人的专利,现在对方要求我赔偿损失。”
万朗笑着说到:“原来是这事儿,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那衣架虽说是专利产品,可咱们并不知情。就说那衣架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对方又能把咱们怎么样?再说这事也怪不得媚儿,她才来A市多长时间?对这些事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
胡媚儿也期期艾艾地说到:“对呀,我本来就不知情,这只是无心之失,而且我那些衣架也没用拿去卖钱,只是放在店里自己用。真追究起来了,我的责任也不大。最多我去给对方道歉就是。”
胡媚儿这么一说,万海霖的气消了大半。
见她还跌坐在地上抽抽答答地哭着,漂亮的脸蛋红了半边,又有些于心不忍起来。虽然对胡媚儿并没有什么真感情,但好歹跟自己一场,而他又是真喜欢这张脸,和这具年轻奔放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