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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生如戏

钱掌柜伸手接过灵参,拿出一张柔软的手帕将灵参上的口水擦拭干净,放在眼前细细查看,看到一排狰狞的的牙印,心中一阵触目惊心,“这灵参虽好,貌似被畜生糟蹋了,可惜啊,可惜。”

“咳,不小心被院中的小小灵兽偷了去,虎口夺食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剩下这半截,钱掌柜不妨开个价吧。”李荆面露尴尬之色,虽然没表露什么,心中却早已把钱掌柜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好,想必公子也是明白人,那我便明人不说暗话,中品有余,上品不足,且明显已经被糟蹋一半了,价格自然不会太高。”钱掌柜仔细思量后说道。

“钱掌柜但说无妨。”

钱掌柜伸出五指,示意三百灵石。

李荆坐在那里,岿然不动,既不答应,也不反对。

钱掌柜有些慌了神,“额,是,公子的灵参确实重于四两,也罢,那我就卖与公子一个面子,四百灵石,如何?”钱掌柜说着朝李荆看去,只见李荆将胳膊放在桌上支起脑袋做思考状,丝毫没有表态的意思。

钱掌柜这时面色有些尴尬,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好吧,公子,钱某这次就亏本一次,全当交个朋友,五百灵石,这是钱某的底线了。”

黑色斗篷下的李荆目露精光,此时眼前早已被金灿灿的光芒所取代。此刻他喜笑颜开,嘴巴都快耳朵根了。

“咳,钱掌柜,做生意,要厚道,这样才能细水长流,莫说这小小的半截灵参,便是灵芝,我也多的是,就看钱掌柜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李荆站起身两手背在身后,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着实唬住了钱掌柜,“是钱某眼拙,钱某眼拙,竟不知是阁下是高人前辈。这里是八百灵石,还请前辈笑纳。前辈日后需要交易什么物品皆可来我品茗轩。”在钱掌柜看来,至少是宗门内的长老级别的老怪才会随便将灵参灵芝拿出变卖,眼前之人这副派头,不似有假,宁可拜错,也千万不可得罪。

“嗯,这还像话。”李荆一手拿起装有八百灵石的储物袋,一手背过身去缓缓下了楼,那女子慌忙跟着一块下楼,小心服侍着,钱掌柜则坐在原地一阵心悸,若有所思。

李荆来到楼下,在木质货架旁,缓缓转悠着,不时查看其上的药草,忽然眼角余光看到高处放着一尊古朴的方鼎,李荆一眼看去,方鼎青铜材质,些许锈迹遍布其上,有些像陈大冲的青铜鼎,但明显质量更高一些。

他立刻叫来女子,指着高处的古朴方鼎询问价钱。

“此鼎是一位公子放在这里寄卖的,前辈别看其貌不扬,若是加入合适的鼎灵,便不可同日而语,前辈若是有兴趣,只消六百灵石便可买下。”女子恭敬地答道。

李荆听后一阵肉疼,刚刚辛辛苦苦演了一场戏才换来的八百灵石,一个破烂小鼎竟要消去六百,心中暗骂奸商,但一想到,自己要做顶级丹师的梦想,总要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药鼎吧,且这鼎算是店中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了,无奈,乖乖掏灵石吧。

随后,李荆又买了一些必备药草与丹方,出门时,李荆便又只剩下了身上来时的十几颗灵石了,不禁一阵感概,“等我有钱了,一定也要去开一间商铺!不,是开一条街!”

走着,走着,李荆忽觉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心中暗道“不好”,似是有人在跟踪自己。定时钱掌柜哪里想杀人夺宝,他略作思索,原定站定,“不用躲躲藏藏了,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这次是警告,若是还有下次,哼!”李荆一甩袖子,迈步向前走去。身后的身影也渐渐消失。

品茗轩内,钱掌柜极为愤怒的一巴掌打在那位女子脸上,“妇人之见,你懂什么?竟敢擅作主张,若是惹到脾气不好的老怪,别说是我,就算是祭家老祖都救你不得。”

那女子单手捂脸,半摊在地上,委屈道,“可那人的言谈举止你也看了,分明不像什么高人,所选药草皆是低阶,连药草甄别都不会,且所选丹方也高低不一。”

“好了,谁又能保证他不是性情古怪的高人?谁又能保证他不是游戏世间的显赫大族的公子哥?记住,我们品茗轩,我们祭家之所以能在高手如云的分神宗脚下立足,靠的是诚信,若是让别人知道我们是谋财害命之处,不若直接关门算了。”钱掌柜怒声喝道。

此时李荆出了祭文坊一阵小跑,走在路上,看四处无人,钻进树林,脱下黑色斗篷,换上衣袍,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方才情景一阵后怕,若不是自己常常打坐念经神识壮大,再加上面具加持,断然不会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若非如此,只怕早已被谋财害命了,想到这里,李荆加快脚步向着宗门奔去。

两个时辰后,终于回到了院中,第一件事便是拿出方鼎,取出药草,照着凝气丹的丹方,琢磨炼丹之术,在不能保证丹药充足的情况下,李荆断然不敢再去修炼龟缩神功了。

“终于可以炼一次正经的丹药了。”李荆恨恨说道,想起在李清羽院子里的日子就感觉憋屈,不过一想到李清羽目前的境遇,心情又是一阵大好。

李荆准备好一切,就开始找着丹方炼制起来,生火,运气,控药,缓步进行着,即使再谨慎小心,还是一股黑烟冒出,第一次以失败告终,所幸,自己一次性买了几百枚药草,完全有资源供他试错。他一连炼制了两天,终于将成品率升高至七成,如此他才敢将灵参,灵芝磨成粉加入其中,炼制成灵气更为充裕的凝气丹。

半个月后,李荆在不眠不休的炼制中终于凝练出约有三四十枚丹药,每一枚皆是通透圆润,灵气四溢。“这么多,应该够我用一段时间的了。”李荆看着满满一袋凝气丹,志得意满,拿出了“龟缩神功”,修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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