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怡清悄悄从熟睡的他身边轻轻爬起,披了一件棉衣走到外室。外由于他向来不喜欢人打扰他们,所以从来都是不准有人在的。所以她并不需要防着谁。外面早已熄灭了烛火,但由于雪的原因,室内依然还是可以看得见。窗外一个黑影似乎已矗立了许久。她轻轻打开窗,立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冷得她浑身一激怜,连忙紧了紧棉衣才说:“皇上明天就要下旨任命现任京兆尹文清华督察使,为防奸人陷害,你找机会在他身边谋个职位保护他。并在沿途收集莫松党羽的罪证,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主子现下好么?”那黑影并不着急着走。
“很好!不用担心,只是诸事都要拜托于你们多担当了!至于那人,他走了么?”
“又到边陲去了!”
“是么?你去吧。”那黑影应声而去,徒留她一人愣愣地倚在窗前,望着外面肆虐的雪,忆起前尘往事,不由痴了!
“哈啾!哈啾!”她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才醒觉窗户竟然忘记关了,一阵阵的寒风吹得身上早已凉透!急急地关了窗,抱紧双肩正想走进内室,却一眼看见他擦着惺松的眼正走了出来。
她连忙迎了过去:“皇上怎么醒了?”
“我想起来小解,醒来却不见你,故出来看看!呀!怎么这么凉?”他去拉她的手,这才发觉她的小手已冻得通红,再一摸身上,也是冻彻寒骨。心疼地急忙紧紧拥着她进去,上了床,给她盖上软被,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凉透的身子。
她也累极,昏沉沉地就蜷在他怀里睡了。
第二天,刘前臻起来的时候发觉她脸红得有些不正常,一摸额头,烫得吓人,知道一定是昨晚着凉了,急得想要起来叫人,却被她死死抱住不松手,还喃喃着说着胡话:“不要走!你的怀里那么温暖,不要走!”
他看着她昏沉沉却显得娇柔无力的模样,有些心痛。
“来人!”
“皇上!”早已候在外面的芙蓉应声而进。
“传高生来!”
“是!”芙蓉深有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起身早朝,但多年的习惯让她并不多问,领命去了。
“皇上!唤奴才何事?”
“联文案上昨晚拟好的圣旨,你拿了在众臣面前念了,传联口谕诸臣按旨行事,不得有误,违者重罚!”
“这,皇上,您今儿个不早朝了么?”他大惊!要知道皇上从登基以来,勤于朝政,从未有一天没有耽误早朝。难道说一下子转了性,贪恋温床软玉?可是他不是那样的人啊,要说宫中美女数不胜数,从未见他有所留恋!今儿个是怎么了?百思不得其解。
“去吧!”他并不想回答,挥手让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