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怡清都在床上度过,他也每天不断派人送些滋补靓汤来。而他并没再出现,只是听父亲说他这些日子都在为她的后位做着准备,言下之意颇为他担忧。似是有朝臣想要阻止他这样违反祖制的行为。
怡清乐得他不出现,内心甚至盼望着那敢于直言的朝臣能达到阻止他的目的,这样也许是自已唯一的出路。所以,当下就安心地养起身子来。虽然有时**梦回,那人的声容笑貌还时不时地来探她,但她下定决心斩断这一切!所以渐渐地,在她刻意的回避之下,她甚至慢慢地在试着忘记那曾经的腹中骨血。
转眼一月已过,怡清的身子在徐夫人的精心调养下逐渐康复。性子不再像以往般急躁,凡事都是淡淡的,有点宠辱不惊的境界。徐夫人担心她仍心存芥蒂,但尚书却颇为欣赏,认为她这具有了母仪天下的气势。其实她已对任何事都产生不了兴趣,感情已荒芜,自然淡淡的。
这天,她闲来无事,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看,突见尚书领了一个着青衣的白面书生进来,诧异着起身:“爹爹?”
“这就是那日为你诊断的傅太医,多亏他救你一命!今日前来是奉皇上之令为你检察身体。”尚书笑解释说。
傅太医?她并没见过他,却对他有一份莫名的熟悉。在脑海里仔细搜索,忆起景王的话,这才醒悟冷他就是前朝傅太医的儿子,怪不得了,他们长得实在太像!想到都是因为他父亲,才致景王一夕之间丧母丢位,弄得如今这般惨状,她实在无法对他礼遇。
当下只是淡淡地应道:“是么?那有劳太医了!”
尚书见她如此淡漠,不禁有些尴尬。不料傅太医却毫不在意,反而笑着行礼道:“傅青书拿皇上奉禄,自当为皇上効力!小姐不必多礼!”
“那就请吧!”怡清觉得他虚伪之极,只想他看完就走。
傅太医不再说话,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脉上闭上了眼。半响松开笑道:“小姐已恢复如初!毋须再呆在室内,外面阳光明媚,不如常到外面晒晒太阳,呼吸些新鲜空气。”
“多谢!”她淡淡地道了谢,再无多话。
“那么我就回去复命了!小姐多保重!告辞!”尚书陪同他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