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清想到景王以往的卑鄙举止,本来有些不齿,但又一想这一切都与自已无关,何苦跟他过不去。这样一想,感觉好些了,便尽起地主之谊,与他们把酒言欢。她发现景王极少喝酒,只是一味地瞧她,她有些烦,但假装不知。
谈到去匈奴探亲,景王开口问道:“通关文书只是小事,但姑娘可知出关之后,到哪去寻找你的姐姐?”
“这有何难,匈奴的都城都很难找吗?”她为这糼稚的问题不齿。
不想此言一出,众人皆笑了起来。
“匈奴乃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你这样莽撞从事,万一遇到大风沙,又或是被人当作细作,岂不是危险之至?!”景王又说。
“啊!”她呆住了,她可不想因一时的性起葬身沙漠,也不想被胡人当作细作给处死。
见她这副模样,玄武很是不忍,就拱手对景王说道:“景王有何良策,就请指教!”
“玄师弟,你放心吧!我家主人与单于的儿子乃八拜之交,有他相伴前来,诸事都可解决!”胡将军笑着说。
“那就谢过景王了!”玄武大喜。
“不行!怎能劳烦景王大驾?”怡清断然回绝,她可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这么卑鄙的人怎能放在身边,她可不想日夜提心吊胆!
景王冷漠地笑了笑,却不再置一词。倒是玄武此时却为她的断然拒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开口劝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千辛万苦地在这酷暑里赶了一个来月,到了这,万事都解决了,主子倒打起了退堂鼓呢?”
“是呀,姑娘与景王一路同行,诸事都可放心!说起景王的为人,我们可都知道他是磊落光明的君子,可以信赖的!再说姑娘不是很思念姐姐么,这有了景王的护驾,不是很好么?”胡夫人这时也和声气语地劝说着。
怡清在心里想他怎会是君子,连父亲兄弟都可害的人又怎可能是光明磊落,只怕他们都给他给蒙骗了!正想着,这时景王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冷冷地开口:“姑娘心中,本王是十恶赦的小人罢?可是怕本王在路途中对姑娘不轨,这才连那么急切见亲人的愿望也一瞬间打消了!”
听他的口气,似有不屑,怡清一时冲动就应了:“好,就请景王安排一切,我们择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