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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透明“羊安宁”

我叫羊安宁,从小就是一个胖子。而且满脸麻子,所有人都叫我麻脸胖子。当然,也有些人叫我“智多星”,不是因为我的智慧,而是说我脸上的麻子像天上的醒醒一样数不清。

我是一个不被人关注的人,名字也不会有人记住,以前我以为这是我太普通,普通到对所有人都是路人的地步,连孤儿院里的老师和院长都只记得我是一个麻脸胖子。后才才知道这是我的能力,一种异能。

长大后我被一家公司看中,这家公司叫“savior”,救世主。是一个主张救助世人的组织,认为世界末日最终会降临,很疯狂的想法,但我同意了。

每个人都想被拯救,我想如果小时候有个拯救我的人我就不会被叫一辈子的麻脸胖子了,我想被拯救,所有我也想拯救别人。

这是个很好的组织,拯救别人的感觉棒极了。狼人、吸血鬼,各种黑暗生物,我无所畏惧。在这里,我被拯救了,那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一个叫做直木月儿的女孩子记住了我的名字,第一次有人叫我“羊安宁”,而不是麻脸胖子或者“智多星”。

她是那样的温柔,连说话也像一只百灵鸟般悦耳,我深深的沉迷其中,难以自拔。我向她求婚,她答应了。婚礼那天,整个组织都轰动了,没有人能想象出来我多么的开心,以为自己拥有整个世界。

悲剧开始发生,黑暗生物进攻总部,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疯狂,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被撕成两半的情景。

我抱着她的身体痛苦,直到身体被砍成碎末,但是我没有死,我的能力是化身血液,唯一可以杀死我的办法是把我彻底蒸发。但我宁愿死去,因为世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次事件后,我申请调入后勤部养老,有人反对有人赞成,但我一意孤行。

几十年过去了,连我都忘记了自己叫什么,我一直守着灵子的尸骨,对自己说,她还没有死,或许我相信了,或许没有,人总是弄不明白自己。我对每个人都说我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却从不带他们来看,因为我的妻子怕生,记忆是一个骗子,所有人都活在谎言的坟墓里。

直到有一天,我的谎言被揭穿了,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全身都隐藏着黑暗中,脸上戴着一副可笑的狐狸面具。

他说世界的终焉即将到来,我说那管我什么事,他又说你不想知道如何活下去吗,我说我活够了,他说我可以让真木月儿复活,我立刻跪在地上献上我的膝盖,哭喊着让他告诉我方法。

好吧,可能具体情况有点差别,但大概如此,记忆总是如此,模糊而不准确。

反正我按照他说的方法做了,我曾经想当一个救世主,现在也是,不过只属于月儿一个人。

具体方法是杀一百个人,这不是什么难题,我经历过杀戮,即使过了几十年,重新拾起这门手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执行组是一个障碍,魔都是个大都市,在这里有两个救世主,每个称为救世主的人都不是可以小瞧的,他们是执行组中的精锐,正如他们的名字,他们是英雄,是超人,是正义的战士。其实我也是,我是公主的骑士,公主即正义,即使荣耀,是生命,是所有。

我的公主是直木月儿,一个模糊了面貌只剩下回忆的漂亮女孩。

曾经,我读过一本小说,叫做《嫌疑犯x的献身》,故事发生在东京,讲的是男主被女主的善良治愈,从而为女主牺牲的故事。这是个好故事,许多人说男主不值得这样做,这么说的都是精明人,很聪明。但我想我如果是男主的话,却愿意做傻瓜。

我说这个的目的不是讲傻瓜,我在里面看到一个很好的想法,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流浪汉,他们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连身份都没有。说不定明天便飘在河里死去,连警察都不会管他们的死活,处理尸体也是草草了事,根本不会有人在乎。

魔都作为一个和东京差不多的大都市,这样的人当然也不少,而且还有许多黑户。许多年前天都创造了一个名词,叫做“北漂”,真是个形象的词汇。

我很快收集了一群流浪汉,把他们搬回来很费事,所以我说有工作高工资,他们就很高兴的和我去了。

但流浪汉减少太多也会有问题,我再次转移目标,瞄准夜店。那些花枝招展的女郎是我的第一目标,醉酒的醉汉也可以。

行动很成功,因为我有一辆宝马,虽然他只有四十万,但是大部分人都只认识“弼马温”,哦,应该是“BMW”。女郎们很愿意坐上来搭一下顺风车,至于去哪里,我想她们并不介意,我只来回六七次就凑够了剩下的人数。

剩下两个“救世主”,这可能不太好做,我决定骗开他们,我四处作案,伪装成吸血鬼或者狼人的行为。最后一次我差点被抓到,那是个恐怖的男人,除了执行组的组长之外,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冰冷的家伙,仿佛从骨子里透着寒气。相比之下,那个叫做一诺的姑娘显然好了许多。

在逃跑过程中,我遇到了两个混混,随手杀掉了。还有一个颤颤惊惊,发抖的小男孩,我空不出手来,我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一定会杀死他的。

既然月儿不能复活,我为什么不去地狱呢!不知道名字的小孩,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就去追求她吧,不要像《嫌疑犯x的献身》的男主那样暗恋一辈子等着背锅。

……

欧阳睁开眼睛,眼角还留着干枯的眼泪,身上的火焰已经熄灭,再也察觉不到了,唯一的感觉是脑海里那个胖子留下的信息。

真实的,长得丑还要当悲情男主,你知不知道你在动漫里只能是路人甲,只有在搞笑动漫才有当女主的可能啊!

麻脸胖子大叔,不,是羊安宁大叔,你在地狱也要幸福啊!

……

楼顶的风雨已经结束,月光再次照耀。蚕茧、粘液也消失不见,只有一个少女躺在地上,月光像是在她身上披了一层青纱。

脚腕被割伤的一诺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她的面前是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的帅气男人,一身纯手工定制的服装,袖口上绣着设计师的名字,吉莉安·弗雷德。他就是那种第一眼就可以看出品味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贵公子的排场。

“喂,那小子怎么了?”贵公子问。

“我怎么知道。”一诺说。

“你说的很强势的新人是个傻子吗,我听说上帝关闭了一扇门会开启另一扇门,原来是真的啊!这叫做傻人有傻福吗!”贵公子很毒舌的说。

“啰嗦,你没看到我伤重不起吗?那小子傻不傻管你什么事。”

“喂,你们够了啊!”欧阳青筋暴起。“以为我听不见吗?”

这么悲伤的事完全被你们搅乱了啊!

“原来不是傻子。”

“啰嗦,当然不是。”

“你们到是谁啊!”欧阳问。

“哦,我叫葛天,是一个救世主,对,就是那个救世主,她叫……”

“啰嗦,我叫一诺,你小子以后跟我混好了。”一诺说。

“哎,我还没说话呢,我才是负责人吧!”葛天插话道。

“啰嗦,那个女孩快要醒了,”一诺站起来,递给欧阳一张名片,“剩下的你自己解释,明天来这个地方。”说完就扶着楼梯下楼了。

名片上写着“一诺侦探事务所”几个字,欧阳大声喊道:“喂,你这么自说自话真的好吗?”

“习惯就好……”葛天深有感触的拍了拍欧阳是肩膀,转身跳下了楼。

欧阳想说这是八楼啊喂,什么习惯就好,这种世界怎么习惯啊!但他没有说出来,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不是吗,平凡的世界已经一起不复返了。

学校门口,欧阳在司机怀疑的目光中把洛灵扶上汽车,忍住想要逃跑的想法,让司机回本校区。

夜已深,人也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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