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光景对与望象村来说貌似没有什么影响,村子里依旧静谧安详。时隔十年再次回到望象村的方允谦自然也是感慨万千:十年前自己是个纨绔子弟,如今自己是学得一身本领的修行者;十年前自己被打断双腿,成了废人,如今自己是身体强健,身高八尺的男子汉;十年前自己被人不人妖不妖的张相折磨的家破人亡,如今自己学成归来,自要搅他个地覆天翻!
现在的方允谦,身披黑袍,背背大剑,高大威猛,气势逼人,即使走在街上谁都不认识他,但是他还是因为过于独树一帜而非常的引人注目。
可能是因为村子过于闭塞,基本上没有人见过这么大的巨剑。尤其是这十年来,方允谦的外貌变化太大,外人都以为是旅人从这里经过,不经意间便多看了两眼。
方允谦倒是不在乎这些寻常人的目光,现在他的心思都被想要见老管家的焦急心情塞满了。想当年,自己在双腿被打断,父母受辱而亡,妹妹被人所掳,家业被毁,众叛亲离。在自己心如死灰的时候,只有老管家站了出来帮助方允谦,为了方允谦能重新站起来,不惜背着自己进入这鸡冠山,好在遇到了自己的师傅,这条命算是救回来了。这如此大恩大德,叫方允谦如何能不感激!
“老管家现在也应该将近六十岁了吧,从前老管家一直都是当方家当自己的家的,不知道现在方家败了,他老人家还会不会在那里了。算了,先去看看再说。”方允谦自言自语的说道。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方允谦几个左转右转,就找到了曾经辉煌的方家大宅,只不过现在的大宅子已经是一片废墟,壮观宏伟的门脸早就已经被烧的不成摸样,走进去一看,曾经的花园,已经布满了杂草和蛛网。。。看着这一片破败,方允谦发出了一声轻叹。“唉”
这时候,忽然听到在正房位置传来了打骂声:“老不死的东西,骨头还挺硬,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我们少爷没有把你整死,算你命大,今天我们爷几个奉少爷之命,特意赶来送你和你的老主子团聚的。叫你不识相!”几个青年手持棍棒恶狠狠地冲着地上的人说道。
再看看地上的人,这个人披头散发,浑身都是泥土,衣服都成了布条,完全是和乞丐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双眼已经封喉,这分明就是双目被人挖去的样子啊!
但是老爷子已经流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说道:“要不是为了等方少爷回来,不用你们动手,我就已经以死谢罪去陪伴方老爷了,我这一生,如果不是方老爷好心收留,只怕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岭了。老爷一生桃李满天下,却不曾想落了这么个结果。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但是我要提醒一句,送给你们的张大公子,多行不义必自毙!”
“哎,你个老东西,我们少爷让我们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咒我们家少爷,弟兄们,给我打,让这老家伙知道知道,马王爷究竟几只眼!”这几个青年狐假虎威的说道。
精神力远超普通人的方允谦其实早早的就猜到了,这个人就是老管家,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管家心里还是对方家念念不忘,甚至为了守护在方家,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
不禁眼泪就流了下来。但是当他听到了那些手持棍棒的青年还要对老管家痛下毒手的时候,心里不禁泛起暴怒,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动手!休怪小爷我不客气!”
突然间被来的这么一下给下了一跳,这几个青年也是已是停住了手。里面一个手持棍子的青年,一脸的轻蔑,说道:“你他妈谁啊,还敢来管老子的事,识相的,滚他妈一边去,少在老子面前碍眼,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就赶来挑事!说出来不怕吓着你,我们是张相张大少爷最得意的手下,你啊,哪凉快哪待着去!”
听到这个青年说到了张相,其余青年不由得腰板挺得直直的,当看到方允谦一句话都不接的时候,他们更是在脸上写满了轻视,一个个的都是不可一世的表情。
看到这,方允谦扑哧一声笑了;“老子见过比你还狂的,就你们这几个货色,还想吓唬我,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弟兄们,看来这小王八是不识相了。来!咱们先收拾了他,在去收拾老家伙。弟兄们上啊。咦?我怎么动不了了?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你他妈的不是很狂吗?啊?现在是不是动不了了?我告诉你,杀你们,还用不着我出手。没错,你们动不了了就是我弄的,这招叫定身术。你们的命现在就在我的手上,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就死。本来,你们和我无冤无仇,我本不应该杀你们,你们错就错在要动手欺负老管家,你们骂我可以,但是你们不应该提张相。记住了,杀你们的人叫方允谦,来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啊,方允谦,他不是十年之前就被少爷打断腿了么,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厉害了?”为首的年轻人心里想到,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他想这么多,所以他慌慌张张的说道。
“英、英、英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小的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哈,奉命行事,好个奉命行事,这么多年了你们因为奉命行事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杀我父母,掳我妹妹,烧我宅院,你们在我身上就做了再这么多事,还敢说不敢了!这十年里,你们少不得做坏事,所以我今天就替天行道!你们,去死吧!”说完,方允谦动都没动,就听见周围传来了“噗噗噗噗”的声音,前来找事的五个人当中,四个人都变成了血雾,连渣子都没留下。
唯一活下来的人,看见了眼前这一幕,双腿忍不住的打颤。心想,自己跟了张大少爷之后也算是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但是这么杀人的真的是见都没见过!想到这,不禁打湿了裤子。
方允谦看见自己还没动手,只是微微的借助了天地元气就把他吓成了这样,嘴里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哼:“哼,扰你一条狗命不死,是为了让你给你们口中的张大公子带句话,就说,十年前,害得他家破人亡,被他打断双腿的方允谦回来了,叫他洗好脖子,等着我去要他的命!滚吧!”
“是是是,小的一定把话带到,小的这就滚,多谢英雄饶命!”那青年哪敢多待,我的妈呀,连怎么动手的都看不到,这人就成了血雾了。不好容易不杀自己了,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啊!跑的时候只恨爹娘给少生了几条腿。
看着逐渐远去的青年,方允谦急忙跑过来,拉起了在地上趴着的老管家,并说道:“老管家,我是方允谦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其实早在方允谦发出的大喝的时候,老管家就心里一激灵。直到方允谦将他抱起,老管家用早已苍老的手摸向方允谦的脸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老管家在也控制不住,抱头痛哭!“老头子我等了这么久,终于是把少爷您给盼回来了啊!少爷今天是老爷和夫人的忌日啊,你要是在不回来,很有可能你就看不见我了。”
方允谦强忍泪水,说道:“老管家这么多年坚守,方允谦无以为报,再加上当初的救命之恩,所以请受方允谦一拜,您老不得推辞,方家已经没落,我会重振方家,但是没有您,就没有我方允谦的今天。所以,这一拜您受得!”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
磕完头,方允谦急忙把老管家抱在怀里,说道:“老管家,这么多年了,我都在山上苦修,什么都不清楚,快,对我说说张相这几年是怎么对你的,还有您老知不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好,既然少爷都回来了,那我就。。。”
“他们就在里面那,兄弟们抄家伙跟我上,灭了这兔崽子!”
听见外面传来的叫喊声,方允谦明白,刚刚放走的是个不识相的家伙,正好今天刚下山,那他们松松筋骨。回身把老管家放在有草甸子的地方,轻声说道:“您老现在一旁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少爷,小心啊!”
“没事,我这几年可是学了一身本事,死不了的,您就耐心等一会。”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道:“红色的云,好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