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声音从门厅出来，卫然积已经站在门口了。卫然成他们马上起身。
”你可算是来了。“崔夫人也站了起来，和卫然积说：“刚正和弟妹，说然溪他们家的事呢。”
”看你，就知道在背后议论人。”卫然积摇着头，然后对着卫然成说，“然成，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和弟妹久等了。刚益阳王派的人来，非要让我去城门口接。“
“大哥，没事，没事。“卫然成摆手说，“我们和嫂子聊的正高兴呢。”
“就是，聊了正在兴头。让你给打断了。”崔夫人附和着说。
“要不，你和弟妹到隔壁接着聊。我和然成也好好絮叨絮叨？”卫然积笑着和崔夫人说。
“一回来就赶我们走。”崔夫人说笑着，然后和裴静弱说：“弟妹，那我们到隔壁。别和他们一样，总是言行不一，每天说着不参与朝政，可背地里天天可热衷了。”
这么一说，裴静弱就和崔夫人一起从厅里出去。卫然积招呼着卫然成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他坐在了刚才崔夫人座的位置上。
”然成，你回来这么多天，咱哥俩，也没每个空坐下来好好聊聊。今天总算有个机会，好多事想和你问问。“没等卫然成开口，卫然积先说话了。
”是啊，大哥，这次家庙的仪典全由你主持，每天这一堆事，我看着都替你发愁。“卫然成笑着说。
”这些都是小事，忙乱这几天，也就过去了。“卫然积摆手，接着说：“和你每天在朝堂上操心的事完全没法比。然步回来的早，我和他聊过。不过，毕竟他不在局中，肯定没你知道的多，很多具体的情况也不了解。很多事只能问你了。“
”正好，朝政上很多事，不少想和大哥您请教。“卫然成说。
”那就和你不罗嗦了。我就找我想知道的先问你了。“卫然积说完，看卫然成点头，接着说：”我们虽身处并州，但西北胡人叛乱的事，在并州传的也是沸沸扬扬的。这一路你也看到了，并州的胡人，比西北更多，很多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听然步说，北地郡被占了。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雍州现在情况，比然步离开京城的时候更糟。我知道的最新消息是，韩城也丢了。最糟糕的还不是丢城失地，在那边主政的魏王和雍州刺史尹远辰两个人闹起来了。看样子，朝廷会派人去把魏王换回来。接下来，西北的局面会怎么发展，我还真不确定。不过，扑灭应该是迟早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胡人这事，朝廷都怎么看啊？不说西北，就是咱们并州，出事也是迟早的事。总得想个办法解决啊？“卫然积忧心忡忡的说。
”对这事，朝堂上有想法的人很多。支持把胡人什么整体迁徙回塞北的大有人在，可都只能说说。能拿出切实办法的人真没有。回来这一路我也看到了。路上还碰到了郭立智，正押解着胡人往青州贩卖呢。这滕国公做的也太过激了，这样下去，并州的胡人不闹点事才怪呢。“卫然成也摇着头说。
”范家的这些王公们，确实是，一个个都只想着自己。向这滕国公才不管什么黎明百姓呢，就是想着怎么弄钱。堂堂皇族的人，贩卖胡人，亏他也能做的出来。“卫然积点评完范敏节后，接着说：”这郭家的这些人也是，郭立智自从回到晋阳，也没说反思反思，改一改，还是那暴脾气，动不动就打人。“
”是啊，人这天性，改不了呀。“卫然成点头笑着说：”就那么一会，还看着他暴怒，把一个胡人打的血肉模糊的。他和他那姐姐郭智非一样，都一个脾气。“
”如今，在晋阳，他们郭家的人，仗着郭智非当了皇后，一个个张扬蛮横的不行，什么事都讲不完的排场。是不是在京城也一个样？“卫然积问。
卫然成笑着点头。
卫然积接着问：”据说朝政都是她把持着？皇上什么管不了？“
卫然成点头，跟着回道：”朝政还好。虽然一直是她掌控着，中书省和尚书省用的多是他们郭家和卢家的人，卢积山、郭临智、卢韵在、郭为平，不过都是由那个刘彬主持着，那个做过冀州刺史的刘彬。你知道吧？“
”他我听说过，好多人对他的评价都不错，虽然出身寒族，以前和几个冀州来的人聊过，他们至今对刘彬都念念不忘。做官做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容易。刚你说的郭家、卢家那几个人，也都还行。这么看，郭家这些人，脾气虽然差点，脑子还都挺够用。政局能控的住？“卫然积接话道。
”现在看还算平稳，不过也是暗流涌动，平静不了。“卫然成笑着说。
”那圣上呢？真如传言中一样，什么事都管不了？“卫然积问。
”是啊。“卫然成摇着头说：”一个正是壮年的皇帝，政务却一点处理不了，全由郭智非摆弄。“
”真如传言中那样，是个傻子？“卫然积好奇的问。
”那倒不至于。没传说中那个样，可就是对政务没一点的了解，说什么事，都不在路上。加上郭智非那暴脾气，动不动就发怒。在议事的时候，好几次，我看看到圣上在打哆嗦。想一想先皇选他，真不知是怎么打算的。“卫然成摇着头不解的说。
”看来是有虚有实。“卫然积点头，接着问：”郭智非真在朝堂上发脾气？而且听然步说，她和宫外的人有染？“
”在朝堂上发脾气、训斥皇上是好多次了，我在场就一个手都数不多来了。有染这事，都是传闻。各种各样的传闻，我在东宫听的尤其多。动不动就有人把皇后的这些风流事，添油加醋的传到太子那了。不过，大多数一听就是假的，骗着太子玩。说她和一个太医的事，我推测有可能是真的。“卫然成说。
”是啊，郭家的人，都在这晋阳城，知根知底的，能做的出来。“卫然积迷蒙着眼笑着，接着问：”那东宫这边怎么样啊？这边你应该更清楚，关于太子我们听到的可都是好的，说他从小就怎么聪明，被先皇赏识之类的。到底怎么样？”
“聪明确实是聪明，比他那老爹在聪明这点上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先皇多次次夸赞他的事，也是真的。遗旨立他当皇太子的事，也是真的。“卫然成语气中带着肯定。
“听你这口气，有不如意的地方？”卫然积似乎听出了卫然成话语中即将要有的转折。
“是啊，大哥看来知道。是不是也是然步说的？“见卫然积这么说，卫然成笑着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