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后的司马妍碎碎念了很久,当雾气如旧,缭绕不断时,她还是止住了那些思绪,想多了总会烦恼,而一切的根源便是这里,是这个塔,是这个让她有惊喜又伤心的塔,而一切总要解释清楚,如何说又是问题,看看那变黑的污血,想来时间也过去一天了。
因为是‘开光高级’的修为,对于她来说,那并不致命的剑伤已经好了许多,而心里开始厌烦的时候,就一刻也不想停了,在周边随便找了一个大小正好合适的白骨架当拉排,就是为了能让曹柏之平躺在上面,而她便可以拉着他,然后离开这个厌烦的地方。
顺着一只眼留下的记号,司马妍终于拉着曹柏之来到了擎天巨骨的地方,而后她便双手一放,很是轻松的呼吸着轻风拂来的空气,心里那厌烦的感觉总算是减了些许,而其不可能带着曹柏之在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而今之计也就只有静等曹柏之醒转了。
说了也奇怪,曹柏之本来就属金,而被百昊广的‘驱雷术’劈到后应该不会有大碍,却不想能昏迷如此久,这些事情司马妍是不会知道的,她目前只是站在一处,望眼欲穿的看着这一片天地,而别无他法,不过总算是出了那诡异的雾气了,于是她便开始想如何托词那里面发生的事情。
若说是那白发少年杀了顺风顺耳两位师兄,想来也太幼稚,毕竟当时曹柏之和百昊广在死缠烂打,同时昏厥过去,而若说是百昊广的帮凶杀了顺风顺耳的话?好像是真话,这都不用想,但如果这么说就会让百昊广更加难以脱身,往后自然便会严加戒备他,估计连塔都不会让他出。
眼下在这里静等也算是好事情,毕竟给百昊广他们脱身多找了些时间,司马妍如是想着,叹了口气自语道“只能帮这么多了,而后如何,还是各安天命吧!”。
如此自语,突然灵光弋闪,“记得‘碣石山’有雾海,说里面不能进出,而眼下曹师兄昏迷,顺风顺耳已死,所谓死无对证,那么自己不如就一问三不知,只当是曹师兄进了那雾气,后边顺风师兄着急,怕出危险,所以安排我在外面等候,他自行进去找寻,而后不知何因呢?”
司马妍如此忖思,感觉好像把自己都撇清了,只是曹柏之昏迷又是如何被自己救出来的呢?算了,不如就说久等他们不出,然后便冒险进去找寻的结果吧,而一路的记号也正好说明了自己进去过,这样前后便可衔接了,而对于百昊广来说也算是成了疑团,毕竟当时曹柏之和百昊广都提前昏厥,而当时曹柏之可以肯定百昊广昏厥,也就有了一个佐证,同时证明并非百昊广下的毒手,这样回到师门交代的话,也算模凌两可了。
所谓模凌两可的说词也算靠谱,一来曹柏之可以佐证顺风顺耳不是白发少年所杀,也就是百昊广所杀,二来司马妍又可以佐证自己清白,于任何人也没有接触,三来就是师门会对这雾气产生疑问,但不会对‘开光中级’的白发少年在起追责,这样三全其美,虽然此时只是司马妍的个人猜想,但也算是周全了他和自己,心灵上想通了这些,不禁豁然了许多。
绿草白骨,轻风微微,司马妍一望便看到了“妖界”的尽头,而那传送阵处,隐现一个红发孩童背负着一个白发少年,远远的看过去,也许确切的说是一个红发孩童在拖拽着一个白发少年越阵而去,不知道他们如何从这擎天巨骨上下去的?而走了约莫一天,也才到那传送阵处啊,如此想着,她会心一笑,便盘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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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层’传送阵处,一阵光华闪耀,出现了一只眼和满身血污的百昊广,而一只眼还是红衣大褂,红发散乱,百昊广确是满身污泥,一身白衣也是破洞百出,说起来这一身衣服称呼‘叫花衣’更合适。
“还不醒吗?”一只眼早在穿阵而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擎天巨骨上的司马妍,只是为了各不相干的事情,也没必要在招呼了,所以它便拖拽着百昊广穿阵到了魔层,而眼下也在魔层休息了一天,其中的‘屠苏酒’,‘火炭赤牛’等能吃的,也被它喝光,吃下去不少,而早先在百昊广手里已经没有了疗伤补血的丹药。
正好它手里有顺风顺耳的如意袋,于是一股脑的在‘魔层’翻找了下,果然找到了些丹药,也不看一眼,直接都倒在了百昊广嘴里,而其余的便收拾进了一个如意袋。
如此两天过去,一只眼也烦了,想来离‘镇妖塔’的一年之期是越来越近,近的似乎就在这十几日吧?它不知道,也懒的在琢磨,眼下只有用绝招将百昊广赶紧弄醒了,它看着他胸口处那已经结疤的伤口,又看了看其他地方,而后便开始了它以为有效的办法。
它先将百昊广扶正然后让他盘坐,而后便在一旁捡了一个陶罐,要知道‘屠苏酒’喝剩下的陶罐比较多,所以也方便,然后它便飞遁到一处有岩浆的地方,在其中淘了些岩浆,没错,它是想将百昊广热醒,不过还好这个方法行不通,要不然百昊广真得新伤加旧伤了,原因无他,只因为这陶罐承受不住岩浆的温度,所以一入手,便化为了泥陶。
一只眼见此招不管用,又生一计,它用自己的小手直接捧了些岩浆,然后就开始了..。。
“啊..“一声惨叫响彻魔层,而此招在奏效的同时,也让百昊广的腿部添了一个新伤,是的,一只眼很猥琐的用它那滚烫的双手摸了下百昊广的大腿根部。
“.。。一只眼,你想害死我?你想让我早点醒来没有错,但摸的地方可不对,在斜一点,怕是连命根子都没了啊!”百昊广初醒,咋呼一声后,心里将一只眼上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就连肩上的旧伤和胸口的旧伤都没让他如此激动的止住呵斥一只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