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如风,过眼肝肠断,声声慢,总是一场空,我随风消散,空留余恨只能任由天意弄人,好在有所牵挂,便专门想了这样的功法,用来破此‘石牢’,暂且叫‘风尘诀’吧。
此时百昊广看那深浅不一的字迹,内心起伏跌宕如水过山而泄入地底而后翻涌而入激流,继续看下去,便是功法口诀,有别于‘无妨心经’,这个‘风尘’功法讲究平心静气的打坐,只有放空眼、耳、鼻、舌、意,让自己进入无意识界,方可算是入门,以五行之体修习,借天、地之气以为己用,抛却了灵力的束缚,开始了另一种不借用灵力的力量。
口诀有云‘瀚海黄沙百丈冰,浪涛风癫心自静;以体为媒化风尘,功成名就笑江湖。’
眼下百昊广将简单的几句口诀熟记于胸,而后便凭借自身仅有的力气一点点的将深刻在石砖上的字迹一一抹去,虽看似简单的事情,还是花费了他一天的时间,做完这一切的他便坐在了他父亲曾经做的地方。
盘腿而坐,默念风尘诀,放空心意,只感觉天地与他合为了一体......。
“不好了.....玄泰师尊.....大事不好了!”曲风慌慌张张的入了玄泰那妖塔之中,一路大呼小叫,似丢魂落魄而来。
玄泰此刻人在桃木床上静坐,眉眼微皱,有些许不耐烦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不是让你去折磨百家父子,莫不是下手重了?给弄死了?”
“不.....不是这么回事.....百家父子消失了.....”曲风连忙摆手,便将刚才他所见所闻诉说给玄泰“我刚才去到石头牢,本欲摧枯拉朽的执行您说的命令,但到了牢中,却连根毛都没见到,本以为走错牢门,索性一个个看了遍,竟然死后没了百家父子的影子,我知道事关重大,所以急忙来报。”
玄泰一听,怒喝而起“你说什么?带我去看。”
曲风连忙在前引路,出了妖塔径入水中,沿着石砖而走,后面玄泰跟在他后面,两人鱼贯而入,进了石头牢,便只见之前关押百争鸣的牢内有杂草坐席,仍如之前扑散在地,余下再无其它。
“怎么可能?”玄泰示意曲风将杂草之类的清理干净,而后细看地板,除了许多混乱不堪的杂痕外,便没了东西,只见他手摸白胡子,若有所思.....。
“莫不是那百昊梓......“曲风疑惑道“他趁您老休息的时候,救走他们父子?”
“他早已经被‘醉生梦死’洗脑,便是天地翻转,都不可能让他恢复如初,况且我平日一直将他带在身上,从来不离左右,没事便让他在‘镇妖塔’二楼修炼功法,又怎么可能避开我而出来,我看毕竟另有蹊跷。”玄泰如此分析道。
“那.....是这石牢将他们揉虐成灰,而后吸收殆尽?”曲风看着左右,此刻石牢又到了那个固定的时刻,开始了缓缓的流动。
只见玄泰闪身而出,曲风跟着也躲了过去,石头牢内虽然没了百争鸣,但石块的移动依旧,它没有了猎物,淤泥般的触手慢慢蔓延开来,竟将整个石牢都慢慢覆盖......而玄泰与曲风站在石头牢外的狭窄通道内,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此地乃天地生成,石头虽无灵智,却有动力,如我活了这么久,大千世界看过多少,洪荒世界却也唯有此处有这样的情况,无论是谁被它裹挟住,都得退层皮......但若想活着离开此地,却根本不肯能,若不然那百争鸣在这里面足足呆了十多年,有办法的话,他早就远走高飞了,所以....”玄泰分析半天,正欲说下去,却被曲风接住了话茬。
“所以他们父子看来很不幸,被这石头牢给挫骨扬灰了.....”曲风鼠眼斜看,一丝得意奉承之色。
“也罢,不管他是死是活,总不可能在这限制灵力的地方跑出去,从即日起封禁此地,外面水路给我堵严实了,回头将水路的活水改道而去。”玄泰一番布置,似乎还不放心,前脚出了石头牢,手里便掐决念咒,一番动作,便只见他水上飘散出一排排的‘滴莲子’,个个如玉,叠加排列起来如球,硬是牢牢的塞死了那石头牢的入口。
“师尊英明!这‘滴莲子’是唯一能在石头牢内用的东西,唯有拿着它,便可以在里面用灵力,您用它封禁石头牢,正好一举两得,纵是那莫名失踪的父子是死最好,若没有死,也困死他们了......。
玄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镇妖塔’。
三个月后.....南齐山亢龙界下的通天石柱处,三个石头人,分别是头大、手大和脚大再次拦下了一拨人。
“此路是我开,此山是我看,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钱!”说话的依旧是头大,而下面傻傻发呆,互相蹬看的几人便是荣怑长、冷英、穆雪、李飞和他的徒弟张守才,当然还有后来追赶上来的曹柏之。
这次情况虽大同小异,事情的发展也不再赘述,蓬傲洲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知道会拿‘灵石’当钱用,自然也可能留下买路钱,想过去,唯有打,索性这次他们人多,六个人对付三个人,搓搓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