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正堂,罗越坐在主位上,夫人站在旁边。二狗子的爷爷坐在左边客位第一,而罗越的女儿罗画则是抱住她娘的腿,看着双膝跪地双手捧茶的二狗子,脸上掩不住的好奇。
没有盛大的典礼,也没有众多的宾客来贺。在场的都不是外人,罗越看着眼前跪下的二狗子,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就接过拜师茶,一口喝下。
说道:“今日我你为徒,此后就是师徒。我授你我所能,不负我所学。而你当用心学习,不负我所学。你可记住?”
“师傅,二狗子记住了。”
罗越点点头,又道:
“你站起身来,无需再跪。”
二狗子依言站起身来。
罗越接着说道:
“二狗子,这名字不好,今日我就给你起个正式的名字可好?”
罗越问道,二狗子一听要改名字,就转头看向爷爷。爷爷见二狗子看过来,立马说道:
“都拜师了,还不听师傅的,瞅我做啥?!”
然后看向罗越说道:
“先生,我不识字。所以当时就给他随便起个,先生既然赐名,还请起个好听点的。”
罗越笑而不语,仔细打量起二狗子来,沉思一会后,说道:
“二狗子,你爷爷未收留你前,你以乞讨为生,这吃的是百家饭,是百家子。那么,你就叫百家子吧。”
二狗子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明白,他以后就叫百家子了。
起完名字后,罗越并没有立即教授什么,只是让百家子先认识人然后熟悉下这里。到了晚上,就送其回家,并嘱咐他第二天卯时再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还未到卯时,百家子就被他爷爷送了过来。罗越同老人寒暄了几句,就招呼下人送老人回去。
看着坐在椅子脑袋一沓一沓的百家子,罗越心中好笑。不过也没有去训斥,只是拿起一件厚衣服,把他裹住,然后抱起,出了家,就像几里外的高山赶去。
速若奔雷,不起飞灰。
不过一盏茶的世间,罗越已离来到三里外的青山山顶,一处平旷的地方。罗越先撤去护身罡气,然后拍拍百家子,把他唤醒。
百家子从早上被爷爷唤醒,带到师傅府上,然后又昏昏沉沉睡去。刚才的飞速奔驰,他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此时,又被拍醒,到时打起了精神。但看向周边却感觉不对。不大会,就反映过来。于是就问道:
“师傅,我们怎么在山里了?”
罗越笑道:
“这里以后就是你学艺的地方,在你未成之前,是我带你来。艺有所成,就是自己独自来此。”
百家子的小脑袋里满是问号,道:
“师傅,读书不是去学堂吗?”
罗越回道:
“学堂那是读书,即使能有所成,也是给人卖命。”
这句话百家子是懂的,起码他知道给人卖命都不会有好结果。于是点点头,道:
“嗯,那先生我们就不去学堂读书,你在这里教我,我不给人卖命。”
罗越看着百家子,理了理他身上的厚衣服,然后说道:
“百家子,你拜我为师。我必然教你我所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所能。”
说完,就走到场中央,先演了套拳法。
开合间,刚猛异常。错手间,伶俐刁钻。进击时,气势如虹,迅若奔电。回转时,疾风如意,总有相补。
此时,若有高手在此,一眼就可看出这是位高手,整个天下绝对能排的上号。可惜,此时没有高手在场,只有位稚童。而稚童的反应就是,双掌拼命拍起来,大声喊着:
“师傅,你舞的真好看,比以前街上卖艺的好看多了。”
一路“生生造化拳”打下来,听到百家子的欢呼。罗越险些没吐出血来,不过转念释然。就不计较,直接问道:
“想不想学?”
“想!”百家子肯定道。
“好,那过来,先跟着我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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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十年,百家子今年已经十七岁。
还是在青山山顶,百家子练完“破山刀”十三招后,回气收功。看着几丈外的师傅罗越,高兴道:
“师傅,成了。”
“嗯!”罗越点点头,心中也是开心,面上也露出笑意,夸奖道:
“招式七重境界,破山刀法已经被你炼到第五重宗师境。无双技‘音’炼到衍生境,炼气境更是达到地煞识地阶。即使整个江湖都可以纵横自如,现在你出师我也就放心了。”
听到师傅夸奖,百家子也很开心,道:
“都是师傅教的好,加上弟子天资出众,如此境界那是理所当然。”
看着弟子自夸,罗越也不说教,接着说道:
“江湖武林你要小心,实力是一回事,能不能活下去活的好是另一回事。为师已经把自己当年的一切都告诉你,你要小心,不要重蹈覆辙。”
“嗯,弟子晓得。”百家子重重点头,然后满脸愤概道:
“师傅,我一定帮你报仇。天星城真不是东西,那样对你。”
听到徒弟要帮自己报仇,罗越倒是没有矫情说什么不要之类的话,而是说道:
“仇一定要报,但如何报法你自己看着办!可不要莽命上冲,可以钝刀割肉,也不要徒一时之力,搭上性命。最好是挑起众怒,利用别人。”
百家子顺从点头,这类话罗越说过几次,他也记在心里,对于报仇也有些心思,肯定不会鲁莽行事。
见百家子知机,罗越跳过说起另一个话题,道:
“我再重复次,出师之后,就去广域城,献上虎皮给城主,某一将位。然后培养势力,等几年后,广域城主死去,你就夺位控制广域城。但是,在广域城城主,还在位时,一定不能动。不然,就是不忠不义。”
百家子神色郑重,知道这事关己身以后成就,即使已经知道所有谋划,但还是不敢轻曼。所以,立即回道:
“师傅,我知道。在这天下要做人上人,就必须有势力,而且必须履历清白。否则必然是众人敌,也无人来投靠。在私,要想修为精进,就必须有丹药支持修炼。”
罗越点点头,脸上很是欣慰,知道百家子是明了己身相关。
“唉!”本来脸上欣慰的罗越,重重叹息,又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
罗越脸色沉默,双眼紧紧盯着百家子,一字一音问道:
“当年我逃离,但我在天星城有三个儿子。若有一日,他们冒犯于你,你如何做?”
听到这问题,百家子心中沉默,不想回答。
可惜,罗越见状,直接喝道:
“说!怎么做?”
“不因人异,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从无关系,不能从师傅这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