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封喉也不说话,只能叹了口气。
冬三少反而没好气的说道:“叹什么气,还不赶紧扶我起来。这地上冰冰凉凉的,躺着不舒服。”
看着还在骂骂咧咧的冬三少,封喉脸露苦笑,上前准备把他抱起。但没想到,冬三少一掌拍开他抱来的手,鄙视道:“我又不是瘫痪,需要你抱,扶我就行。”
见他这样,封喉也不计较,右手一提,就把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几人往冬三少的房里走去。
路上,冬三少开口说道“以后就没法玩在一起了,那几人知道肯定是笑我的,毕竟我这嘴巴一向不饶人。”
封喉没有接话,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可冬三少斜眼一瞥,不满道:“嗨,姓封的。这时,你不是应该说:怎么会没法玩在一起,我们是好兄弟,还有我在呢。”
瞅了一眼冬三少,封喉无奈道:“这话你信吗?”
“不信啊!”冬三少回道:“但我现在的状态,爱听这话啊。”
“好吧!”封喉被呛了一下,也是无语只得说道:“你以后想来就来,大家知根知底,顶多就说你几句,又不会动手。而这靠嘴上功夫,我们这几人又有谁是你的对手呢。”
“也是啊!”冬三少转眼语气低迷。
“好了,不说这些。”封喉赶忙转移话题:“还是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冬三少沉默了下,说道:“我也很想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来我见到有人找我比试,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当然是让来人知道彼此间的差距了。可惜被人一掌打在背后的神道穴上了,然后就这样了。”停了下,又补充了句:“之后,就是满脑子恐惧和我完了之类。”说着语气就低了下来,突然又说道:“我应该接受不了这事实的,这几天是缓缓,看看有没有希望恢复。若是没有的话,哎”冬三少看了眼封喉,笑道:“我应该是会自杀的,到时我要是死了,记得给我烧点东西。”
长长的沉默后,封喉点头:“嗯!”
“唉!”冬三少又叹了口气,不满道:“这时你应该安慰我,说我的神道穴会修复,再比如说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之类的话。不是我说想自杀,你就嗯下表示知道,然后不管不顾。”
“噗嗤!”
跟在后面的百家子实在忍不住一下笑了起来,听到笑声本来冬三少还脸色一板,但转眼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封喉先是一愣,然后也乐了。摇摇头,说道:“我回去翻翻书,看看有没有记载能恢复。”
且料他刚说完,冬三少又摇头贬道:“啧啧,你真是没情没趣。”
而百家子也配合的点点头,认为冬三少说的在理。
看两人神情,封喉一愣,对着百家子问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点点头,百家子忍着笑意说道:“刚才你不应该说那句话,而是换个话题,可以夸一夸他。”
“啪!”冬三少听完就是一拍手,然后对着封喉说道:“就是如此,快夸夸我。歌颂一下我年少侠事,辉煌岁月。”
只是瞥了两人一眼,封喉不在说话。
三人间本来有点阴褐的气氛,就在笑声中被冲淡。
这冬三少本就是性子张扬,外向活泼的人,再加上自觉命不长久,更是去掉往日的一丝顾忌。当下就找着话题,跟百家子搭上话。
不过这话题,让百家子很是羞怒。
就听冬三少对百家子说道:
“这个小兄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今日让你看了笑话。现在咋们是自己人,待会儿我借你套衣裳。”
百家子有点奇怪,没听明白就问道:“为什么要借我套衣裳?”
说着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冬三少面带鬼笑,余光瞥了一眼百家子裤裆处,顿时让百家子心中一寒。然后就说道:“刚才我躺在地上,看你双腿打颤,想必是吓得尿裤子。待会我借你套衣裳,你换上干爽的衣裳,这样会舒服点。当然你要是喜欢这种湿漉漉的,我也没意见。”
“扑哧,哈哈哈~~”封喉忍不住大笑起来。
百家子先是一震,接着脸色难看,白皮泛红,眼神中透着凶光,不善的看着冬三少。
冬三少被百家子的眼神看着发毛,讪讪笑道:“不换就不换,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是好心好意啊,真的?”
看着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百家子也是无语,拿这种人没辙,当下不接这茬。跳过这事,不敢在此话题上纠缠辩驳,开口说道:“你既然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立即,冬三少就狠狠瞪了一眼百家子,而百家子得意的回了他一眼。于是,冬三少就不瞪了,无奈的回道:“不装死,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跳起来,骂天骂地,或者抱着我父亲的大腿哭吧。更何况,我要是不装昏,我父亲就难做了。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而我昏着,不管真假,父亲想动手就动手,想谈就谈。当然,我父亲可没有一点谈的想法,就他那性子,肯定就是直接动手。毕竟要是我就这么干,我的性子十足十的随了我父亲。”
百家子这才恍然,心中好好思索了下前后,努力吸收这里面的道理。
一时气氛就又降了下去,封喉见着,望望两人。见也进了冬三少的小院,就岔开话题,对着百家子说道:“你不是想听骨头河那玄异神话吗?现在你眼前这人,以前可是搜集了许多,你还不赶快问问。”
这话一出,就把百家子的兴趣提了起来,而冬三少也是猛然起了精神,双眼放光的看着百家子。直接招呼百家子,也不管封喉,直接道:“来来,我来给你说。”
在旁的封喉顿时被冬三少的热情吓住,也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惜此时两人都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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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流城中一处小院。
一年轻男子,一蒙面的黑衣人。
“你说,那冬家主直接动手杀了那所谓的大长老,然后其二弟三弟也很快把所有的事情摆平了?”
“是!”
“这性子,可够烈的。”
“那公子,计划可要继续?”
“要,为什么不要!待会你嘱咐那三人再易容出城,在东门那要不注意间被刑家的人发现破绽。”
“是,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去吧,按计划就行,别画蛇添足自作聪明,一切按我之前的布置。”
“是!”
看着黑衣人退去,年轻人自嘲一笑:“果然,这计划再好也有破绽,没想到这人性子如此。不过,我就更好奇接下来的离间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