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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四人受审

俞伯恩道:“这么久的事,我如何还记得?客栈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算他们真在客栈住过,也早就走了,如何知道他的踪迹?”

官员一时语塞。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站到那官员旁边,道:“这伙贼人一次又一次行刺大人,他们必定有人住在城里。”

俞伯恩道:“城里这么大,客栈这么多,怎么知道就一定住在我们九龙客栈呢?要是我知道他们要刺杀朝廷命官,怎会留他们在客栈里?”

那人道:“而这位小姑娘又说几天前见到那女人离开客栈。由此我可以断定那伙人一直在城里,并且一直住在九龙客栈。直到前几日混进府中来的内鬼通知他们我们发觉了些端倪,他们才急忙离开客栈的。”

刘常道:“小女无知,随口乱说,两位大人不要相信。”

官员道:“范大人说得对。你们只要将他们的行踪告诉我们,我们绝不为难你们,说不定还会奖赏你们举报的功劳。倘若你们不说,后果你们可以想象有多严重。”

俞伯恩道:“他们就算在我们客栈住,离开时也不会将行踪告诉我们。”

范大人道:“你只将他们的面貌描述给我们知道就行了。”

袁白心里紧张起来,心想要是俞伯恩他们将他们知道的有关袁白等的事情全告诉了这些官差,事情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实在难以想象。只听俞伯恩道:“可我实在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是刺杀大人的刺客啊?我要是知道,早就报官了,怎么会让他们连累我?”

范大人道:“你把那些跟那这位小姑娘看见的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人的相貌描述给我们就可以了。”

俞伯恩道:“可我也不记得她哪天看到的哪个姑娘了。”

范大人道:“是不是那伙人收买了你?你竟然要如此维护他们?要是你再执迷不悟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们了。”

官员道:“俞伯恩嘴硬,你们三爷子可有没有要说的?”

刘常道:“我们不知道,你们就是打死我们还是不知道。”

官员道:“小姑娘,你可见到那个女人的同伙没有?如果见到了就把他们的相貌描述给我们。”

刘莉道:“我只看到那位姐姐一个人,没见她有同伙。”

官员道:“看来只有跟你们用刑,否则你们永远都不会招。快拿刑具来。”

于是士卒拿了几般刑具来。范大人道:“先把这两个大人各打二十大板,看他们招不招再说。”

于是士卒把俞伯恩拉去打了二十大板,看他表情知道打得很痛,但他只咬紧牙不出声,待士卒停下来,他才道:“我们不知道什么反贼,你们就算把我们打死,我们还是不知道。难道你想让我们随便冤枉一些人吗、”

官员道:“把刘常也拉去打。”

士卒又将刘常拉去打了二十大板。这刘常就受不得,才打两板,就大声叫了起来。刘莉见他痛得厉害,不由得眼泪掉了下来,不知她是可怜父亲还是害怕等一阵他们也会打她自己。二十大板打完之后,官员道:“你可知道痛了?知道痛的话,就快招吧,后面的刑罚可比打板子难受得多。”

刘常道:“我是一个有恩报恩、是一说一、是二说二的人,绝不会随便诬蔑人。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有恩报恩自然指的袁白对他有恩他要报恩,当然,那些官差自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袁白听得他为了报恩而不出卖自己感叹不已。这世界上有知恩图报之人,也有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他是属于前者,体现了人性的伟大。

范大人道:“两个小孩,你们怕不怕?”

过了一会儿,刘通和刘莉才说道:“怕!”

范大人道:“那些坏人到哪去了?”

刘莉哭道:“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哪些人?”

范大人又对刘通道:“小弟弟,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一定知道那些贼人的情况。”

刘通道:“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贼寇。”

官员道:“看来你们也是要顽固到底,把他们也各打二十大板,看他们还说不说。”

刘莉突然大声哭了起来。袁白实在看不下去了,顾不得自己被查出是内鬼的危险,大声叫道:“怎么可以随便对两个小孩用刑?”

俞伯恩四人听得袁白的声音,不由得回头向后看,当然,那些官差也没猜到他们认识袁白。袁白又道:“他们不知道,你打他们还是不知道。你们也有是儿女的人,就真这么忍心打两个无辜的孩子吗?”

门外其他人纷纷道:“这两个孩子这么可爱,不能打!”

官员道:“你们无关的人,不得喧哗。快拉去打。”

士卒便又要拉刘通去打,范大人叫道:“慢!”待士卒停手,他又道:“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他们与那些反贼非亲非故,何苦要为了他们让自己受苦呢?”

那官员道:“你是不前面说了?他们肯定是被那些贼寇收买了。”

范大人道:“他们收买了客栈老板我相信,难道他将每个客栈伙计都收买了?”

那官员道:“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范大人道:“他们要是真将他们店里伙计全收买了,他们一定会让这个小姑娘守口如瓶,绝不会有无意中说自己见过那女人的道理。”

官员道:“以你看那是什么缘故?”

范大人道:“我们之所以认定那些贼人就在九龙客栈,主要就是因为听到这小姑娘那句话。之前,我们并不认为那些贼人一直住在九龙客栈。小孩子随口乱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官员道:“你是说他们说的全是实情,那些刺客并没有住在九龙客栈?”

范大人道:“他们可能住过,但后来离开了,俞老板可能没有注意到。”

官员道:“也对。那些贼人怎么可能长期住在一个地方呢?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将他们放了,那我们这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范大人道:“俞老板,你再想想看,那日住在你们客栈寻人的那伙人究竟是何模样。他既然在画像上留下你们客栈的名字,那就一定在你们客栈住过。这是毋庸置疑的。你想想郭智究竟长什么样子?”

俞伯恩想了一阵,范大人道:“俞老板,想出来没有?”

俞伯恩摇了摇头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记得那日并没有人来告诉我他叫郭智。”

范大人道:“他们可能的确不知情,但也有知情不报的可能。我们不能再对他们用刑,否则要是他们是无辜的话会影响王大人的声誉。”

官员道:“那我们就将他们放了?”

范大人道:“我只说我们不能对他们用刑,但不代表别人也不能。或许用了刑之后,他们能交待出些什么来也未可知。”

官员道:“你是说……”

范大人道:“对!就是将他们交给江阳县令,让他去审。”

那官员于是命令士卒将四人押到县衙去。袁白不由得感到十分烦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俞伯恩他们如此仗义,自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而不前去营救吧。可是他又能怎样做呢?他同红莺在城外走,心里想着事情,红莺给他讲些城里的事,他三句听不得一句,只是嗯、哦地答应着。看到那些贴在城墙上郭小妹的画像,心里想着龙画师他们找到没有?要是他们也被抓起来审问又该如何?他头脑里交替地想着俞伯恩和龙画师的事。他想着俞伯恩的事时,突然想到一个人:江阳县令谢昇。谢升在钟涛家曾和他有一面之缘,如果找到他或许可以让俞伯恩他们逃过一劫。谢升是文富才的朋友,如果去找文四姑爷,他一定会让谢升帮忙。想到这里,他兴奋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到文富才家去,只是碍于红莺在身边,不得脱身。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去找文富才。

第二天袁白吃过早饭,就向练兵场走去。走到半路,他便朝文富才家的方向走去。到了文富才家,他们一家人还在吃早饭。佣人报告了进去,文富才慌忙迎了出来,道:“袁公子,快请进。”

袁白道:“我次来是有件事要请四姑爷帮忙。”

文富才一边拉袁白,一边道:“有什么事进屋说,还没吃早饭吧?来,我们一起吃。”

袁白跟着文富才走了进去,口中道:“早饭已吃过了。我找你的这件事有些紧急。”

文小双道:“袁大哥,你来了?郭大哥呢?”

袁白道:“他有事,没能来。”

文富才让袁白坐了下来,道:“小孩子别来打搅大人谈话。袁公子还有重要事呢。快说吧,你有什么要紧的事?”

袁白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有几个朋友,也就是九龙客栈的老板和他的一个伙计,以及那个伙计的一对儿女被王世充大人的手下抓了,说曾有刺杀王大人的刺客住在他店里,要俞老板他们交待他们的相貌。可是俞老板又不知道那刺客是谁,自然就不能交待了。于是王大人那几个手下决定将俞老板他们交给江阳县令,想让县令对他们刑讯逼供。我实在担心他们在严刑拷打下受不了,就此丢了性命,所以特来请你帮忙,救他们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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