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时,袁白突然问道:“你爹怎么不跟我们一同吃饭?”
关月月笑道:“我们两人在一起不好吗?”
袁白道:“好是好,只是这样太有些对不起他了。”
关月月道:“他在接待那些继续来找我的人。来送另一半诊费的,他就收了。来看病的他就给看了。”
两人很快就吃完了午饭,又来到房间。关月月指着木人身上各处穴位,跟袁白详细讲解针刺后会有什么效应以及什么情况下能刺那些穴位。关月月道:“我说的你能记多少就记多少,一切主要还要靠你到实践中去试。”
关月月讲了两个多时辰,又教了一些歌诀,然后让袁白回忆,看能回忆多少,想不通的再问她。袁白有许多地方不解,便问关月月,和她讨论。天黑后,该吃晚饭了,两人还在交谈。吃过晚饭后,两人继续谈论,直谈到深夜,两人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早上,关月月父亲仍没同他们二人一起吃饭。吃过早饭,袁白和关月月游玩去了。两人边走边谈他们参观过的风景名胜。提到江都的风景名胜,袁白在钟涛住宅那里无聊时问伙计江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伙计告诉他可以到栖灵寺和保障湖等地,由于路途太远,袁白一直没去,这时他将这些地方告诉了关月月。两人于是打算到这些地方去。他们首先打算去的地方是栖灵寺。
两人正走着,忽见路边站着一人,身旁一匹高头大马,在他和马前面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卖马”两个字。关月月道:“我长这么大,只坐过马车,还没骑过马呢!”
袁白道:“要不我们买了这匹马让你骑骑?”说完便去问那人道:“你这马要多少钱?”
那人道:“十两银子。”
袁白正要掏银子,关月月已将银子递给了那人,道:“还是我来付吧,你朋友的那一百两金子我还不知道如何花呢。”
袁白道:“怎么好让女孩子付钱呢?”
关月月道:“你的钱也是别人送给你的吧?看你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袁白牵过马来,道:“你坐上去吧!”
关月月道:“你骑吧!我走路。”
袁白道:“专门买给你骑的,你怎么能不骑呢?”
关月月道:“是你要买马,我可没说要买啊。”
袁白突然一把将关月月抱起来,笑道:“你不敢上马,我抱你上。”将关月月放到了马上。
关月月道:“你不怕把我摔下来了吗?”
袁白道:“你放心,我牵着马走慢些,不会摔下来。”于是牵着马慢慢而行。
走了一程,关月月道:“这比走路还慢,要什么时候才能到栖灵寺?要不这样吧,你也上来吧。我们共骑一匹马吧。这马如此肥壮,乘得起我们两人。”
“我……”袁白自然想与她共乘一匹马,但若立马答应,未免显得有些轻浮。
关月月道:“你不上来就算了。”
袁白忙道:“好,我马上上来。”于是骑上了那匹马马背,坐到了关月月后面。
关月月道:“马走快了,可别把我摔下去了。”
袁白双手抱住了关月月的腰,右手拿着马缰绳,道:“不用怕,有我呢。”
他的胸紧贴着关月月的背,关月月身上一股清香直传到袁白鼻子里。那是她特有的体香,这种香味令袁白沉醉不已。关月月右手突然也抓住了马缰绳,袁白一想到那双迷人的手就不能自已,立刻用手握住了关月月那只右手。袁白立刻又有些后悔,害怕关月月生气。还好关月月没说什么,就由他握着。马一开始还走得不是很快,袁白突然问道:“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有这么高的医术,怎么到现在还没成婚呢?”
关月月道:“越是优秀的人,眼光往往越高,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袁白心想她这么多人没看上,竟看上了自己,不由得有些激动,左手又去将关月月左手握住。见关月月没有拒绝,更是热血沸腾,胆子更大了,嘴竟向关月月脸上吻去。唇刚触到关月月的脸,关月月立即将脸一偏,怒道:“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你要是再这样,我一定扎你几针,让你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袁白羞愧得满脸通红,低声道:“对不起!我……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糊涂了起来。要不,我还是下去走路吧。”
关月月道:“不用下去。以后可不能这样对我了。”
袁白见她不生气了,喜道:“再也不敢了。”
关月月道:“天下也有你不敢做的事?”
袁白道:“自然有。我且把马骑快些。”于是,双腿一夹马,马飞也似的奔跑起来。
“你可要小心些。”关月月大声叫道。
袁白大声道:“不用害怕,不会摔下去的。”
快到栖灵寺时,袁白放慢马,问路人栖灵寺的位置。路人道:“再向前走一两里路就到了。”
袁白道了谢,正准备向前走时,只见路边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其中一人道:“我说那美女神医到哪去了呢?原来被这小子拐走了。”
又一人道:“这小子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一定要让他好看……”
袁白和关月月骑着马已走远,没听到他们后面说什么。两人到了栖灵寺,让寺里和尚看了马,便到各景点参观去了。
两人把栖灵寺游玩了一遍,出来时,午饭时分早过。两人便到一家店里吃饭。两人坐下点了菜后后,店小二倒了茶,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寺里的各处景点。
两人正聊着,哪几个混混突然来了。袁白正喝着茶,两个混混突然挥着拳头向袁白奔来。刚到袁白面前,关月月突然手扬了两下,那两人突然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他有妖术,我们一起上。”其他混混一起扑了过来。
只见关月月手又扬了几下,那几人又瘫软在地。袁白惊叹不已道:“你使了什么法术,一下子就将他们制服了?”
关月月笑道:“你猜呢?”
袁白道:“你一定是扎了针在他们身上吧?”
关月月笑道:“聪明。”
袁白道:“你又不会武艺,手法怎地如此之快?”心想她竟如此厉害,幸好没有得罪她,要是得罪了她,只怕日子不好过。
关月月笑道:“我从三岁就开始摸针,这近二十年的苦练自然不是白练的。”
袁白道:“你身上随时都带着针?”
关月月道:“这是自然。所以,你以后要放乖一些,莫惹火了我。”说着笑了起来。
袁白深感惭愧不已,原来她说扎几针让你生不如死不是吓人的。两人吃过饭,袁白道:“你不打算放了他们吗?”
关月月在几人面前一挥手,手中就多了几根银针,然后将针插到衣服上。她道:“我可舍不得银针白白送给他们。”
关月月拔出了他们身上的针,看他们神色显然轻松很多,但他们仍不敢轻易乱动,好像又怕关月月将针扎回去。
袁白道:“天色已不早了,要不我们就回客栈吧。”
关月月道:“我们既已出来,还没玩够,怎么能回去呢?我们且继续游玩,走到哪里黑,就到哪里歇一晚,反正身上有的是银子。”
由于不赶时间,两人没有骑马,只缓缓行着,领略着沿途的自然风光。他们也没有目的地,只信步走着,也不知自己到了哪儿。
行到天将黑时,忽然下起雨来。关月月见附近有一户人家,道:“反正天快黑了,我们且到这家借宿一夜,也好避过这场雨。”
两人便牵着马向那户人家走去。两人走到院子里,看见一个老婆婆坐在门口。老婆婆一见他们,便站起来叫道:“两位是来避雨的吧?快进来,雨将下得越来越大。”说着迎了出来。
袁白和关月月快步向那走廊走去。老婆婆上前给他们牵马,让他们到走廊上坐。老婆婆的房屋也不算大,显然并非富贵人家。老婆婆将马拴在后院,走了过来,见袁白和关月月还站着,忙叫道:“两位,坐吧!”
关月月走到老婆婆面前道:“婆婆,我们给些银子,在这里借宿一夜,你看如何?”
老婆婆道:“住下就是了,哪需要什么银两?”
关月月道:“这如何好意思?毕竟你家也不是很富裕。”
老婆婆道:“我家虽穷,但招待你们住一晚还是可以的。你们若坚持要给银子,那就太看不起老太婆了。”
关月月道:“那就多谢婆婆了。”
老婆婆道:“你们先坐着,我去下些面条,下雨天气冷,吃了晚饭早些睡觉。”说完便到厨房去了。
袁白便在走廊上找凳子坐了,关月月则在走廊上来回走动散步。雨越下越大,幸亏没风,否则两人一定冷得发抖。
过不了多久,老婆婆便出来叫两人进去吃面。两人便跟着她到了饭厅。三人坐了,关月月突然问道:“你家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老婆婆叹口气道:“亲人有倒是有,只是跟没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