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你好!”看着已经远去的黄季等人,叶风扶起倒在地上的周老头,满脸欣喜的问了一声好。
“你干什么,我是不会把孙女交给你的,我死也不会让你们这些畜生糟蹋我孙女!”周老头明显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愤怒的对着叶风当头就是一顿乱骂。
“没事,周老我不是来抢你孙女的,我是过来感谢你的。”叶风努力让周老的心情平复一些后,问道:“那个黄季怎么来找你家麻烦的啊?”
“那个畜生,那个畜生……唉,我家孙女从小就有一种怪疾,平日里都是下不来床的,昨天好不容易轻松了一些,想要出来走走,哪知就遇到了那个畜生,我爷孙俩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们得以回家,不想今天他们就找上门来了,一群畜生啊。”
“没事了,周老。你看今天我都打跑他们了,以后周家我就罩着了,要是他们还敢来,我保证让他们比今天还惨。”叶风说的很认真,熟悉他的白月三女知道这一次少爷是认真的,看来以后敢找周家麻烦的都不会好过了,这让十分同情他们的三女欣喜的笑了笑。想当年他们三姐妹的命运何其相似,幸好遇到了南宫夫人,也就是叶风的母亲。
“周老,您放心吧,我们少爷说了周家没事,那以后就不会有事了。”白月轻灵的声音从叶风身后传来,周老头看了眼白月,眼前的丫头年纪不大,但是出落的十分动人了,旁边还有差不多的两个女子,不比自己孙女差多少了,而且叶风的眼睛很清澈,老人这才放下戒心,把叶风等人迎进了屋子。
周老的屋里很简陋,除了一张一看就用了很长时间有些破旧的饭桌外就只剩下几根凳子,叶风很随意的找了一根凳子坐下,老人这时进去看望孙女了,说是要让她出来感谢一下叶风。
很快在老人的搀扶下,爷孙两人出现在叶风的眼里,老人很普通,脸上很多褶皱,历经了岁月沧桑,走路都有些佝偻起来,但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他的身旁是一位少女,身形十分纤细,一身简陋的衣衫,双手在老人的搀扶下缓缓挪动着步子,但她脸上同样洋溢着幸福,她开心地笑着,很美!
她的美不是那种粉黛雕琢出来的凡俗美,而是透穿骨子里的灵气美,脸上不着一物,简单精致,一看就让人感到欢喜,一头长发随身披着,很柔很顺,长长睫毛下的眼睛很灵动,像是珍贵的宝石,嘴唇很薄,薄的像是看得见嘴里的牙齿。
“公子,谢谢你!”她开口说话,脸上的表情很真诚,声音清脆灵动,像是早晨从树叶上第一滴掉在湖中的露珠,清脆的不含一丝杂音。
叶风听着她的声音,感觉心神都静止下来了,这种感觉就跟他修炼时心无旁骛的感觉一样,叶风看向她,她的脸上很苍白,显然和周老说的一样有病在身,而且从她不时颦蹙着的眉头不难看出,她此刻也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惹人怜爱疼惜。
从周老口中得知,这让人怜惜的少女叫做周欣,出生就体弱多病,并且这种病怎么也医不好,一直就这样折磨着少女。
少女说话的声音就能让自己的心神迅速平静下来,轻而易举的进入到心无旁骛的境界,这让叶风十分吃惊,因为能够影响心神的东西,无一不是天材地宝一列了,而周欣的声音显然不属于这一列。
叶风快速的回忆了一遍前身的所有记忆,想起记忆中无意中听到他父亲说的一句话,顿时脸色猛的一变,无比震惊的看向不远处的少女,他还记得他父亲是这样说的:“南天王祖辈的血脉之力又觉醒了一位,听说那位觉醒血脉之时,一声大喊就引得气海境层次的强者下跪臣服。”
难道周家祖上也出过了不得的强者,周欣身上继承了先辈的血脉之力而且还觉醒了?现在的周欣无疑没有一丝修为,但就算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平心静气,这样的血脉多强已经让叶风无法想象,但肯定是比那个什么南天王的强多了。
“周老,你们祖上出过什么大人物吗?”叶风不禁看向他问道。
周老想了片刻,说道:“要真说大人物的话,我祖上有一位做过一任蛮荒府的府主。”
叶风摇了摇头,一府之主虽然强大,但还远没有到达那种程度,要想让后辈继承自己的血脉之力,修为至少也要到达那种能够通天彻地的地步,这种人物足以开拓一处圣地,就如当今石龙国皇室,也可以叫做石龙圣地,只不过是入世的而已,那是出过圣人的存在。
兀的,叶风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他的目光落在周欣的胸口,哪里挂着一块圆形的吊坠,拳头大小,先前被周欣的衣服挡住了,叶风没有发现。
当叶风目光落在吊坠上面的时候,如同先前听到周欣轻灵的声音一样,叶风的心神变的了无旁骛,如同静止,要不是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动,叶风几乎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看到叶风的目光落在吊坠上面久久停留,看的自家孙女脸色都有些发红,周老头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吊坠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周欣带着能够减缓些她的病痛,我早拿去当来买药了。”
“能够借给我看下吗?我可能大概知道你为什么生下来就患着病痛了。”叶风轻柔的对着周欣说了一声,眼神中有着些异样,他能够保持不迷失在吊坠之中,几乎用尽了全力,此刻说话都显得吃力起来。
周欣迟疑了一下,用手抚摸着胸前的吊坠,温热的感觉从吊坠上传来,让此刻在身上肆虐的痛楚轻缓了两分,很舒服,自从戴上那一天,她就没想过取下来这件事。
周欣看向叶风,少年的眼里没有昨天那个少年的凶恶,很纯净清澈,这让她无形中和叶风亲近了几分,想了片刻,还是轻轻的摘下了脖子上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