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云庄一拳打出,手上包裹着一团蓝色火焰,所过之处,空间甚至震起一道透明的波纹。
云庄满意的点头,极阴之火威力自然是极大的,不过此时却只是火种阶段,只能称为一元阴火,控制起来也只有这么一小团,勉强能盖满一个拳头,看来,只能作为秘密武器,根本不能作为常规手段。
尽管如此,云庄知道它能燃烧灵魂、吞噬神念,这可就是非常厉害的地方了。如果两个人斗法,哪怕对手比你修为高很多,只要对方沾上一点这种火焰,立刻便能将对方的灵魂烧净。当然,前提是对方修为、神念不能太高。
云庄觉得这一次外出收获很大,准备回山处理些事物,再继续修炼。
此次在龙山外围扫荡一圈,除去修炼之用,还剩下十来颗一阶妖兽内丹,以及不知名的灵草数十棵。这些灵草虽然云庄不认识,但是他的金瞳灵目却能敏锐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灵力。
林信是落云城一个小小的队长,他虽官职低微,却没有一个人敢瞧不起他,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当今皇帝的十四子、落云城城主启的贴身侍卫。
此时,他正面对一头巨熊。这头巨熊足有两丈高,力气大得更是惊人,刚刚一棵两人才能搂抱的大树被它伸掌一拍就拦腰而断。
吼,巨熊一声咆哮,似乎对眼前这人提不起一点兴趣,太弱了。尽管如此,它还是决定随手把林信打发了。
巨掌横扫,如山而至。林信闭目待死。
呼,似有清风吹过,林信身子腾空而起,落在很远的地方。他睁眼,看到一个身披兽皮的少年站在他身前,笑道:“别怕,有我呢!”声音,很自信。
巨熊一掌击空,大怒,又是一声震动山谷的咆哮,猛扑那少年。
少年身形如电,躲闪之间,与巨熊斗在一起,无数棵参天大树,轰然倒地,巨熊身躯强壮,但略显笨拙,根本打不到那少年。
反观那少年虽然好多次击中巨熊身体,但巨熊却似浑然不觉,简直像瘙痒一样。
斗了好久,少年笑道:“好畜生,不愧二阶妖兽,够硬,不陪你玩了。”说着,一跃而出,窜到巨熊头顶,一掌拍下。似有蓝光一闪,手掌按在了巨熊额头。
少年随即跳到一旁,冷冷看着。
轰隆,巨熊如山一般的身躯轰然倒地,一丝丝蓝光在它身上冒出,几个翻滚过后,便一动不动。
林信呆了,如此凶暴的一只巨熊,被这少年弹指之间便给灭杀了。
“请教少侠大名,日后林信定要报答。”
少年看着林信一身戎装,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叫云庄,是腾龙寨的大当家。咱们官匪势不两立,报答还是算了吧。”
“你……你是云庄,腾龙寨的云庄!”林信失声叫道。
“是啊,云庄很有名吗?”
“末将受晴公主所托,前来请少侠相助。”
“晴公主,夏晴晴?”
“正是,事关落云城数万百姓、一万守军的生死,请少侠一定要相助!”
原来,此次草原王出五万铁骑,围困落云城两月有余,外无救兵,内无粮草,落云城危在旦夕。派出几路人马求救,都久久不得回应。
束手无策之际,夏公主却让林信去腾龙寨寻找一个叫云庄的山贼。正规军队向山贼求助,想想林信就觉得是耻辱。
不过,他还是领命来了。哪知道半路遇到截杀,慌不择路,误入这里,巧遇云庄。
云庄听到这些,立刻决定改变自己的计划,转道落云城,先帮夏晴晴解围再说。
取了巨熊妖丹,云庄跟着林信直奔落云城。
……
龙山古道长约千里,中间修筑一座落云城。城高墙厚,据南北两侧奇险山势,易守难攻。东西临龙山古道,对付草原人时,只要守好西侧,就全无后顾之忧。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东西两侧皆被围困。
云庄站在山头,见城下十来个方阵,旗帜飘扬。草原骑兵衣甲鲜明,纵横来去,在城下跃武扬威。
“你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等合适的时候在出现。”云庄紧了紧腰间兽筋缴成的腰带,向草原人的阵中走去。
“你要干嘛!”
“进城啊!”
“就……就这么进去?”林信再度惊呆了。
“别担心,他们拦不住。”
林信呆呆看着云庄:他,真的就这么直愣愣过去了?
“站住,那小子,赶紧滚开。”有草原兵看到,纵马过来,手中弯刀当头砍下。
刀下,人却不见了?
“我这一刀太狠,把人砍没了?”草原兵自语。
“你想多了。”云庄出现在他身后,手腕一拧,咯嘣一声,把他脖子扭断。
云庄上马,向城中冲去。无数的草原骑兵看到,纷纷策马来堵截。
一道淡绿色光芒略过,当先十余人立刻从马上摔下来,颈间各有一道血痕。
云庄腾空而起,落在地上,伸手拎起一匹战马,用力掷了出去,立刻砸到一大片。随后,硬生生抵住了后面骑兵的冲击,伸手向后一抄,将一只马腿握在手中,挥舞起来。
每一抡出,就倒下一大片。
战马嘶鸣,刀枪刺目。
轰,这些骑兵如一道道急流向云庄冲过。而云庄就如同磐石一般,在无数巨浪激流的冲击下,岿然不动。
只是一步、又一步,向城内走去。一步、又一步,将激流分开了一条缝隙。
身后,留下了无数战马与骑士的尸体。
当云庄立在落云城下,回头望过去的时候,血流成河,空荡的原野上,尽是断臂残肢。无数草原人远远看着他,眼中满是敬畏。
云庄看着他们,得意的笑了。
他说:“我叫云庄,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不过这没关系,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我的风格是谁敢抢我的东西,就把他伸过来的狗爪子剁下来;谁要敢来欺负我的人,就得把命留下。这落云城里有我的女人,所以,这城我保了!”
此时,城上城下,一片寂静。
只剩下一个身披兽皮的少年挺着不是很高大的身子,放生大笑,笑得很是开心,很是张狂。
他转身,看到大开的城门内涌出一支人马。飘扬的大旗下,一个满面含嗔的明艳少女跃下马来,狠狠踢了他一脚,怒道:“死小贼,又在占我便宜。”
方才那个狂妄到几乎不可一世的少年尴尬一笑:“玩笑,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