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岁的年纪,注定是激情澎湃的,人们在过去了许多年以后,仍挂念于心,难以忘怀的,仍是那似火一般的青春。今晚,他们的激情就被两毛一点燃了。也不知怎地,站在宽广的军训操练场上,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一股热血的冲动,都有一种杀气回荡于胸。似乎在这里,他们能听到从地底深处而来的杀声。就包括凌风和李燃,虽然依旧是空着肚子,但从血液里喷涌而出的悸动,让他们两人早已忘记了什么是饥饿和痛楚……
人生有些时候是丰富多彩绚丽夺目的,正因为如此,这样的生活给叛逆的少年们带来了生机和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象.即是过去了很多年,以后的日子里凌风再想起来这段日子,依旧会开心的露出笑容.
回到寝室的的时候已经是午夜,由于初来乍到的不适应和自身懒惰的各方面主观客观的问题,可悲的同学们甚至连脸都没有洗牙都没有刷,于是,熄灯了,四处陷入了一片黑暗,但叽叽哇哇声响回荡在每个寝室,回荡在走廊。
凌风艰难的爬到上铺,把自己重重的扔在了床上,虽然身体疲惫的要死,但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他X的,洗脸就给半个小时,我刚刚把脸盆端出去就没水了!才回来,就熄灯了……”
“你那算个锤子!我他X的刚把牙膏涂到嘴上”黑暗中也不只是谁冒出了一句。
凌风大汗淋漓的躺着,对满身粘腻腻的汗液不管不顾,也实在是没力气顾了。
“还有,那个两毛一根本就是在公报私仇么!害我比你们多站了十几分钟……”凌风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了寝室里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冰冷目光,寒气逼人。
“我靠!,至于不!算我错了不成!”凌风翻了个身,转头看到下铺的方磊正小心翼翼地铺好了他那个一平方米见方的小褥子。
“我说大师,你这么着行不行,别半夜冻僵了尸变。”凌风嘴巴就是毒,曾经有人说他迟早会吃亏在这张嘴上,这老毛病又犯了。
“这个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本大师自幼练习九阳神功,内功已然登峰造极......”方磊慢悠悠的回答着,不慌不忙的铺好了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被褥,翻身躺在了上面。
方磊,脸上永远挂着笑,永远都是那么不紧不慢,永远都是充满幽默并且和气待人。
“闭嘴闭嘴!就你那样还九阳神功,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秀才还差不多!”凌风躺在上面,一脸鄙夷之色,伸手重重的在床板上一拍,笑问道:“我说方大师,你看小的这一招有几成功力?”
方磊依旧慢慢悠悠答道:“依我看来,半年功力总是有的......”
“放屁放屁!简直一派胡言!我这可是修炼了十几年的童子功!”凌风脸朝下皱着鼻子瞪着眼,可惜大师却熟视无睹。
谁知凌风话音未落,就真的听见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屁声!
然后…整个屋子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味道……
“这是谁呀!”“就是,哪个?站出来!”大伙儿从床上一跃而下,开窗户的开窗户,开大门的开大门。映着明亮的月光,只见单鹏一脸苦瓜相坐在自己的床上,愧疚地看着大家,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的是:真的不是我!
“****的原来是你!简直臭死了!比毒气弹还厉害!”大家异口同声地大骂。
真的,还别说,抗日战争那会儿,单鹏要真的去日军阵地来上这么一下,RB人也不用研制化学武器了,直接把单鹏抓去就行。
“得,以后就叫你臭屁王了,以后放屁前先打个招呼,你就是不出去也好让大家做好准备。”孟宇飞用枕巾捂着鼻子,愤愤不已。
“这也太难听了,干脆叫我单翅雕好了...”单鹏仍然苦着脸,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不行,就叫你臭屁王!”孟宇飞只要抓住机会,必定是不依不饶尽力挖苦。只可惜,臭屁王这个外号也没叫多少时间,最后也慢慢地被大家遗忘了...
一会儿工夫寝室屁味散净,臭屁事件也就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大伙儿都显得兴奋不已,七嘴八舌唧唧歪歪,就好像一群小媳妇在一起家长里短,只有李燃,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发一言。
“李燃,你怎么不说两句?给大伙解解闷,要不唱个小曲也行。”孟宇飞裹着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双人被,严严实实的,全寝室就数他的装备最为齐全。
“嗯,你们随意,我在想事情…”李燃淡淡的说道。
“切!故作深沉,肉丸一个。”孟宇飞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李燃也不与之争辩,仍旧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柔和的,皎洁的月光淡然的洒在寝室的角落,慢慢地,寝室没有了声响,只有一声声蝉鸣,回荡在空气之中
就这样,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等到真的困了,渐渐睡去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这时,拿着冲锋号的两毛一,已经站在宿舍楼下开始看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