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挑,淡定的从背上的包裹里拿出一物,明黄色的圣旨,“见此圣旨如见皇上,如有人不听,立斩不赦!”声音虽小,却清清楚楚地传到军机大营的每一个角落。
看清曲华裳手里的圣旨,军营内的一士兵,脸色担心的看着一旁的将军,“将军这样做真的好?毕竟这小丫头虽小,再怎么说她也是逍遥王府的人,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士兵脸色害怕的说。
而一旁被士兵称为将军的人一听,眼睛一紧,手猛地捂紧,;没想到这女娃有这般心计,竟用皇上的旨意来压他们,他们再大,也不过皇上,如连皇上的圣旨都不闻,那就等于谋反!
好个厉害的女娃,原本还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不想反到由她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不,与其说是给他下马威,倒不如说是给人整个军营一个下马威。此后谁人还敢对她不敬?对她不敬就等于对逍遥王不敬,对皇上不敬!
有了这份底气,以后就算她横行于整个军机大营,也无人敢说!牙猛地一咬,“走,去开门,本将军倒想看看如此嚣张之人长什么样!”咬牙切齿的说道。
士兵一听,连忙起身去开门,将军也跟身后。
门外的郑甫智见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刚想开口,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出来的众人看清曲华裳手里高高举起的明黄色圣旨。连忙跪在地上,“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遍整个军营内外。
就在众人额冒冷汗时,曲华裳才淡淡道,“众将士不用如此客气,民女初次来军营,却不知需要皇上的旨意才能让民女进去,看来皇上应是一早就猜到了是这样,所以才给民女下了这么一个圣旨!”眼睛一扫跪在地上的众人。
又道,“不知要是真让皇上知道了,不知皇上会不会发怒,来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说到最后,面色一厉,质问地上的众人。
公孙仪不就是想她三人背上逍遥王府的名讳吗?那她就借他的势,行她的利。坐实她三人是逍遥王的人,有什么事都由逍遥王府承担,
谁让她三人是从逍遥王府出来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利用她,她为何不能利用他的肆无忌惮来为她谋一条活路。既然要拉她蹚这一滩浑水,那她为何不能反过来,来个浑水摸鱼,做一个钓鱼之人!
跪在地上的将军没想到此女娃步步紧逼,句句都带陷阱,如一个回答不当,那便是身首异处。
众人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当初将军说给她一个下马威,他们也同意这么做。可如今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
在众人不知所措时,被士兵称为将军的人,朗声道,“这一切都是在下计划的,如要定罪,就定在下的罪。”说完,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头伏在地上。
闻言,曲花裳潋滟大眼一转,翻身下马,走到伏跪在地上的将军面前,“将军不用如此,民女只是想试探众将士是不是真心效忠皇上,将军如此深明大义,敢作敢当,民女又怎么会定将军的罪名呢!”面带笑意道。
跪在地上的将军一听,眼睛一缩,;这一切就为了逼出他这个幕后之人?还破了他下一步的计划!真是小看了她,小小年纪就有不输于谋士一样的心计!
“众将士起来吧,各位对皇上如此忠心耿耿,想必皇上定会看到。”曲华裳面带笑意对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
众人一听,面露感激,“多谢。”纷纷对曲华裳道谢。
一旁的将军一听,身子一震,;这女子三言两语就收服了一半将士的心,好生厉害!
看了眼众人的反应,眸子微亮,曲华裳道,“皇上下旨命民女为监军,上至将军,下至伙夫,民女有监察百军的权利,所以以后民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望各位将士多多指点。”没有一丝架子。
看曲华裳如此谦虚有礼,众将士心里对年仅十岁的曲华裳有了一丝敬畏,无关其他!
一旁的将军见曲华裳区区一番话,就勾起了众将士心里的敬畏,眼底一暗。
片刻,“那监军可是现在进军营?”将军上前一步问道。
曲华裳一听,肤如凝脂的面上勾起笑意,“将军不用如此称呼民女,以后大家就我叫曲姑娘吧!”后一句对着众人道。
“连将军,这新来的监军,是一个黄毛丫头?”一士兵在连将军耳边不屑的问道。
连将军一听,嘴角微勾,却面色严肃的斥责道,“别乱说,就是监军。”
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士兵脸色夸张,惊道,“是是,小人不长眼。”一边说着,嘴角却是高高挂起。
看了眼曲华裳身后的麒霖郑甫智二人,道,“监军…,曲姑娘里面请。”说着,就把曲华裳三人迎进军营。
麒霖,郑甫智二人,在看军营无人时,就想上前。却被曲华裳一个手式给拦住了,二人遂不做声,静看事情的发展。
这所谓的连将军,恐怕是虚情假意并没有把他三人放在眼里。麒霖,郑甫智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只有他们二人能知道的东西。
闻言,曲华裳面带笑容地进了军营。众将士见曲华裳进了军营,纷纷松了一口气。
连将军把曲华裳三人带到一营帐外,“曲姑娘,你的营帐是这一个,另外两位的在曲姑娘的旁边。”连将军站在营帐外,指着另外两个地方的营帐对曲华裳三人道。
听言,曲华裳淡声,“那麻烦连将军你带他们二人,去他们的营帐。”
被曲华裳这样称呼,连将军面色不惊,颇有享受的意味,“二位,这边。”心中都有的连将军对着麒霖与郑甫智二人说。
看了眼曲华裳,见曲华裳朝二人点了点头,二人这才转身去他们二人的营帐。
曲华裳看着连将军的背影,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面上的笑容已不再。须臾,拿着包裹,进了她自己的营帐。
皇宫一角,一富丽堂皇的寝宫。
“什么?竟然没拦住?”尖锐的女声,似要掀破屋顶。
“是……是…没有拦住。”跪在地上禀告的人,声音颤抖的回禀。
“他不是将军吗?为何还拦不住?”尖锐的女声继续逼问。
跪在地上的人身子猛地一颤,“听说是拿出了皇上的圣旨,将军才没有拦住。”说完,伏跪在地上。
闻言,“原以为皇上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竟是真的,皇上他是有多信任逍遥王。”女声讽刺的喃喃道。
坐在桌旁淡定品茶的男子,对跪在地上的人,“没你的事了,下去吧。”淡淡说道。
跪在地上的人一听,连忙道,“多谢大皇子,奴才告退。”说完,就屁滚尿流的出人寝宫。
大皇子看了眼烦躁的母亲,“母后你太过着急了。”淡淡道。
烦躁的皇后一听,转身,走到坐在桌旁的儿子身边,脸色阴冷,“孩子你说你父皇,到底想要做什么?”
身穿青海麒麟镶金袍,头戴束发冠的大皇子听母后如此阴冷的声音,面色淡淡,“母后,父皇想要做什么日后便知道了,不用这么着急。”安慰一脸着急的皇后。
身穿华丽服饰的皇后听大皇子不骄不躁的声音,烦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还是孩子你有想法,本宫倒想看看你父皇究竟想要做什么!”雍容华贵的皇后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淡淡道,好似发出失态的人,不是她!
大皇子一听,眼眸不惊,好似习惯了皇后如此忽冷忽热的态度。
曲华裳刚进营帐,直觉后背有一疾风直冲她而来,猛地,极快转身,同时用手里的包裹用力一砸。
只听,“呜……呜……。”的两声,声音和狐狸一般无疑。曲华裳收回手里的包裹,定眼看去,竟是前几日她在来楚晋路上拾到的白兔,不,应该是白狐。
白狐被曲华裳猛地用力一砸,椭圆的赤红色瞳孔直冒星星,嘴里不停的哀叫,“呜……呜呜…。”听起来,极为痛苦。
曲华裳看着地上躺尸的白狐,蹲下身子,用手逗弄着,“小家伙,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一到京都就不见你身影。”嘀咕道。
躺在地上的白狐听曲华裳微微不满的声音,立马从地上起来,跳到曲华裳怀里。用头不停蹭着她的手心,边吱吱的叫个不停,似在跟曲华裳解释它这几天去哪里了。
见白狐如此通人性,曲华裳眸子微暗,;看来这白狐可保江山千秋万代,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片刻,“好了,好了,知道了,不用在蹭了。”曲华裳的手心因白狐蹭个不停,而发痒,遂,一边说着,边走向床榻,把白狐放下。
坐床榻上,曲华裳眼眸阴晴不定的看着手里的圣旨,;还好她一早有所准备,要不然今日进不了这军机大营,那她这个皇上亲自下旨的,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有了这道圣旨,谁也不敢看轻她,也方便她暗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