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别墅。
叶梵天今年四十八岁,乃是现任叶氏大厦的董事长,也是商业界的明星。在华夏,叶梵天就是一个传说,就是一个传奇。任职董事长以来二十年,叶氏大厦从原来年产值不足一千万变成现在年利润过十亿的全国百强企业,这是多么辉煌的业绩。
或许是天妒英才吧,去年的时候,叶梵天就被查出患了轻度的脑萎缩。不过这个消息除了医生跟管家以外,外人一律不得而知。过了今晚,还有三天,叶梵天就要退出商业界,从此跟其他老头老太一样,耍耍太极,下下象棋,坐吃等死。
至于下一任的董事长人选,早在叶梵天查出患有脑萎缩的那一天就已经定了,只是一直没有宣布而已。
叶梵天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叶辉,今年二十五岁,现在留学美国,专修金融类专业。女儿叶红,今年只有十九岁,就读于滨海的复旦大学工商管理专业。
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取舍间的果断,叶辉这个做哥哥绝对比妹妹胜出太多,按理说,叶辉将会成为叶氏大厦下一任的董事长才对。可惜很多事情都是违背真理的,在叶梵天的任命上,接手叶氏大厦的董事长,居然是女儿叶红。
叶梵天辛辛苦苦打拼二十年,把叶氏大厦从一个垂死挣扎的小公司,一步步走到今天,其付出的心血,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接手叶氏大厦的只能是叶红,而不是叶辉。
“老爷,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福叔,您怎么来了,快请坐!”叶梵天起身扶着一个老头坐了下来。
“是不是睡不着啊!不要多想了,事情总会过去的。”福叔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微笑说道。
“福叔,您到叶家多少年了?”叶梵天突然转变了话题。
“呵呵,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福叔笑了笑,然后陷入了回忆当中,那是福叔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面。
兵荒马乱之年,只有六岁的福叔随着逃难的乡亲们一路从北方逃难到了南方。在一个大雪的冬天,被冻得奄奄一息的福叔幸运的碰到了当年走买卖的太爷,也就是叶梵天的爷爷。
福叔当年不叫福叔,至于叫什么名字,他自己都忘记了。他只记得自打进了叶家的大门那一天,他就叫叶福。当年太爷还没有结婚,带着叶福全国倒腾着买卖,这也是叶家创业的雏形。
后来太爷结婚了,生了三个儿子。叶梵天的父亲接替了家主的位子,而另外两个儿子也跟着大理家业。叶梵天的父亲接任家主的时候,叶福就成了叶家的管家。可是在叶家,谁也不能把叶福当下人看待,这是当年太爷立下的规矩。
就连叶梵天的父亲,看见叶福也得尊称一句哥哥。后来太爷跟老爷相继去世了,家主的位子顺理成章的到了叶梵天的头上,而叶福也成了伺候一家三代的老奴。尽管叶家人从来没有把叶福当着外人,可是叶福心中依旧有着自己的信念,从来不逾越主仆之间的界限。
“呵呵,我自打六岁入的叶家,二十九岁担任管家一职,这一任足足过去了六十一年了。”福叔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啊,六十一年了。如今福叔已经九十岁高龄了,却依旧要担负着照顾我们叶家后代的重任...”
“什么你们的,我们的,难道老夫我就不是叶家的人吗?”叶福假装发起了脾气,其实他心里知道,叶梵天这是内心有愧啊!
叶梵天也没有计较,接着说道:“还有三天,我就要离开家里,去瑞典治疗疾病了。现在这个家里让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红儿,我怕...”
“他敢...”叶福突然眼睛里喷射出犀利的眼神,与至少萎靡的形象完全不是一个人。
“福叔,红儿的安全我就交给您了,只要他不过分,我还是希望你能饶他一命...”
“老爷,俗话说打蛇不死必遭反噬,您可要想清楚了。毕竟我的年纪越来越大,留在这个世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彻底做干净了...”
“福叔,让我再想想吧!我有点累了,您也早点休息吧!”叶梵天说完,站起身来,然后默默的走上了二楼。
“一百万...足足一百万...”楚笑笑数了至少三遍,终于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不是做梦。
楚笑笑曾经想过自己一夜暴富的方式,比如交了个有钱的公子,比如购买彩票,再比如,给有钱人当小三...可是这总总的方式当中,唯一没有说一个乞丐丢你一百万的。
楚笑笑现在很纠结,这一百万我到底是不还他呢!还是不还他呢!还是不还他?
要知道,楚笑笑可是出了名的守财奴,到了她手里一块钱都得要分两瓣用,更何况这从天而降的一百万。
“该怎么办呢!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这钱绝对得撰在自己手里。”楚笑笑肯定了又肯定。她给自己的理由是男人不会管钱!!!
“要么说他摸了我...可是人家是为了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要不就说他太能吃了...可是,在我这里吃,怎么可能吃一百万啊!”
“对了,合租!房租一人一半然后水费,电费,煤气费,物业费,全部让他交。还有买菜钱,谁叫他吃那么多...嘻嘻,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哈哈,我太聪明了。”楚笑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大笑起来。
“你看那个女孩是不是傻了,一会愁眉不展,一会又哈哈大笑...”
“唉,真是可惜了,长得还不懒,居然是个精神病。”
“...”
楚笑笑是不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的,要不然早就开骂了,小姑娘一蹦一跳的上了楼梯。
“你终于回来了,这里有一颗药丸,赶紧吃了,对你有好处。”
楚笑笑刚进门,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向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