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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曾经的道

一万年前,

回到剑筑的苏陌,一脸惆怅“为什么,师傅明明说我的剑术早已超脱时间所有,无人可匹,却为什么还是会败给剑魔……苦恼啊。“

而老剑圣看着因一败回到剑筑的苏陌,坐于山亭中苦思难解,出言道:”陌儿啊,你来我剑筑多久了……?“

苏陌疑惑剑圣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回师尊,已经整整五年了。“

“呵呵,五年……陌儿,这五年间,你可曾仔细的看过我这剑筑的一山一水吗?”

“……禀师尊,好像……没有。”苏陌尴尬的回道。

“陌儿,你本天生剑心,得天之独厚,更又早早习尽剑术,可是,你真的懂得剑…明白道的存在吗…”

剑圣语毕,回身跏趺而坐,慢慢向苏陌说道:“以往你年纪尚小,我只教了你剑术,没有教授你理和道的存在。而你的天生剑心,却也决定了你的以后决不可覆辙他人的道,所以,我并没有将我的道传授给你,以免你心存印痕,同我的道相存,这样你以后的成就很难超脱前人。所以,我更想让你自己去领悟出,属于你自己独特的道,而不是去在“练”道。”

言罢,剑圣让苏陌重入剑筑,令其观山阅海。如果苏陌不能走出自己的路,剑圣也决定将会把苏陌的修为炼去,省的白白浪费剑心。

苏陌无奈,却也只能听从剑圣的话,入山“悟道”。虽然苏陌口上对老剑圣的话不以为意,但心中却还是牢牢铭记着剑圣所说的一言一语。苏陌慢慢的行走于林间,心中反复琢磨师尊所说的“剑术、剑理……以及剑道。”

而对于自己的天生剑心,苏陌更是早已见识到了剑心的强大。剑心的存在,让自己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每一式剑招,并做到极尽升华,使威力远远超出了前人。但苏陌却不知道的是,剑心的独特并非攻击一点,更强大之处而在于悟。

苏陌只看到了自己所练剑式的一时强横,只追求表面上的“攻击”,却也被招式的威力所限制,只晓得去学前人的剑招,而没有去悟属于自己的剑道。

剑圣早早的明白了这一点,但却并没有点透,而是想借失败的教训让苏陌可以更深刻的领悟,可谁知道……苏陌下山历练了三年,最终才遇到剑魔,得尝一败而归。三年中败尽群雄,这也更让剑圣惊叹苏陌剑心的强横。

而此时苏陌于剑筑中,观山阅海,心中却不断回想起与剑魔的那一场对决。那时的自己明明已经掌握到了极致的剑术,却难以对剑魔造成威胁,攻击完全没有了伤害。仿佛那时的自己如同无知的少年,愚蠢的向一位剑术大师挑战一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一个境界。

虽然最后苏陌全身而退,但当时无力的感觉,让苏陌三年里击败群英所建立的自信如同流云一般,烟消云散。

“师尊让我悟道,想来,剑魔也是早已进入了道境。呵呵,师尊,我明白了!剑术不管无论怎么升华也只是招式,只有掌握了剑理才可以真正做到极尽!”在明白剑圣的良苦用心后,苏陌也重新的去“看”这片山水。

苏陌“看到”了山间烟雨朦胧,一点落水于无尽中做到滴水穿石,一路随波逐流,更是有百川汇海,同流一波。看到这,苏陌想到自己的修炼不也如此。曾经所学的基础剑术,入门如初水,但练至极尽后,却也同样可以破尽万法。自己下山激战群雄,如同百川汇流,于乱世中不断崛起。那么,现在的自己也应当如百河交汇,成就一道。

一想到此,苏陌也为此感到惊奇,自己为什么不同那百川归海,将这一切做到熔炼一炉,创出属于自己的道,走出自己的路。

至此,苏陌赶忙跏趺而坐,回想曾经所有的一战一得,意欲将平生的所学以及下山后的所战所得归为了一同。

但是,虽然这一切并非苏陌想来的那么简单,而真正去行动实施起来时,苏陌才看到了其中的困难。

武学之中的每一式剑招、每一式的拳技,都与之相匹的功法相配适,拳拳相印,招招相协,如果苏陌想要将所见武学炼为一道,前提只要便是要【融会贯通】。

苏陌学剑十年,剑术一道就算不是宗师之境,但也绝对算的上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了。但是,对于剑术之外的拳掌之道,苏陌却只能算的上是初窥门径,略为小成罢了。而此时苏陌却打算将所炼武学成就一道,困难之高胜于登天……

事已至此,苏陌却也不好放弃,只好寻易而行,将剑术一道熔炼一炉。

苏陌一剑功成,成就术、法、道宗师之境,走出了真正属于自己的路【归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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