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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舞蹈社团的第一个任务很快出现了,我们要为不久后举行的校园舞蹈比赛准备节目。

“这次比赛我们决定排恰恰,因为今年招募的新成员都是有一定舞蹈基础的,所以这次排练会相对轻松一些,但是大家也不可以放松哦!”几天前,社长学姐把这个任务告诉我们的同时也告诫道。

“凯,我有点紧张呢。”一想到周围都是“舞林”高手,我就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渺小。

“不怕,有我呢!”凯信心十足。

“这个…凯啊,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真的会跳舞?”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能进社团,多半是因为个子高又长得帅气吧…

“碰!”头上被轻轻敲了记“毛栗子”:“朵朵你不相信?那就看着吧~”诶,怎么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

几天后,社团的第一次集中排练。

我和凯早早到了排练地,来的人还不算多,正四处张望着,“看,她来了!”身后突然有男生小声惊呼。我转头,啊,多精致的一个女子!和第一天看到的比,梅丽今天的打扮轻便了许多,一条练舞时常穿的短裙完美衬托出她窈窕的身段,头发随意地高高挽起,让即使是女生看了也移不开眼。不顾周围火力十足的“眼神围攻”,她径直朝我和凯的方向走来。

“凯!你来得真早!”她灿烂地笑着直视凯,凯却只是冷冷点了点头,继而转过身去看着窗外。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梅丽的眼神瞬间黯然下去。

“姐,今天怎么没等我一个人先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从梅丽背后传来,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那个雷,当然,他的出现又引起在场女生一片暗暗惊呼。

梅丽没有说话,只是低了低头。雷看了眼凯,眼神是那种冷冷的,又朝他身边的我看了看,似乎有些复杂的表情隐藏在那双眼睛背后,他转身拉着梅丽朝角落走去。

好象很难啊~虽然有舞蹈基础,可跳恰恰却是头一回。

看到教我们的那一对学姐学长自如地扭腰、转头,为我们做示范,简直就是眼花缭乱,我只能暗暗赞叹外加叫苦。

“难吗?”阿凯站在我身边轻声问。

“恩,好象不是一般的难。”我的声音带了丝哭腔。

“没关系,我会慢慢辅导你的。”怎么觉得他好象很有把握?

“就你?你不也不会吗?还教我?”我还是忍不住不屑。

“呵呵你会知道的。”

“好了同学们,现在开始我就一个个动作慢慢指导大家,不要急,一定会跳好的!”一曲跳罢,学姐对我们说。

大家一阵轻轻唏嘘。

“对了,先把各位搭配好吧。”学长发话。

没错,跳恰恰首先要把男女分组搭配。此时我能感觉到,所有女生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凯和雷身上。

“凯,你就和梅丽一组吧。”学姐说道。

也对,全场最亮眼的就数他们了,应该会是以后正式表演时的主角吧。

“学姐,我想和祁朵一组,我们比较熟,这样搭档起来我想会更默契。”阿凯笑着说,眼里却有不容改变的气势在。

“呃……好吧,那你就和祁朵一组。梅丽呢……就和雷一组吧。”

身后传来女生的阵阵叹息声,梅丽那组本来就是姐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可怜了我,要是女生们看人的眼睛都会喷火,现在我后背恐怕已经被烧出一个大洞了吧。

于是,我无限哀怨地看了身后一脸“计谋得逞”后得意无比的凯一眼,用嘴形说:“你想害死我啊?”

他笑得更灿烂,甚至带了一丝调皮,不知怎么,突然让我回想起那个常坐在窗台上看月亮的小男孩的影子。

此刻我没看到,离我不远处,正射来一束幽怨的眼光,投在我和凯身上,那眼光的主人叹了口气,却是不动声色地走到雷身边,和他搭成一对。

“今天教的几个动作都好难啊……”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揉着酸痛的腰对阿凯抱怨。

“嘿嘿朵朵不行啊,才这么几个动作就这样了。”虽然夜色正浓看不清表情,却还是能听到凯逗趣的声音。

“还好意思说呢!还不都是怪你!”不说则已,一说起刚才我就有气。

刚才,学长学姐才教了一遍,问大家有没有熟悉一点,阿凯就很“谦虚”地表示他愿意演练一遍给大家看看,顺便让大家“指出不足”,结果呢?流畅、柔美、婉转、轻快,他简直跳得比学长还要好,惊呆了一旁的几乎所有人,也苦了跟着他转,或者说只能被他带着从东“飞”到西的可怜的我。

当大家不住鼓掌的时候,凯只是很谦虚地笑笑退到一边,天啊,他怎么就有这种能力呢?明明大出风头,可还是给人很低调的感觉,当真是“真人不露相”了?

“学姐,我们也可以跳一段让大家指导一下吗?”众人正赞叹间,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梅丽挽着雷的手走上前。

“好啊,看来大家的悟性都很高呢!”学姐学长自然是惊喜不已,立刻答应了。

哇!梅丽的动作也好美,要不是知道她是刚报的社团,我甚至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有好多年经验的专业舞蹈家。而雷和凯比也是毫不逊色,他们两人的搭配可谓天衣无缝。

一曲跳罢,梅丽朝我和凯的方向望了望,眼里似乎有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但很快她的眼神又游移去别处。

当社团活动在最后众人的感叹中结束的时候,除了这三个人,其他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今天因为他们三个的出彩,其他人都暗暗下工夫,因此练起来全是格外卖力。

我又揉了揉酸痛的腰,把思绪从刚才的“奇遇”中拉回,不满地看着阿凯:“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原来就学过啊?怎么跳那么好?害我一个人出丑。”

“绝对没有!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呢。”他信誓旦旦一脸无辜,“不过朵朵,你也没有出丑啊,你跳得很好。”

“得了吧,和你比,我那算得了什么啊?”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不过还是很惊讶于他的悟性之高,怎么学习好的人学什么都那么快呢?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嘛。

“不过,你那两个弟弟妹妹也好厉害啊!悟性和你一样超级高呢。”我忍不住赞叹。

他突然沉默不语,唉,以后还是少提为妙,这真的是一个不可触及的禁忌呢。

“恩,看来你今天说的没错,以后我是要多多向你请教了,否则正式表演一定出大丑。”我笑着靠近他,讨好地说。

“嘿嘿我说的没错吧?恩!以后你就把自己交给我吧!”他又笑起来。

“交给你?”这话好象有歧义啊…本想“发火”,他却笑得一脸灿烂。

唉,虽然我朵朵从来对帅哥不感冒,可在凯面前,怎么就没有一点“抵抗力”呢?

今晚没有月亮,这个城市的空气似乎没有我们那里好,夜晚的灯光掩盖住了大多数的星光,抬头看看天,不禁又怀念起大学以前的日子。

“朵朵,这里很少有月亮,我好怀念那时候和你一起看月亮的日子。”阿凯突然说。

原来,他和我想的一样啊。我会心地笑起来。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舞蹈比赛就近在眼前了。这段时间的训练很艰苦,可是因为有了凯业余时间的指导,我进步神速,连社团的学长学姐都惊讶于我的突出,不过他们把大多原因归结于我有个好舞伴,汗,阿凯那个臭屁的家伙,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

终于到了正式表演的那天,也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跳恰恰竟是要穿得那么“暴露”的。虽然学姐们已经反复“安慰”我们这已经是演出服装中比较保守的样式了。

“这怎么穿出去啊?”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彩排,我扯着那短得还遮不住大腿的演出服小声埋怨,再看看阿凯,他的衣服倒是很“保守”,一袭黑色从头到脚。不过话说话来,他穿成这样还真是又帅了几分呢,小时候的他,不也经常一身黑色吗?那时候倒不觉得他有多帅……

这是在想些什么啊?我自嘲地低头笑笑,收回飘离开十万八千里的思绪,重心又转移到眼前的衣服上来。

“朵朵怎么了?好象不太开心的样子?”阿凯走过来问道,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

“这裙子……好短啊。”我低声说,同时看看周围其他女生,她们虽也有抱怨,但眼看临到上场,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呵呵是这样啊,原来朵朵很保守的呢。”他邪邪笑起来。

“喂!难道你以为我很开放的啊?”瞪他一眼,这什么话?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呵呵,当然不是,我的朵朵一直都是最最清纯的小女生啊!”他轻轻摇摇我的手臂。“跳恰恰的服装本来就是这样,朵朵,你要想,我们是在表演哦,而且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精彩节目呢!把重点放在表演本身上吧。”

是啊,他的话提醒了我,我最初报舞蹈社的原因不也就是出于对舞蹈的喜爱吗?既然喜欢,那就应该好好地去展示和体会。服装又有什么可过分担忧的?

我感激地抬头看看凯,他也微笑着看我。

彩排很顺利,大家都说不错。

晚上7点,演出准时开始。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马上就要上了哦!”我们的节目排在第二个。学姐在临上场前最后一次给我们鼓劲。

舞台幕布缓缓降下,我们在后台听着前台主持人报出“下面由舞蹈社团新进成员表演舞蹈——恰恰!”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因为表现特别好,我和凯、还有梅丽和雷,是今天这个舞蹈的两对主角。我们自然走在最前面。

就在我牵着凯的手即将第一对出场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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