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当奴才的任务是去他奶奶家,伪装他的女朋友。因为今天是他奶奶的88大寿。88岁,唉!我奶奶要是还活着应该也差不多80多岁了吧……
“唉,真是失误!瞧瞧你这身儿行头,幸好头发还长点,不然亲戚们还不得以为我的未婚妻是个男人~!”他在后视镜里一边看着我一边轻轻的摇着头。懒得理他,以后呀,姐还真就这么个打扮了,你越烦什么样的我越弄成什么样。
“呀,无声抗议是不是?”沉默了半天,他开口不满的说道。
“闭上你的嘴,小心姐一不高兴,明天剃个短寸。”真不是吹的,如果他敢在惹我,我真就能跑去理发店剪个短寸毛寸什么的也说不定。
“呵呵,好呀。不然回头我们吃完饭,我给你介绍个好地儿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他这是在逼我吗?逼我做个真正的玻璃?可是我毕竟是个女的,如果真做了玻璃也是喜欢女生,更不会去喜欢他!等等,他是不是就怕我喜欢他呀?
“放心好了,我就算喜欢猪,喜欢狗也不可能喜欢你!”看着他坐在我左前方那一脸嚣张的笑,分分钟掐死他的心都有。
“哈哈哈,我又知道了一个你的秘密!”他淫笑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的一转,要不是车门关的紧,估计这会儿我已经被他甩到马路中间去了。
“我又怎么了,你,你。。。”我本能的抓紧了前排的车座背,将身子挣扎了一下坐了起来。
他将一只手放在嘴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低声的说:“马上到了,收拾一下你的小心情,拿出你那出色的演技吧!”
听到他的话,我下意识的望向窗外。天,已经大黑,一串红转大瓦房在路灯的照耀下映入了我的眼旁。这房子吧,说不上破旧,但是看上去时代也应该是很久远的样子。可是,这排房子给我的感觉,说不出来,就是有那么一种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怎么怪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下车!”随着一声急刹车,他的声音和语气很明显的,低沉了下来。
随他吧,有些人就这样,家里的乖宝宝,家外的大魔王。他下了车,关上车门,拉起我的手,迈步走进了铁制大红门。
“奶奶,奶奶,你大孙子回来喽!”刚进大院,灯火通明,一个四十上下的穿着围裙烫着短发的阿姨望了我们一眼,兴高采烈的朝屋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少说话,保持微笑就好!”他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将我木那的拖进了屋子。
“奶奶,生日快乐!刚下班,回来晚了。”正对着大门的这间屋子里面好大,整个儿一圈都是沙发。布艺的,白色暗花的,很大气很简单的那种。地中间一个能装下四十人的大型的圆桌子,也是白色的,虽然看上去有点旧,但却很干净。桌子旁边已经围满了人,沙发上也坐了一群在那玩耍的孩子。看来是个大家庭呀。这种氛围,真好。随着钱喆说话的方向望去。。。这哪像88岁的老人家呀?最多也就六十岁,而且没有一丝白发。
“知道你忙,奶奶特意没让他们开饭,不然你又吃不到好吃的!来,到奶奶这来,让奶奶看看。”老太太笑呵呵的向我们招了招手。接着又道:“这丫头,就是你说的,你想结婚的人?”
钱喆依旧拉着我的手,坐在了老太太的身边。
“对呀奶奶,这不带来让您看看吗。您要是看不好,明儿我就再给您换一个!”说着,他松开了我,乖宝宝似的攀住了老太太的脖子。老太太笑的合不拢了嘴。“就你这小妖精会说话,一说话奶奶就想笑。”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有十七吗?”(因为本姑娘长的比较嫩,目前为止还总让人误认为是未成年)
“你家是哪儿的人呀?”
“你在哪儿工作呀?”
我晕那,这七大姑八大姨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启了轰炸模式。
“呵呵,嘿嘿,哈哈。。。。。。”怎么答?我只记得钱贱人的一句话,什么都不要说,保持微笑。不过,我这哪是什么微笑呀,分明就是神经质的傻笑。
“奶奶,本来想给你买件礼物的,可是吧,我们家饭。。。饭团儿说了,万一挑的礼物您不喜欢怎么办,还不如给您点钱让您自己买。喜欢什么买什么。”停顿的那几秒我敢保证他是在迅速扫描着我的名字,确定忘记之后,我的名字也就变成了,饭团儿,还好,这次没喊我饭桶。他从衣服里怀拿出一个红信封,很厚,感觉没有一万也是八千。
“饭团儿?这么名字有意思!”老太太的目光看向了我。
“好乖巧的孩子,长的这么标致,难为你用心啦!来来来!”她绕开钱喆向我招了招手。钱喆识相的和我交换了位置。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妈,进补时间到啦!”声音到的时候,一个五十上下的叔叔手里端着个盘子快步走了进来。等他放下盘子的时候,我惊呆了。那不是什么盘子,而是一个大碗,喝汤用的大碗。碗里都是红红的,血,新鲜的,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血。。。因为那血腥味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异常的刺鼻。
“趁着新鲜快喝了吧妈!”原来这叔叔是老太太的儿子。会不会就是钱喆的爸爸?管他呢,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一部部的恐怖镜头。也许,也许这一家子都是专喝人血的。。。。。。
“饭团儿呀,是不是吓到啦?第一次来看奶奶就被奶奶吓到了!呵呵。”也许是我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或是表情这会儿出卖了我。老太太笑呵呵的端起了汤碗,缓缓的说:“我肺子不好,二儿子给要了个偏方,常年喝这刺猬血。开始也感觉很害怕,有时候晚上还做噩梦,可是呀为了保命也就硬着头皮喝了。喝了快三年了,现在也就习惯了。”话毕,她一饮而尽。
刺猬血?是新鲜的刺猬的血吗?这一大碗的血,得弄死多少只刺猬呀?想到这儿,不知道怎么,我眼里竟泛出了泪花。就这一会的功夫,一点不吹嘘,我已经迅速的脑补了好多种杀刺猬放血的变态方法,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害怕。
吃完饭,桌上桌下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唯独坐在角落里一直向我微笑的那个看起来比奶奶还老一点的一个老太太,没有任何人给我介绍过。她只是在哪儿坐着,不动,不说话,就那么慈祥安静的向我微微的笑着。钱喆的吩咐,不说话,多微笑。所以,我也礼貌性的向她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