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有事去忙的时候,我会去小背头那里玩麻将,今天这局玩的还算文明,我俩,再加上一个破鞋头子,和破鞋勾搭的烟草局小领导,虽然局长和小破鞋眉来眼去的,但还算不过分,至少不会影响我和小背头的兴致,他俩搞他俩的,我俩聊我俩的。
小背头今天输了不少,散局以后勒索我说,‘‘哥们,我今天可是老婆不在家,中午都不知道吃什么呢?
‘‘你老婆不在家,和你吃什么有啥关系啊,平日里不都是你做饭么?
小背头被我点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咳嗽两声说,‘‘擦,哥们,咱自己做的饭也行,就是下酒差了点,在家里没氛围。再说了,你那搭伙子的女人不是回老家了么,也要好几天回来呢,你一个人吃饭不也没意思呢。
马秀走了,时间久了有种失落感,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呢,
‘‘好吧,哥们今天赢得不多,咱俩去吃点麻辣烫把,
小背头很是不爽,大声嚷道,‘‘麻辣烫,麻辣烫可以喝酒么?
‘‘麻辣烫怎么就不能喝酒呢?
小背头可不想去吃麻辣烫,絮絮叨叨的说,‘‘麻辣烫老板为了节省成本,往往选的都是便宜的蔬,用甲醛处理后,那些个水产品啊、动物血啥的,也就卖相看不出毛病了,这还不算,尤其是麻辣烫的汤底,那都是添加剂和地沟油调的,而且一锅汤反复使,汤里面都是小虫子,
小背头说的我恶心极了,‘‘那好吧,我也不喜欢吃这玩意,就是最近总被人带着吃,吃惯了,还没缓过来,那么,咱俩去县政府对面的小笼包吧,听说那个小菜应该有味。
‘‘拉倒吧,那家包子铺啊,里面的肉都是血脖肉作的,知道血脖肉么,那就是猪颈肉,那当中全是病变的淋巴结,而且充血、化脓,绝对吃不得,人家一般的猪贩子那,屠宰过程中都摘除了。
不是陪着马秀吃高档饭店,就是找张丽吃地摊,这以外,我还真知道啥地方,便宜又好吃,‘‘得了,我不说了,你自己选一个地方,这样肯定满意了吧!
‘‘我看那,咱俩也不用去谁家吃,要不这么的咋样,咱俩买点小吃,整点菜带点肉,然后去你那里吃,顺带着安静,你家里不是说没有人么,而且,咱俩也可以喝酒,喝多了,直接就睡觉了,这多舒服啊!
小酿过后能让心灵解脱,身体重获自由,压抑太久的事情逐渐释放,慢慢增多时,还能让情绪加以放大,开心的更加开心,伤心的更加伤心,吵杂的狭小空间里呐喊出善良的谎言,用虚伪表示心中的不悦。
有人喝醉后,倒地而睡的,还有爬树的。幸好我和小背头酒量都不错,这小子喝着喝着,来了情调,把他的手机里音乐放了出来,是凤凰传奇的歌曲,熟悉的旋律,引来这小子一阵狼嚎,看得我哈哈大笑。,
小背头看我笑他,也笑着说‘‘你笑什么,高洋?
‘‘我笑你,你他么喝多了就是个笑话。
小背头挺直了身子,给我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很不屑的说,‘笑话,那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当年结婚时候,我喝多了,就抱着服务员亲,谁来都不撒手,还大喊大叫着要跟人结婚,
等着有人来拉我,我就脱了鞋,跳到了餐桌上抽烟,把这桌的人都吓走了,过一会,服务员给这桌上了一碗汤,我把衣服一脱,站桌子上高喊刀枪不入,然后把脚放汤里了,这家伙把我烫的!
‘‘哈哈哈,看来这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够虎得了。我也听说过一个酒鬼,这是我在火车上听小白脸讲的,他有个哥们叫做张志谦,平日里喝不了酒,一喝就多,有一次在KTV喝醉了,糊涂的進了别人的房间,以為是洗手間,直接掏出***就灑在别人的桌子上,拦都拦不住。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俩越聊越投机,聊天聊地的,最后谈到了创业,
我建议说,‘‘最近,街头炸鸡非常火,这些鸡大多是死鸡,进价肯定便宜,而且炸鸡用的油也可以循环使用,不管别人吃了怎么样,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商机,
我的提议遭到了鄙视,小背头说,‘‘你还不如和我一起干活了呢,零投入,没风险。
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就是这小子哪来的挣钱道,就趁机问他,‘‘哥们,你到底是咋挣钱的啊?就真的跳大神么?
小背头,‘‘嗯呐,跳大神,也不全是,要说我这一身挣钱的本事,还是我大姨夫交的,我第一次上道,也跟喝酒有关系,那年头还没禁枪,家家户户都有猎枪打野兔,大姨夫喝多了,脱的光溜溜的,拿着猎枪就跑出去打野兔。当时,我爸,我大姨,我姥姥姥爷一帮人在后面追啊,我那时候刚会跑,也跟着后面跌跌撞撞的。后来,野兔也没打到,大姨夫跑累了,就躺在地上吼神调,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时候就把这一套词记下来了,没想到后来成了吃饭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