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在眼里,之前还摸不清深浅,现在看来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现在这样就能让他看呆,一听晚上更加热闹就皱眉,一定是知道付不起钱,看来背后也不会有什么大人物。立马服务态度急转直下,语气里都带着一股轻蔑:“这位客人,你看够了吧,你觉得怎么样?够格让你们家公子来吗?”
言隐想了想,决定了,大不了这张脸不要,转身向老鸨问道:“你可知附近生意最惨淡的青楼在哪里?”
老鸨的眼光彻底鄙视了,“群芳阁,过了这条街向右走,过了桥往左拐就是。你可以走了吧?”言隐直觉得老鸨看她的眼神犹如针扎在她脸上,急匆匆走了出去。
言隐走在老鸨指的路上,越发觉自己没用。你就不能脸皮厚点吗,又没做错什么你心虚个头啊!来了这儿你难道还指望保住你的节操和三观吗?眼高手低!不过,那个老鸨还真是让人火大啊!有机会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言隐站在群芳阁前,深吸一口气,决定一定要克制住自己,你丫再心虚就不姓言!
踏入群芳阁,入目一片惨淡。
虽说是白天,但这群芳阁的客人也太少了,入目不过三两个。姑娘们脸上几分愁云不说,连老鸨都有几分憔悴。至于装潢什么的更不用提。
言隐深吸一口气,问:“主事的在吗?”
老鸨一脸讨好的迎上来:“奴家就是。”
“就是你?”
“是啊是啊。公子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坐坐,奴家给您招呼姑娘去。”老鸨陪着笑,心里却一片苦涩。要不是百花楼来了后打压附近的青楼,她又何须如此,对一个小厮都要如此卑躬屈膝。
言隐不动声色地道:“有包厢吗?”
“啊?有有有!”老鸨两眼放光。
言隐走进包厢,转头叫住想去叫姑娘的老鸨:“你进来。”
“啊?公子是要奴家服侍?”老鸨一脸惊讶。
言隐没说话,待两人都进了包厢,她关上门,转头问:“你青楼卖吗?”
“啊?”老鸨睁大了眼。
“卖不卖?”言隐好脾气地又问了一遍。
老鸨迟疑一瞬,道:“现在这青楼可不景气,您确定要买?”
“是,你到底卖不卖?”言隐又问一遍。
“卖卖卖!”老鸨急忙道。现在青楼不比当年,她早就想转手,可惜没人买。
“多少?”
“一千三百两。”老鸨小心翼翼地道。
“一千三百两?是不是有些贵了?”言隐皱眉。一千三百两都能买一个小点的别院了。一个已经破败的青楼值这么多?
老鸨咽了咽口水,道:“里面包含了姑娘们,而且,好歹原本这里也是一个一流的青楼,虽然被砸坏了不少......这个价钱已经不贵了。“
“行。”言隐拧了拧眉,“不过我也有要求。”
“请说。”老鸨恭恭敬敬。
“我没时间一直待在这,所以平常事物依然由你打理。收益可以分给你一些,但你必须保证忠诚,不然我宁可另聘人来。”言隐道。
“这个没问题!奴家开了这么多年青楼,也舍不得着呢!”老鸨喜笑颜开。
言隐点点头,从怀里数出银票放在桌上。老鸨将契约书都拿出来。
一切弄完后,言隐想到这里的惨淡,不禁皱皱了眉头。
还好她看的小说不少,有应对之策。
她转头对老鸨说:“我是易容出来的,等会我会派人过来送计划书,到时候你按上面的好好整顿一下。对了,你识字吗?”言隐不放心地问。
“识的一些。”老鸨答。
“那好,对了。将来我来时你可能认不出,我们对个暗号。上句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下句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真真儿是贴切啊......”老鸨嘴角弯起一抹笑,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