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快降临这座城池,月光清辉,浓云墨色,帷幕把天地紧紧地拥入怀里,大街小巷静悄悄的,仿佛害怕惊动什么似的。我看到天空的月亮圆圆的,皎洁的光圣洁地落在客栈的窗前,齐辉交映,整间屋子如同思念一样,明亮得很忧伤。时而几朵乌云拨弄着月色的清辉,把这倾泻如流水一样的思念横刀斩断,但斩断的不过是思念的影子,而思念的本体即使望断天涯路、衣带渐宽、凭栏独感也照样剪不断,唯有理更乱。
不知貂蝉现在在哪?过得好吗?是在董卓的身旁,还是在吕布的身边。我望着月亮,为何月色总在离别日里那么亮,何苦在悲伤时那么的圆?多么希望咬掉月亮一口,让它变惨,这样才能烘托出我现在半死半活的心态,再下场大雨啊!电影里面不是一分别就下大雨的吗!不合剧情啊!导演!剧本拿错了吧!
“对啊,明天曹哥就要去向董太师献刀了。”
“献刀?什么刀?”
“不懂,反正是一把很有名的刀,又好像是一把剑,反正是一把武器。听说经过十几个工匠精心打造一百多天才出炉的,出鞘时光芒四射,杀敌可上万而不磨损,布衣们都叫它大宝剑!人人都想要一把,好像原名叫什么吴六剑。”
楼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低低的说话声,我从小就耳朵好,别人睡觉时发出的声音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比如打呼噜啊,那个什么啊之类的,都听得很清楚。曹哥?曹操?难道楼下的是曹洪?献刀?什么刀?曹操献刀,哎呀,让我历史不及格的我想想,三国里,说曹操假装献大宝剑,然后。。我明白了!呵呵,明天就跟踪他们!不,化妆成一个他们的人,跟进去看看,说不定,嘿嘿,小蝉,我们很快就能重逢了。太好了!想想都快饿了,拿出背包了的一个包子,吃了起来,听说吃包子能很快恢复体力?刚才下午那个免费大餐实在是太难吃了,不过准备大餐的美眉长得不错哦,啊!包子会不会下了毒?应该不会吧,我和她无冤无仇的。想着,吃了起来,咬了一口,哇!酸菜馅的!那个酸爽够了啊!真好吃,不知这个包子哪里还有的卖。
晨风吹过神居住的街道,清晨告别黑夜,日头从沙汀那边缓缓升起,不久,光芒万丈。
习惯早起的我,打开窗,鸟声与一起钻了进来。街道上已有人起来摆摊,城里已有行人进进出出,看来城门开得真早啊。
几个西凉刀兵和西凉斧兵站在客栈前,商谈着什么。
让我的窃听耳,不,顺风耳,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客官,慢走哦,下次再来哦。”唉,不对,听到隔壁的迎春楼里了,耳朵快换台。
“啊啊,轻一点。”咦?这是什么?换台。
“唉,官府又要加税,再这样下去,我们老百姓怎么过活啊。”
“是啊,今年收成才刚刚好一点,官府就新出了十几条新税,加了税后,连孩子都养不活了,唉。”
“又要征战,听说要和哪里打战,又要征兵,我的儿子去年都已经战死沙场了,今年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儿子藏起来。”
耳朵听到了好多关于战争与税的声音,唉,这是乱世的前兆啊。天下大乱,受苦的最终还不是百姓?天下兴亡,苦的都是百姓,这时候就应该有个明君出来,为百姓、为苍生谋福利啊,咦?我为什么会说这么深奥的话,这不是诸葛亮的台词吗?
我走下楼,一楼大厅里,许多西凉兵在那里。好奇怪,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吃早餐的,只有在十一点到下午一点时吃一次,晚上五点到七点时出一次,不饿吗?
“西凉兵集合!”一个声音宏厚有力。
怎么办?不能错失机会啊,小蝉,等我啊,快想个办法混进他们之中。有了!
“喂!壮士!”我对一个刀兵喊。
他愣愣地回过头,东张西望。
“帅哥,在这里,过来一下,有个美女想找你。”
他如梦初醒一般,傻傻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太好了。
“砰!”厕所的门被我重重地关上,呵呵。
旁白:过了一会儿。
“砰!”我破门而出。
“庞什么,这人的名字真逗!”我一边穿好抢来的衣服,一边向其他西凉兵走去。
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但做买卖的人起的很早。
“大家听好了!现在我们向太师府前进!”发号司令的人头发向后梳,绑着马尾,额头上带着镶嵌着如深海底一样深蓝色宝石的头饰。身披一件皮毛大衣,里面隐约露出健硕的肌肉,手上戴着的串珠,圆润玉滑,脚上穿着在照样下银光粼粼的蓝边灰色铁靴。我迅速回忆,对了!看他骑的马匹威风凛凛,身上背的武器那么多,对!三国杀里面曹洪的装扮就是这样子的,咦?又不对啊!为什么曹洪率领着一群西凉兵!不合逻辑啊!啊,管他呢,先跟着再说,进了太师府,就可以见到小蝉了,想想好心急,好开心,好机智啊我,呵呵。
就这样一大波人马向太师府前进,但目的只是为了献大宝剑?
“哎呀,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心里一想到貂蝉就一直窃喜着,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一个人。
那人没说什么,我回过头,看到她也回过头,哇!蒙娜丽莎啊!只见那人蒙着一张薄薄的黑色的面纱,头上戴着斗笠,尽管如此,透过斗笠垂下来的薄纱,依旧能看清她的眼神,温柔与睿智,哪怕机关算尽,也无法抹去那闪耀着奇才的目光,那目光仿佛一眼看穿了我所有的心事,但觉丝毫不让我感到害怕与反感,只因今晨的风凉了一些,让我很快从这美丽的邂逅的沉沦中苏醒过来。
只是匆匆地不经意的一眼,她又缓缓转过身去,继续她的行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衣,披着一条非常具有民间手工艺的腰带,腰带在微风里轻轻吹开,宛如仙女翩跹而去的彩带。
我依旧站在那,被点了穴道一样,久久缓不过神来。她就这样消失在人海中了,我们真的邂逅过吗?她那带黑纱的斗笠,还有脸上蒙着的黑色面纱,为什么就那么吸引住了我?是因为神秘?人是不是都对神秘的人和事物特别感兴趣,那轻轻的,宛如一片洁白的羽毛不经意间落在肩膀上,然后被风轻轻一吹,温柔地飘落、远去一样的如梦似幻一样的感觉,为什么此刻那么强烈,那黑色的面纱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容颜?是丑?丑得如乡野母猪?还是美?美如天仙下凡?还有那轻飘飘忽如其来的那个眼神,似看非看,轻轻掠过,仿佛一下子带走了我所有的烦恼,那目光如炬的超脱尘外的那个眼神,似有非有,微微带过,仿佛一下子明白了我所有的忧愁与哀伤。啊!好像把那面纱亲手摘下,一睹那面纱下的惊世容颜!
可惜人早已消失在人海中,唉。
“喂!那个小兵!快点跟上!”
“哦,好!”士兵们已经走出老远,我连忙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