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后,大家酒足饭饱,饫甘餍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茨木幻成人形,背起已经酩酊烂醉的晴明走回住处。
“我还没醉,我还能大战三…三百回合,嗝~”烂醉如泥的晴明躺在茨木的背上胡乱嘀咕着。
“哼,酒量差还劝不住。”茨木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到了房间,茨木毫不怜惜的直接将晴明甩到了床上,听到晴明一声闷哼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去,转身的时候,发现衣角被人拉住了,晴明迷迷糊糊的对茨木说:“身上好黏,我想洗澡。”
“你未必想要我伺候你不成?”
“辛苦了。”
茨木错愕的站在原地,居然…连敬语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晴明有敬语的话,那么就不是现在的晴明了,而是异变(精分)之后的晴明。
茨木走到屋外,打回了一盆热水,将盆放在地方并丢入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走到床边,伸手准备去解晴明的衣服,突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晴明,手便悬在了半空中,迟迟下不了手。
晴明白净的脸上因醉意而泛起了层层粉色,纤长而细嫩的颈部也蒙上了薄汗,前胸跟着呼吸而一起一伏,樱红的小嘴也轻轻的呼吸着诱人的酒气,晴明缓缓的睁开了迷离的双眼,“茨木…”
当茨木听到晴明在呼唤他时,他的意识瞬间崩塌,他垂下悬在空中的手,缓缓的解开了晴明的狩衣,金黄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了隐忍的yu(和谐)望,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魔,荒yin无道的魔神。
当他褪下晴明腰间最后一块遮羞布时,他微白的红唇不禁轻轻的颤抖,秀挺的鼻梁上也冒出了激动的汗珠。
晴明的身段并非丰韵娉婷,但也是玲珑有致,珠圆玉润,她的腰间盘错着几道疤痕,如腰饰一般浑然天成。她细腻的皮肤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墨青色的长发如云般铺散在周身,如墨绿的莲叶托起了一朵洁白的睡莲。
她的双眼已经紧闭,长翘的睫毛轻颤,水润的红唇微微张合,她细语呢喃,像是在梦里与谁人对话,又像在羞涩的邀请他与她缠绵。
茨木温柔的轻伏在晴明的身上,任自己的银丝与晴明的墨发交织,他伸出右手与晴明十指紧扣,感受她掌心的温度,细细的吻落在晴明的身上,仔细的吻去了她身上的汗珠。
茨木用掌风灭去了桌上的灯火,并托起晴明修长的大腿,将身体贴近晴明,然后再舔了舔自己的獠牙,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屋外月光柔和的笼罩着大地,偶尔几只乌鸦飞过天空,又懒倦的落在樱花树上,无意中蹭落了数片樱花,一派和谐。
“安倍晴明!!!”屋内一声怒吼惊飞了樱花树上的乌鸦。
茨木恼怒的看着吐在自己身上的污秽,顿时软了下来,他眼睑一抽,悻悻的甩袖离开…又去洗衣服。(作者:为什么是又?我也不知道呀,就是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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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晴明猛地睁开眼,一道亮光射入过来,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捂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脑袋又沉又痛。
“哥哥,你没事吧。”莹草急忙趴在床边,焦急的望着一脸痛苦的晴明。
晴明晃了晃脑袋,想保持清醒,然后微笑的对着莹草说:“没事。”却不料,身旁的莹草顶着两个黑眼圈,强睁着两只肿胀的眼睛。
“你…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晴明不解的问。
莹草听到晴明这话,便瘪了瘪嘴,很是委屈的摇头。当然没有睡好呀,昨天宴会之后,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准备入睡,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茨木大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拎着她便走向了晴明的房中,指着榻上一丝不挂的晴明说,让她伺候晴明洗澡。起初她认为帮晴明沐浴很简单,可谁知道,晴明开始耍酒疯,一闹就是一晚上...真是…恐怖。
晴明不解的看着一直在摇头的莹草,便一手摁住莹草的脑袋,让莹草停住了摇头,“我知道了,莹草一定是帮我洗澡洗了一个晚上吧。”莹草眨巴眨巴蓝绿色的眼睛,算是默认了。晴明露出了暖暖的笑容,揉了揉莹草的头发说:“辛苦了。”
莹草看着晴明也恢复了精神,于是从行李中为晴明拿出了一套干净的狩衣和乌帽子,并放在塌旁,对晴明说:“哥哥,快到饭点了,我先去居间。”莹草起身便缓缓退下了。
晴明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便穿好衣服整理好发型也走向了居间。
当她来到居间的时候,发现大家早已经坐在了饭桌前,樱雪一如既往的忽略她,花舞微笑的招呼着她坐过来,茨木面若冰霜的没有搭理她,简单的扒了两口就离开了,晴明不解的跪坐在莹草身旁,用手肘戳了戳莹草说:“茨木怎么了?一张冰山脸。”
莹草低声回答,“应该是昨晚哥哥吐茨木大人身上了。”
晴明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难怪哟,茨木那么反常。
樱雪“啪”的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于是拿出手帕擦了擦嘴,便离开了。
晴明缩了缩头,看来樱雪还在气头上呀。
突然,她发现她正对面坐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梳着垂发,额前贴着两片层叠的金色枫叶额饰,两侧的鬓发顺着红色枫叶钗垂于脸颊,后面的头发用发绳固定并用蝴蝶型金纸装饰,她身着红色和服,两袖绣着金色的枫叶,衣领和袖边是蓝黄相间的纹路,腰间绑着一条蓝黄交错的丸带和一根黄色带缔。
红衣女子察觉晴明注意到她了,她便朝着晴明莞尔一笑,血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无限柔情。
哇,如此绝世美女,竟让晴明生出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
红衣女子放下饭碗,端端正正的朝着晴明俯身作礼,“我叫红叶,余生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