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把那些受潮的衣服晒到阳台,”说着指了指阳台上的晾衣绳,“面条已经煮好了,我去盛面条。”说着李小广转身就进了厨房。
餐桌上,少年看着面前泛着油花的方便面,一脸的好奇。
“这是什么面啊,闻起来好香啊!”吸溜溜,面条进了肚,眼睛放了光,“好吃!这面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的面!”少年一脸享受。
“我跟你说,你就是个土包子,连方便面都觉得好吃。”李小广看着少年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嘴里的嫌弃几十里外都漫着酸。
“对对对,我们山沟沟里的人就是见识少。”少年不肯示弱,“这就是方便面啊,他们总说这个不健康不好吃,果然都是骗我的。”说完少年狠狠的吃了一大口,“介【这】个街【真】的哈【很】哈【好】吃啊,”少年嘴里鼓囊囊的说着,“妖【要】系【是】以后能天天其【吃】到就好惹【了】!”。
“等你真的天天都吃方便面的时候,你就知道你今天说的话有多可乐了……”,李小广拿起筷子,“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儿呢,你叫什么?”李小广也跟着吃了起来。
“我叫朱禺【yu四声】。哥你叫啥?”少年边说边吃。
“珠玉?珠圆玉润,这不是个女孩子的名儿吗?”李小广一脸诧异。
“不是不是,是遇见的遇去掉走之旁,也念yu【四声】。”说完朱禺喝了口汤,夹起了碗里的鸡蛋一口咬下大半个。
“这个字挺偏啊,有什么寓意没?”李小广说。
“我们族长说了,这个名字来源于山海经里的禺猇【xiao一声】,是黄帝的后代,”朱禺抬头看了一眼李小广,继续说道,“反正就是挺厉害的。”
“嗯,你们那儿还有族长啊,不愧是族长,挺有文化的。”李小广打了个哈哈,他对古时的神还停留在牛郎织女白蛇传这些故事上。山海经这种东西还是交给考古学家去研究比较好。
“哥,你叫什么还没告诉我呢。”朱禺说道。
“哦,我叫李小广,李广就是飞将军李广的李广,小是大小的小。”
“李广将军,我知道的,他很厉害,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好名字啊!”
“小李广将军”笑着摸了下鼻子。李小广拿着筷子,看着朱禺问到
“对了,那会在商店的时候你说你出来找人是吧,找人干啥来了?”
“啊,李哥,这个不能说的,不能说的。”朱禺连忙吞下面条,摇了摇头,有点焦急的说到,又低下头,害怕李小广会生气。
“没事,谁还没点秘密呢,你说是吧。”李小广摆摆手笑到。
“李哥,真不好意思。”朱禺害羞的挠挠头。
“哈哈,真没事,看吓得你,你吃饱了没,要不要再来点儿?”
“不大饱……”朱禺摸了摸肚子。
“锅里还有点儿,自己去盛,”李小广三口两口把泡面吃完,一抹嘴,显然泡面的味道对于他来讲并不是那么的美味。
“吃完了记得去厨房把碗刷了,我去给你收拾收拾屋子。”拉开凳子,李小广便离开了。
“谢谢你,李哥。”正在喝汤的朱禺连忙抬起头,对李小广笑了笑。
吃过了饭,两个人都困的不行,于是也没有继续聊些什么,不过是洗漱时李小广交代了卫生间的各个物品的使用和摆放,之后两人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李小广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回想着那似梦又不是梦‘探险’经历,嘴角却不自主的上翘,自从李小广的母亲病逝后,他已经形单影只了四年多,孤孤单单的生活早已经使他孤单的心变得麻木,而那土屋中的场景带给自己的是久违的亲情,而今天,这个身穿蓑衣的少年突然到来又再次让这个空荡荡的屋子有了一丝生气。
窗子上还挂着昨天的雨水,慢慢的向窗下滑落,透过窗子,一道明媚的阳光投射到了客厅的地板上,将屋子里照得透亮透亮的,显得是那样的舒服。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就在时针停在七点的位置的同时,电脑室的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用力的搓了搓脸,挠了挠压变形的头发,李小广眯缝着“熊猫眼”来到了客厅,伸着头四下看了看,吧唧了有些黏你的嘴,晃晃悠悠的向着卫生间走去。
路过那空荡荡的卧室,看到门还开着,看了一眼也没关门,刚走了两步,突然一个激灵,赶紧到退了回去,扶着门框往里面看了看,发现还是原来的样子,被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上,空无一人。
李小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朝着屋内看了看。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昨天是我在做梦?那也太真实了吧。”
来到客厅,李小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脑袋往后一扬靠在了沙发靠背上,眼睛不自觉得一撇。
晾衣架上吊着一件蓑衣,还有这浅浅的水迹。
“我就说这不是做梦,做梦那有这么真实的,朱禺那小子去哪了?”李小广挠了挠有些痒的头发。
“这蓑衣很平常啊,着看不出来是什么宝贝,怎么还就成了祖传的了,”李小广来到晾衣架,摸了摸那半干不干的蓑衣。
“当当当”这时门被敲响,一把拉开防盗门,果然门外站着的正是朱禺,李小广怒喊道:“你小子连招呼都不打,大早上的颠儿哪去了。”
朱禺身穿一身青色长衣,挺得倍儿直的站在门外,仔细的看还能发现他脸上傅了一层淡淡的汗珠。
李小广拄着门,发现门口站着得是朱禺,上下打量了大量。
“我脸上有花吗?我怎么觉得这么慎得慌,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还有你着开着门不穿衣服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有问题呢。”说完朱禺也不等李小广搭话,一个侧身就从旁边的缝隙溜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