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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2012年8月半夜凌晨3点半,天气闷热的就像一口蒸笼,CD市某派出所值班室,云帆,男,24岁,刑警,刚处理完一宗因为喝醉酒和冷淡杯(大排档)老板发生矛盾,拒不买单的警情,在云帆的协调处理下,双方最后达成一致,买单走人,望着醉酒顾客吐了一地的值班室。

云帆的脸上充满了一幅疲倦的神色,麻木的摇了摇头。看着值班室里仪装镜,自己没干警察以前还是一副浓眉大眼的娃娃脸,现在工作3年,这个时候已经满脸胡渣,由于工作经常睡不好现在居然都有黑眼圈了!从早上9点就开始值班一直到半夜3点半就没歇过一口气,看看今天的出警记录,两夫妻吵架到派出所评公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自己回家商量吧。外地人到蓉城了,身上没钱了寻求帮助,最后只能送到救助站。因为广场舞声音太大,投诉噪音扰民的。2个在KTV喝酒上厕所和别人发生口角被打了,当时不报警,到了医院才想起要报警,结果已经出了案发地归属的派出所辖区。(好多人不理解为什么在一个城市每个派出所要分辖区,觉得我们是在推卸责任,换个方法给你说下你就懂了比如西安和蓉城相隔800公里,是不是在蓉城发案,你在西安报警,西安的同行就要到蓉城办案呢?),还有一个最奇葩的,一看就知道是学生的4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妹子,扭着一个猥琐的眼镜男来到派出所,吵吵嚷嚷的,居然是4个陪酒女,因为酒客不给陪酒钱,要让警察处理。云帆问明白事情原由,头上一只乌鸦飞过,云帆瞪着4个陪酒女说:“你们知不知道有偿陪侍,是要罚款拘留的?”4个妹子瞬间脸色一白,头上开始冒汗,最后查了一下4个妹子,居然还不到处理的年纪,也就只能通知家长来派出所来,接回家自行教育。最后因为没给钱也就够不成有偿陪侍,那个眼镜男也放了。。。。。

收拾完值班室,云帆躺到值班室的小床上,揉了揉因为疲惫而发疼的太阳穴。想着当年还是SC省大学学生的时候,被老爸问了一句:“你还有1年就毕业了,你毕业后想做什么呢?”当时云帆脑中一片茫然,家里条件上不挨天,下不着地,自己成绩也是上不挨天,下不着地,主要嫌麻烦,考了个本地大学,现在还有1年毕业了,被这么一问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估计像云帆这样的大学生在天朝也是很大数量的吧。老爸的这个问题还就真的被云帆记在心里了,当时周围的同学很多都想考公务员,云帆也动了这个心思,也就去人事部门打听了一下,一打听差点把云帆吓得半天说不话来,看看什么税务、国土等这些吃香的部门招人名额1个,报名人数都是几万人的岗位,云帆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几万分之1啊,自己这种芸芸众生,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估计是不用指望了。最后看到警察部门居然面向社会公招1000个警察,心里瞬间就升腾起一股热血,自己身强体壮,看着学警雄心一路成长的自己,关键是有1000个名额啊,总比那些只招一个的部门,希望大点吧。

回家和爸妈商量了下,爸妈也支持,于是认认真真的每天上午复习资料,下午锻炼身体,经历心理测试,笔试,面试,体测,体检,政审一系列考核,云帆光荣的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培训结束后,被分配到了CD市中心的一个派出所。当云帆来到派出所,找到派出所张所长报道,张所长40来岁,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怎么说话,感觉严肃,很有气势,对着云帆说:“我们这里人手这么吃紧,居然才给我们所来了一个新人,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小云啊,我们这个所,地处市中心治安还是很好的,但是各种各样情况都有,很复杂,现在所上缺一名刑警,也缺一名片警,尊重你的意愿,你选哪一个啊?”云帆心想:“我是从小看着TVB各种警察连续剧长大的,片警那种一天到晚,东家长,西家短,管各种破事的职位,我才不去呢。”云帆脱口而出:“我要当刑警!”

“不错,年轻人,有冲劲。”张所长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说完拿起电话:“老东啊,来我办公室一下。”一会儿一个大约50多岁的,身材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有点矮小的,长的倒是一副正气的脸,就是感觉有点没精神有点懒散的感觉。“老东啊,这是咱们分局才派来新人,以后你负责带他。”老东有点不情愿的说:“我说张所,我都50多了,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你能让我清闲一点吗?”张所有点尴尬的安慰老东:“东哥啊,我知道,论年龄你比我大,论资历你在这个所的时间比我还长,这不是没办法吗?我给上面打报告让多来几个,你看现在就给我一个新人,我有什么办法,东哥你劳苦功高,坚持一下,一有机会我就安个清闲的差事给你。“所长都这样说了,老东也不好说什么。老东看着云帆说:“跟着我,要受的气,你行不行啊?”“没问题,东哥。”云帆拍着胸口说到。“好,跟着我到刑警办公室来。”云帆跟着老东来到刑警办公室,其实和一般办公室也没什么两样,一共4张桌子,4个铁皮柜,老东指了指靠门口那张办公桌,“这张桌子以后你用,我先给你讲清楚,你东哥我,干了一辈子的刑警,到今年50多了,还有几年我就退休了,所以以后基本上都是我说你做,你有意见吗?”云帆心里有点不爽但是嘴上还是很痛快答应了:“东哥,我明白,你放心以后有事你说就是了。”“恩,不错,我给你讲讲我们这个所地处市中心,离CD市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步行也就10分钟,所以市里对这一块治安是抓的很紧的,毕竟是咱们蓉城的脸面嘛,我们所一年到头会有那么1、2件有点分量的刑事案子,其余平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很磨人,很烦。”

当时云帆还不以为意,这些小事有什么好烦的,现在躺在值班室上的小床上,自己心里郁闷啊,来到所上2年了,也遇到过2起命案,不过大多数也就是大半夜一个妹子,被人飞车夺包,连抢劫都算不上。(很多人不明白什么这为什么不是抢劫,这样说吧在刑事上这叫抢夺罪,和抢劫罪的区别就是抢劫是以语言或者器具威胁的方式进行抢夺财物,比如就算抢匪没有手持任何凶器的情况下,说把钱给我,不然我打你,只要说了这句话,都算抢劫,抢夺就是抓起东西就跑。抢夺罪比抢劫罪轻多了。),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各种鸡毛蒜皮的恶心事,云帆心中那个郁闷啊,唯一还好的一直到第2天早上9点半,居然没有1个警情,让云帆好好的睡了一觉,等着接班的同事来了,老东打着哈欠从寝室来到值班室:“小云啊,辛苦了啊,我昨天晚上睡的很爽。赶快把班交了,去刑警办公室整理下资料。”云帆无精打采的答应着。

来到刑警办公室,云帆因为昨天晚上处理醉酒事件被呕吐物恶心着了,倒在沙发上就开始发呆,当年以为当刑警可以破大案,快意人生,现在天天面对这些破事,云帆心中一阵的郁闷,站起身来,整理着这个月的所谓的刑事案件,大部分都是电动车,自行车被盗,酒吧打架,这种小的忽略不计或者就是老年人遭受电信诈骗,没能力办的案件。要不了几分钟就整理好了,把资料放进铁皮柜,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准备到所门口的面馆,吃个早餐,然后回所上继续上班的,走到门口面馆坐下让老板来2两牛肉面加肉加煎蛋,边拿着手机看看新闻,就听见:“哟,这不是小云警官嘛,我正要找你呢!”云帆抬头一看是28厂居委会的吴大妈,这个吴大妈就有点像现在著名的东城大妈,一天到晚都来所上反应各种事情,不过大多数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偶尔抓住几个到28厂社区里偷电动车的毛贼。“吴大妈啊,找我什么事啊?”吴大妈有点神秘靠着坐下小声的说:“我发现一个可疑人员!”云帆心想:“你哪次不是这么说。。。。““最近咱们厂里来一个北方外地人,是个看着有30多岁男人,租了咱们厂6栋7单元的301室,我经常看到平时3、4个人到他屋里去,然后又每天一个的离开,隔一段时间又来3、4个人,又是每天一个的离开,不知道搞什么,前后都有10来个人了!”云帆听着感觉是有点可疑,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便对吴大妈说:“这样,吴大妈下午我上这个男人家里去观察下,顺便摸摸底。”吴大妈说好的,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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