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陆续将情况打听出来。
几人又在一起密议,因为事情出人意料地复杂,四大家族和官府的利益不一致,争斗得很厉害,韩业不想做他们的棋子。
“公子,扬州官府的门房是一个李家的族人,十分贪财而且背景不浅,或许可以通过他办成这件事情,公子不过想要个都头的职位罢了,那些高层人物看都不看一眼。”章天这时说道。
“看来只好如此了,今天我就过去看看,不就是贿赂吗?想不到今天我也要如此行事了。”韩业叹息道。
“公子,今天只是暂时的隐忍,并不能代表什么,为了以后的大业公子如此忍辱负重,以后定能成为一段佳话。”李二牛赞叹道。
“少说好听的话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放心吧,事成之后我们就会建立自己的势力,以后定会让你参加北方战事为乡亲们报仇,说不定再过几个月朝廷就会发布勤王令了。”韩业说道。
“公子说的是真的吗?”章天问道。
“当然是真的,具体的我不便解释,但是你们也要抓紧时间结交一些有用的人,时间不等人啊!”韩业说道,回想着以后将要面临的事情,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了,时间不多了。
几人又讨论了明天如何行事,三个臭皮匠果然能够抵得上诸葛亮,不多时三人各自就将明天的行事计划制定好,事罢三人发出一阵奸笑。
明天,定然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一夜无话,韩业一大早就在李昕的服侍下起床,一切按照昨天的吩咐分头行动。
韩业去扬州官府,李二牛去难民营地招收一些工匠和落魄的读书人,章天结交一些落魄的江湖中人,好为天地会的建立提供条件。
扬州官府、慈恩寺、太和庙、孔庙这是扬州的标志性建筑,自开国时期就已经存在,经过百年的修缮这里的环境已经相当优美,远远不是开国初期简陋的样子,已经成了当地人游玩的场所。
韩业经过分水大街,很快就看见远处威武的扬州官府,门口矗立着一面巨大的大鼓,旁边还有两头汉白玉的巨大狮子,上面是皇帝亲手提的“扬州府衙”几个大字。
扬州官府不是很豪华,毕竟国人没有修衙门的传统,衙门越朴素就表示官员越节俭不是吗?大宋的文化就是这样,即使在家天天鲍鱼熊掌,在外也要表现出清廉的形象。
韩业走进官府里面,很快看到一个门房懒洋洋地在打盹,看了韩业一眼,不认识,随即又昏昏欲睡。
韩业见此,连忙上去说道:“这位大哥,在下有事请帮忙,不知能否请个方便。”说罢韩业拿出一小块碎银递了过去。
本来门房不想理韩业的,如果每个人要自己帮忙的话,那自己不是仆人了吗,自己可是官府中人。
可是看到韩业的银子后眼睛一亮,飞快而熟练地抹过韩业右手上的银子,马上正襟危坐做出威严状,高声问道:“不知道来衙门有何事啊?速速通报,要知道我的事情很多,可没空理一些无聊的事情。”
说完,右手上大拇指和食指摩擦着,意味不明。
“这位官爷,这是一点土特产,还请笑纳,希望大哥能补补身子,好继续为大宋尽忠啊。”韩业看到门房的动作和表情,心中暗骂死贪财鬼,手中拿出一个二两的元宝。
“嗯,你说得对,最近本大人为了朝廷的事情殚精竭虑,是要补补了,不知道小哥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能帮的大哥定会帮忙。”门房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快速地接过银锭,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怎么样贿赂,李二牛和章天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的,韩也只是按照传言行事,没想到是真的。
如此腐败的官场,一个门房就敢明目张胆地勒索钱财,那知府通判一级的岂不是更加贪婪?韩业无语。
这里的门房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门房可是油水丰厚的职位,上官府求办事的人那个不贿赂一下门房,如果不贿赂一下事情铁定没戏,所谓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
如此油水丰厚的职位,只有背景深厚的人才能在官府做门房,否则分分钟开除了你,理由很简单,就是你收取贿赂。
这个门房是李家实权人物的亲信,亲信如此,那么门房背后的人物节操就可想而知了。可见这个官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韩业心中早就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在有绝对实力自保前不能透露出自己有大量钱财的信息。
本来打算抱扬州知府的大腿,可现在自己觉得没有必要了,自己和扬州知府不熟,只是和扬州知府的侄子有点朋友关系,要想在扬州立足,这点关系不靠谱。
知府的名声在这一带也是不怎么样,不排除同僚的污蔑,毕竟知府是扬州官府明面上的最高长官,地方势力必定会打压知府的威信,那样的话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来发财。
他打算低调地贿赂搞个军职做准备,这样自己就能光明正大地招收手下。不需要多大官职,仅仅一个厢军都头就好。
“是这样的,小生虽然出生于地主之家,但是从小立志以霍骠骑为榜样,希望到军队里面历练一下,以后北伐中原,还我大宋万里河山,可惜小生没有门路,有点为难啊。”韩业说道,接着又从衣袖里面拿出一锭银子。
“原来是这样,嗯,啊,此事大哥有点门路,不就是进军队历练一下吗?此时大哥倒是可以帮忙,就是花费打点有点高,但为了兄弟的情谊,我老胡豁出去这张脸了。”门房为难地说道,最后脸色一变说道,这小子肯定是没事闲的蛋疼的富家公子,幻想着成为大将军,从此过上娶公主、抱金砖,走上人生巅峰的日子,这几年已经遇到了不少了。
还以后北伐中原,还我大宋万里河山?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小子估计是看多了《霍骠骑列传》等春秋笔法的小说,成了书呆子,门房也不惊奇,奇葩的人见多了也不差一个。
“大哥帮忙怎么能够让老哥破费呢,我韩业可不是这样的人,可怜小生找了无数人帮忙,最后只有大哥为了小生毫不犹豫地答应,大哥你是好人呐,不知能否到一个酒楼和老哥畅谈一番,共商未来大业。”韩业一脸感动地说道。
“好吧!谁叫我两兄弟情谊深厚呢?”门房脸上乐开了花,这是给钱的节奏啊,我是拿十两还是二十两呢?。
太和酒楼,扬州最大的酒楼之一,韩业和门房来到里面,马上受到了小二的热情接待。
“韩哥,不知道点什么菜,照旧吗?”这时店中小二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问道。
“不,本公子有要事,来个幽静的包间,另外将你们的招牌菜弄上来,弄些好酒来,尽管上,吃饭剩下的就是你的小费。”韩业说道,同时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
门房看得直流口水,这个公子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公子哥,真不当家里的钱财是钱啊,刚才那一下就是五两银子,这可是十石粮食的价钱了,不愧是无知的败家子,就为了吃一顿饭随便赏给了别人。
“好勒,韩哥和这位官爷还请过来。”小二满口答应,麻利地接过银子,心中犹如做梦一般。
小二带着两人两人来到酒楼里面一个幽静的包间,不多时,饭菜一一上来,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
鸡鸭鱼鹅,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韩业两人开始闲聊,大口地嚼着饭菜,丝毫不提之前说的事情,总之大意是韩业显示他的无知,门房大口地吹着牛皮。
门房叫李三哥,李家嫡系的三公子,今年三十五岁,虽是嫡系,但是毕竟不是大哥,族中的财富仅仅能够分点油水。
这年头只要不是家族的老大,都是无法掌握家族财产的,儒家流行兄终弟及,立长不立幼,以防家族混乱,保证家族的万世传承。
所以李三哥只好自己想办法积累财富了,于是在衙门中获得了李扒皮的称号,背靠着庞大的李家,贿赂买卖的事情最是精通,在江湖上比较讲究信誉。
“韩老弟,大哥虽然有点门路,但是上下需要打点,你看是不是?”门房李三哥欲言又止,为难地说道。
“嗨!不就是打点吗?什么!还要打点?李三哥的威名谁人不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凯三哥的油水?”韩业不可置信地说道。
“咳咳,这是官府规则,想当官就要缴纳礼钱,就是三哥我也不得不按此行事,你可知道三哥我虽然有点人脉,可是扬州知府总是喜欢和我作对,尤其是扬州知府仗着位高权重,数次逼迫三哥上缴礼钱,你说我能比得上知府大人吗?这些钱都是进了知府大人的口袋,三哥我可是为这位贪官背了黑锅。”李三哥悲愤地说道。
“岂有此理!我”韩业刚想拍桌显示自己的愤怒,马上被李三哥拦下。
“韩兄弟,息怒,息怒,一切好好说,我们不能跟着知府大人作对啊,只能从长计议。”门房李三哥解释道,他也怕韩业这个愣头青在人多的地方弄的事情不好收场,压住韩业的怒气。
“三哥说得对,他是知府,朝廷令官,我们不能和他做对,这是造反。”韩业说道,听得三哥嘴角一抽一抽,这是多幼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