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起劲的木桶摇了摇头:“俺也不知道,钱老爷死后,他们就把所有人都抓了起来。还有许多厉害的人,俺都打不过,原本俺和那些人还是一起的,但是后来他们把俺一个人单独关了起来,俺被关在一个黑色的笼子里,那笼子硬的很,俺都敲不开,俺也不知道他们要把俺带到哪里去。”
“后来,忽然俺感到一阵晃动,好像是地崩了,那些人把俺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地崩的太厉害了。都裂开好大一道口子。”木桶说着又咬了一口蛇肉,继续道:“那些人都被地崩晃的自己都站不稳,就管不了俺,俺就逃了出来。可是没想到,那些狗娘养的还一直追俺。”
“那些人都是人贩么?”叶君傲问。
木桶摇摇大头:“俺不知道,反正都不是好人。俺看到好多的女人孩子都被他们卖了。有逃走的,一旦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打,被打死的都有好多。”
“木兄可有啥打算?”
“打算?打算是啥?钱老爷死了,俺也不知道去哪,不过俺听钱老爷说过,三川王都最好了,遍地都是贝子。一抓一大把。不愁吃不愁喝的。俺想去三川王都看看。”木桶憨笑。
“你家钱老爷是在诓你呢!”叶君傲笑。
“俺知道,要是都是贝子,他还不全搬回家啊!只不过,三川城肯定比俺们那好看很多。俺和芳芳他们打过赌的呢。输的人要给五贝子的。”木桶吃终于吃完了,随手用手背擦了下嘴。
看着木桶的战果,叶君傲总算知道了他木桶之名的由来,她带出来了一大段蛇肉,几天下来吃了也就一半,但是就在刚才,所有的蛇肉已经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正好我也要去三川城,我们一起吧!你认识方向么?”叶君傲道。
木桶点点头:“如果不是那群狗娘养的追着俺不放,俺早就到三川城了。救命恩人华小兄弟。咋们就一起走吧!”
“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当不上木兄的救命恩人。木兄叫我华傲君就好。”叶君傲无奈道。
“那可不行,你就是俺的救命恩人,芳芳说救命之恩一定要报。要以身相许来着。”木桶看似粗愣却是吐出一句让叶君傲瞠目结舌的话来。
“不过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木桶看着叶君傲问道。
叶君傲这才回神,或许这是那个芳芳对木桶说的话吧,叶君傲心中顿时对那个芳芳充满了同情。“那这样吧,你也救我一命,帮我一个忙,我们这样就互不相欠?如何?”
“好啊好啊!”木桶点点头。
两人一同站起身,叶君傲看着面前如同城墙一般的木桶不由无语,未免也太高了些,她估计都没到他胸前。郁闷之余也只能一起赶路,在半路,叶君傲以蛇皮与农家换取了一身粗布衣物。
在走四五日的路程后,叶君傲便远远的见到了三川城的城门。随即,叶君傲皱起了眉头。过去了那么久,这城门怎么还未开启。三川为王城,纵使是叶弘归,怕是也没那能力封锁城门这么多天吧!
“呀,这门咋是关的,进不去么?”木桶也看到了紧闭的城门。
“木兄弟,还记的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么?”叶君傲道。
木桶点头:“记得,华兄弟你说。”在叶君傲再三的要求下,木桶终于改了口。
“好,待会你背我去城门,然后告诉守城门的人。我被人贩所劫,你在半路救了我。若是不让你进,你就说我是叶武侯府的人。不过这个事情,只能你知我知。谁都不能告诉。”叶君傲神色肃穆。她不知道木桶是否能为她守住口。自然,她也不会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他身上。
深吸一口气,一拳垂打在自己胸口,顿时一口鲜血吐出,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华兄弟?”木桶惊愕!
叶君傲扶着木桶的手,咬牙道:“快,背我进三川城。”
“好,好!”木桶一把将叶君傲背在背上,飞快的向着城门口跑去,边跑还边喊着:“救人啊,救人啊。”
来到城门口,木桶见城门依旧关闭,情急之下用手嘭嘭嘭的敲打起了城门。
“什么人,敢在三川作祟。”上方一道呵斥响起。
木桶抬头,便看见一个身着铠甲的守门将士正望着他。木桶急忙道:“这位大哥,快开开门,有人吐血了,救救人啊。”
“武侯有令,封闭三川城门,未得命令,不得开启。”将士道。
“会死人的!”
“那也只能说是他的命了。”将士冷哼一声,随即就要离开。
看着那人就要走,木桶急急吼道:“他是你们三川城的,是叶猴子府的人。”
“什么野猴子家猴子的,在捣乱我便将你关入大牢。”将士冷声道。
叶君傲在木桶背上听到叶猴子的时候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不过她也气虚的很,只能附在木桶耳边道:“照我的话说:武侯府,十二女,叶君傲。”
木桶连忙大声的将叶君傲的话复述了一遍。那守门的将士顿时一愣,看向了木桶背上的叶君傲。看那穿着可是一点没有侯府子女的样子,但是若是真的是武侯的子女,那这罪他可担不起。思虑了下,便道:“你暂且等着。我去问问。”
“你快点,快点!”木桶还高喊了两声。回过头对叶君傲道:“华兄弟,你别急,他很快会回来的。”
叶君傲闭着眼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武侯的权势,谁敢怠慢。不出片刻,一个身着玄色铁甲的将领来到了城门之上。
“将军,你看,就是那个人。”将士指着叶君傲两人道。
那将军点了点头,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之上一跃而下。轻松落地,木桶见此张大了嘴巴,这么高,不死也要残废吧。
将军没有看木桶,而是看向叶君傲问:“你说你是叶武侯之女,可有凭证。”
叶君傲虚弱的睁开眼,道:“小女叶君傲,武侯十二女。将军可去叶府……”话未说完,叶君傲便晕了过去。
那将军见此,眸色一沉,一手抓起叶君傲一手抓起木桶踩着城壁便上了城墙。将木桶交给那些将士吩咐道:“先将这人关押,我去下叶府看看此女是否为侯爷之女。”
“是,将军。”那些将士领命,未等木桶说些啥,十几杆银枪便架上了他的脖子。
将军带着叶君傲一路向着叶府而去。却是正好在半路碰到从皇宫归来的叶初雪。
“陈将军,何事如此匆忙。”白马上的叶初雪问道。
陈将军见到叶初雪眉间一喜,道:“叶小姐,陈某镇守城门,但就在刚才城外来了两人,自称是侯爷之女,陈某便想去问下,正好碰到叶小姐。请问,侯爷是否有一名为叶君傲的十二女?”
“君傲?”叶初雪一震,顿时从马上翻身下来,连跨两步来到陈将军身边。看到脸色惨白的叶君傲不由喊道:“君傲?君傲?”
“叶小姐认识?”
叶初雪点点头:“她是我武侯府之人,确实是我爹的女儿。十二女,叶君傲。她怎么回事?”
“叶小姐从城外而来,陈某见到时便已是如此,说了一句话就晕了过去。好像心脉有些受损。”陈将军道。
“舍妹伤重,无法骑马颠簸,可否劳将军送回侯府。”叶初雪道。
陈将军一笑:“举手之劳。”
片刻之后,两人回到侯府,叶初雪将叶君傲接回自己的住处,向着陈将军连番道谢。
“小姐,君傲小姐这是怎么了?”红梅看着睡在床上的叶君傲问道。
“不知道!现在父亲一直在调查天成的死因,恐怕对君傲的事情也懒得管。你快去请郎中来。”叶初雪道。
红梅连应:“是。红梅马上去。”
在会脉过后,郎中只道叶君傲心脉受损,需要静养。而在叶初雪问他几日可醒之后,郎中说喝药之后次日便可醒来。但是叶君傲却是三日了还是昏睡在床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喝了药马上就会醒么?这都几天了?你可知道这是武侯府!”叶初雪呵道。
那郎中被惊出一身虚汗,只得打着颤抖道:“许是君傲小姐体虚,所以才迟迟没有醒来。”其实他在会脉的时候就只感觉这位君傲小姐只是心脉有些受损,其余并无大碍,调息几日就好,但是不知为何迟迟不醒。看着叶初雪那骇人的样子,他也就只能如此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