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已经忘了我玩过多少牌了,可能十几局,可能几十局,我的筹码不知不觉已经消耗的四十九刀,我的想法开始改变了,不会是玩玩而已,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赢,这可能就是赌徒心理,即使眼前的筹码并不自己的,我也想要赢。
但我要做的不是听天由命,我觉得面前的不是赌博,而是一场博弈,一定有办法赢,因为我在没牌的时候别人能用大的牌吃我,但我牌大的时候,别人却能轻轻松松的逃离,我在想这是为什么?
“又输了!”陈复愤愤的扔掉了手牌,陈复的形式也不乐观,资金正不断的向外流动,留到其他五个人的手里,这里面一定存在某种技巧,但我却没有发现。
我这轮是庄位,陈复把小白片丢在我面前,上面有一个大写的D,代表庄位,我把牌洗了洗,从我的下家,也就是小盲的位置开始发牌,一人每次发一张牌直到每人都有两张牌为止。
我拿到了红心9红心8,我觉得看上去还是不错的牌,能组顺子也能做同花,前面所有人都溜进了底池,我这里做一个平跟不错,小盲位还要补齐筹码就行,下了一个筹码筹齐了两刀,大盲位的陈云杰,加注到了十刀,后面的人都陆续弃牌。
下注量代表着牌力,我这我游戏开始学到的,他下那么大的注码,应该有一手好牌。我手上的牌可以组成不少牌型,如果我做成了,那一定大,我决定跟住、
发牌前需要烧一张牌,并不是烧了,而是指弃掉一张再打,是为了防止作弊行为,点出三张牌,摊在桌面上。
红心7红心6草花A
很不错,这是我想要看到的翻牌,有同花,顺子和同花顺的听牌。简直不能再完美的了,我在庄位,是翻牌后最后一个行动的,陈云杰率先行动,他继续下注二十刀,看来牌面,加上翻牌前的下注量,这张A帮到了他,或许他已经拿到了三条,还是纯粹的打空气,我觉得前者的概率很大,如果我的推断是对的,虽然我什么都没中,但如果我集中了我想要的很容易超过他,我决定跟注。
转牌黑桃2(红心7红心6草花A黑桃2)
没有击中,底池已经有七十刀了,我不知不觉已经投入太多了,下注是有杠杆效应的,每次下注量都会成倍数增长,如果陈云杰下注,我不得不选择Allin(全压)要么就是弃牌。
“你还有这么一点筹码了,你的跟注让我很惊讶,看来你手里的牌不错,但我牌也不差。”这番话有点在质问我的手牌的意思,我并不想回答,也不像做多余动作,从他的话里听的出,他还不确定我的手牌时什么,我不能再透露更多信息了。
“你有A?”陈云杰歪着头摸着脑袋问我,“你现在真像一个职业牌手,你也可能是在听牌。”
我越是分析我越不能说话,他前面点中要点,我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但我尽量保持镇定。
“我Allin”,陈云杰皱了皱眉眉头,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三条A”
陈云杰亮出了自己的手牌,我也亮出了自己的手牌红心9红心8,陈云杰看到我的牌并没有放轻松,因为我的outs(出路)太多了,四张10四张5加上剩余的红桃,但要去除红心2,因为它能让陈云杰组成葫芦,我有十四张出牌,就看河牌了。
我烧了一张牌,拨出一张牌,放在台面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张牌上,一张牌能够改变一切,陈云杰在一边祈祷,我也在心里默念红桃,我轻轻的翻看这一张牌,牌面渐渐的进入了实现,先是红色,再来是弧度的边角。
红心4!!!!(红心7红心6草花A黑桃2红心4)
是红心4,我成功拿下了这个底池。
“OhshitNicehand。”陈云杰敲了敲桌子,表示了一下打得不错,一百三十九刀的底池成功的收入囊中,游戏开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游戏开始吸引我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开始渐渐的进入佳境,筹码一点一点的收入我的囊中,一百四十刀,一百六十刀,两百刀,两百五十刀,三百刀,看着那么多钱进账,我只能说有点意思。
就在此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简单毛糙的寸头,带着一副墨镜,一身运动款,上身是一件兜帽卫衣,看起来挺帅的一个小伙儿。
“嘿,杰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去几天嘛,你的床位已经借给我弟的朋友了,就是他,周正。”陈云杰手指了指我说。
“没事,回来那些东西,我等会就走了。”杰森的口音,有些外国普通话的范,却长着一副亚洲脸,“嘿,你们还在玩牌啊,我是杰森,我是个ABC(国外出身的美国人),我的中文说的不是特别好,他们总模仿我说话,这让我挺头疼的。”
“嗨,我是周正,借用你床位几天。”我和他简单的打了招呼。
“哇,你赢的不少啊,以前有玩过吗。”
“没有,我第一次玩,我觉得这游戏挺有意思的,看起来不是赌博那么简单啊。”
“小子,你挺有天分的,如果多加学习,你可以成为职业牌手,想丹尼尔,菲尔,道尔他们这些知名赌徒,一年少算算至少百万的收入。”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不禁想笑,真的吗?他说早说笑吧,人人就在和我们说远离赌博,十赌九输这种话,你居然说赌博能发家致富,这难道不是一句可笑至极的话嘛。
“有点意思,我就是玩玩,回国了应该就不玩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种玩法。”
“哈哈,没事,就算你心理不削我的说法也没问题,你们中国来的都有这想法,他们也是啊,我就是职业牌手,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找我啊。”说完他笑着走开了,径直去了他自己的房间,我想应该是去拿东西,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有些错愕,他怎么知道我在不削,我作为中国人,含蓄这个词应该能做的很到位。
杰森出来房间的门,看见他脖子上多挂了副耳机,他应该是特意回来取的吧,来到客厅和大家说了声拜拜准备出门,我抑制不住冲动问了句。
“嘿,杰森,你怎么知道我很不屑,是因为他们不削你的说法,所有你才否定我的。”
杰森停住了脚步,转头意味深长的嘴角一提,“你的脸出卖了你”,说完他就走了。
我的脸,我的脸上也没写满不削,我改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真是个怪人。
“嘿,周正,你是不是觉得他很怪,他可是我们这公寓的神人,他是个职业扑克选手,就是他叫我们打德州扑克的,但是我们打牌从不带他,哈哈,他就是个磁铁,坐在哪,钱就往哪跑,他从简简单单的五十美金起步,他已经赚了将近一百万美金的收益了,就在这短短一年内。”
我真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光玩牌他就能赚那么多钱,那大家辛勤工作为了什么,大家只要往牌桌上一坐,那不就是年收入几十万的收入,人家仅仅是个未毕业的大学生,对此我只能说。
“哈哈,有点意思。”
娱乐的时间,往往都比想象中来的快,已经快临近午夜十二点了,可可早早的回了房间,高圣杰独自一人,迷迷糊糊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看他是真被无聊到了,陈复看见可可去房间也无心在牌桌上面,一两把就把残剩的筹码草草的输光了,回去房间陪他亲爱的女友,外国友人明天有一场篮球赛,也决定终止了这场游戏,看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致,所幸就结束了这场牌局,我以四百七十五刀的战绩下场。
这是来到美国的第一夜,这一夜我睡得不怎么踏实,不是因为我有认床这种怪癖,而是杰森的一番话,有些让我产生了困惑,我的脸出卖了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整体玩牌的赌徒真的能赚那么多钱,这次远行让我感受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慢慢的我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