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亓彦微微挑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云滇祭司?祭司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季翎一副你在唬我的语气,望向孤奡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孤奡看着一直聒噪不休的季翎说道:“闭嘴。”
“啊?”季翎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却又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听他的,刚要辩论些什么,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敢问祭司来此何事。”
“找东西。”
“要找的东西,在秦国?”
“嗯。”
“是什么?”亓彦面上不显,内心已经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不知道。”
亓彦撑起的平静在这一刻破碎,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随便出云滇!
莫不是……
“有名字吗?”整理好早已散落一地的情绪,亓彦继续打探信息,以证实心中的猜测。
“……有。”孤奡看着不断问问题的亓彦,有一种被审的感觉。
“叫什么?”
孤奡并没有回答亓彦的问题,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亓彦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各取所求嘛。”
“没什么区别。”
亓彦被梗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什么叫没什么区别,你在我秦国的土地上找东西,现在告诉我有没有我的帮助都没有区别,要不要太傲。
“不过。”孤奡一手推动手中的罗盘,一面说道:“应该是跟你有些关系的。”
“……”亓彦轻轻扬眉,所以?
“你要什么?我有的,会给你。”
亓彦看着孤奡灰色的眸子,终于正色道:“破危局,护亓晔。”
破危局护亓晔,孤奡在心中默念这六个字。
破危局的话,她只擅长计算并不擅长计谋,所以……灭国了别找她就行。
至于护亓晔……
“皇储?”
亓彦点了点头说道:“寡人要你护他登上皇位。”
“商贾。”孤奡看着亓彦眼中的雄心说道:“我是祭司。”
所要维持的不止是云滇,还有整个大陆。
皇位王位,一字之差,所要承受的却不只是那么简单。
“孰轻孰重,你自己决断。”亓彦的话顿了顿,继续说道:“大祭司。”
孤奡并未说话,柔荑般的手指在罗盘上飞快的演算,原本就异常白皙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病态,一条白蛇从她宽大的袍子中爬出,替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袍。
良久,她幻化出了一面水镜,水晶自上而下的分为两面,出现了两张较为模糊的俊颜,她看着渐渐清晰的画面轻咳出声。
说道:“醉梦生死,这是名字。”
亓彦轻轻点头说道:“演算的结果……是什么?”
孤奡并未回答,只是看着水镜中不断变换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处悬崖,然后破裂。
悬崖上的人依旧是一开始在水镜中出现的两人,只是……破裂的水镜。
那么也就是说,接下去,是有关于她自己的……什么呢?
“亓晔,跟他有关。”孤奡喃喃的话语传入了亓彦和季翎的耳中。
两人互视良久,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疑惑,即使孤奡在他们面前占卜,他们也无法得知结果,就连水镜,一眼望去也只是看到了水波荡起的涟漪,一切,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