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被这个城市重新赋予了新的色彩,就连吹过的微风都带着语言的喧嚣。江旭,一个人静静地走在马路旁。虽然叫卖声、拉客声、卖唱声、打闹声很是嘈杂,但孤独、无依无靠的感觉总是会让人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气氛。
江旭也不例外,自从任老叔走后,孤独就是江旭唯一的伙伴。其实江旭不是不想留在家里,毕竟在总么说那里也有朋友的,但江旭有着一份深深的执拗,他要活出个样子,让父母、让人老叔感到自豪的样子,他要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在外工作的经验让他讨厌没有存在感的任务,因为没有啥技术成分,是个人就能取代,想想这样的人生江旭就感到害怕。
江旭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这让他没那么孤独。也许只是一种心理安慰,但好在起作用了。江旭沿着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道路走了很久,现在的他很随性,随性到不知该干什么去了。江旭自己心里计划着:“忘记吧,忘记吧,重新开始,明天我要从最低点出发,我江旭可不能随随便便输给生活,我一定会赢得!”
这晚,江旭在宾馆里办了个普通房间。今晚除了休息之外便是好好计划计划在这里的生活,不能下了决心却草草执行呀!
次日,江旭便带着当学徒的心态去找属于他的未来。江旭一路走来,好多店家不收这样的学徒,嫌他这嫌他那的,搞得江旭这一路下来越发没了底气。就算走到尽头也没有一家收下他的,好像就跟小本买卖似的,经不起江旭这样的大神折腾。一路下来,江旭也没发觉有什么用词不当的地方呀!
“老板,我是过来帮忙的,讨口饭吃,您这需要下手吗?”
“我很能吃苦的。”
“我有的是力气,只要先生你吩咐,工作我肯定会做好的。”
“先生,我想给你当学徒,你能教我学学你的本事吗?我什么活都能干。”
……
越想越生气,江旭心里把人性骂了个遍:“奶奶个腿的,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人与人的信任在哪?旺我掏心掏肺的拜你们为师,真他娘叫人心寒。”
七转八拐的就进了个死胡同,别说,这胡同还挺静怡的,给人一种隐居的桃园感。江旭转身就想走开,“这里再好关我屁事,没一个好人!”被打击的一无是处的江旭心里嘲笑道。
“喂,小伙子,过来帮一下我这个老头子。”江旭回头一看,真有个老头和自己说话。
“老先生,你在叫我?”江旭指了指自己。
“废话,不叫你叫谁,你看看还有别人吗?”老头像占了理似得。
江旭不愿和老头犟嘴,索性帮他一把吧!老头子也许是一个人生活吧?同是苦命人啊!江旭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呀!
“不对,应该是苦人何必为难苦人啊!”心里想着也便不去计较刚才积攒的不快了。
“老先生,你需要我干嘛啊?我会尽力的!”江旭用坚定的眼神望向老人。江旭一直引以为豪的观人大法竟然第一次看不透这样乍一看平凡的老人,就像有东西挡着一样,根本不能揣测里面的东西!而老人的眼神则让江旭感到自己的赤裸,自己竟然被对方看的明明白白,就好像第六感一样,江旭深信老人那浑浊的眼神能够洞悉一切似得。江旭这变动的目光让老人眼里出现了欣慰,不过刹那便埋入眼底。
“好小子,看出啥了?”老人死死地盯着这眼前的小伙子。
老人的话把江旭问蒙了,“什么看出啥?”
老人只是笑了笑,把江旭叫引院子里。这里就像京城里的四合院,充满着宁静与祥和。院子里摆有石桌,屋檐下的花花草草不少,一看主人就是爱花爱草的人。江旭很快就喜欢上这里了。
老人不顾干净地坐在了屋檐下笑呵呵的让江旭坐在他身旁。
“小伙子,你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不信”江旭才不信这鬼东西呢,要是有天,他一定会问问老天爷凭什么让他孤苦无依。
“年轻人,我观你面相知你早年孤苦,但日后必定不凡,你又何必不信,更何况你我有缘,我又怎会骗你。”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竟让江旭看出了仙风道骨的姿色来。
“老先生,你言我们有缘,我们即是有缘也不过一面之缘,又何必非要言以后之缥缈。就算有天意,有与我何干?”江旭愤愤道。
“黄口小儿,休得胡言。老头子活的不比你长,天意自有它的道理,你又何必一锤打死不问是非,你只是在抵触现在的一切罢了。”老头不相上下的回道。
老人的话让江旭不免有些动容,是啊!我怎么活的这样的衰啊!干嘛非要和这个老先生发泄心中对整个社会的不满。想着想着江旭露出一丝惭愧。
“哦,老先生,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只是对周围有不满,不该和你争论这样的话题,我要是相信天意又如何?”
“做我徒弟,拜我为师,为我做事!”老人掷地有声的说道。
靠,就见了一面,就让我拜师,你到底靠不靠谱?江旭胡思乱想到。说起来真讽刺,江旭刚刚还骂了一些人,转眼变成了那些人……